皇貴妃說了算了,傍上這棵大樹,日後好處多多啊!
於是夏威又重重地磕了個頭,謝道:“娘娘是個爽快人,跟著娘娘當差,奴才心裡踏實,若是往後娘娘有什麼吩咐的,只管吩咐就是,奴才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淑懿又抬手免了他的禮,心想我哪用得著你“赴湯蹈火”,只要你敢替本宮趟一趟長春宮的人就成了。
夏威前腳走,後腳素篆就迫不及待地趕來,興奮道:“可真是天助娘娘,半道殺出個程咬金,這一回咱們可要摁住皇后的錯不撒手了!”
雲珠見澡也泡不成了,就給淑懿端上幾碟精緻茶點,淑懿只揀了一塊看起來嫩嫩的白玉糕吃了,只聽雲珠笑道:“幸而珊瑚還忠於職守地給咱們守著奉先殿那一攤子呢,若沒有她,只怕咱還真對長春宮那位沒辦法!可見這位皇后的氣數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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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八十三章 貴妃威勢
淑懿放下白玉糕;喝了一口熱茶;凜凜道:“事不宜遲,雲珠;你先帶著人去奉先殿;去把那沾著桂花糖的香爐碎片拿到手;那地下也不許她們打掃,再將奉先殿打理行祭事務的一干小宮女集在一處;就叫素篆負責審問;只要長春宮的人去動過手腳,就一定能問出蛛絲馬跡來;只要問出來;你立即將人帶去尚方司,只要那些如狼似虎的嬤嬤太監一出手,就是死人的嘴,也不愁扳不開的。本宮不宜親自出面,這件事先交給你們去做,你們也該礪練礪練了!”
雲珠領命,含笑道:“娘娘如今攝六宮事,也是該拿出些凌厲手段來了,不然,那起子小人還只當娘娘好性兒呢!”
素篆亦笑道:“說不定平日威風赫赫的金童公公一進了尚方司,連皇后懷孕的貓膩都能招供出來,哼,那時皇后就等著倒黴吧!”
三人說笑了幾句,雲珠和素篆就各自辦差去了。淑懿這裡用了些茶點,叫小宮女收拾了,才要支起繡花繃子做些針線,只見一身龍袍的順治揹著手,鬱郁而來。
順治麵皮紅漲,步履都有些蹣跚,顯是飲了不少酒,賜宴兩廣總督,想來也不必飲太多的酒,順治喝成這樣,想是在席間聽說了長春宮的事,心情不快,才禁不住借酒澆愁的。
淑懿忙快步上前,溫柔地攙起順治,柔聲道:“福臨辛苦了!臣妾這裡備下了醒酒湯,方才席間想必沒吃好,再用些茶點如何?”
一面問候著,一面去看吳良輔,吳良輔無奈地搖搖頭,意思是說皇上心情不好,淑懿也毫不奇怪,宮裡出了這樣的事,皇帝心情能好才怪。
淑懿一路將順治扶向寢殿,讓他躺在琉璃芍藥暖榻上,親手給他脫了鞋,換下龍袍,又將早叫小宮女熨好的明黃雙龍戲珠的細絹寢衣給順治穿上。
順治只由著人擺佈,雙目微闔,口中唸唸有詞道:“喝什麼醒酒湯?朕倒情願醉些,不必理會這些糟心事!”
淑懿伏在順治胸口上,安慰道:“福臨也不必太難過了,皇后這次說不定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到時候有更大的福氣也未可知呢!”
順治的眉毛就很有節奏地皺起來了,“要不是太后攔著,朕一定要把皇后的事查個清楚明白!”
淑懿心裡“咯噔”一下,小心地問了一句,“福臨去過慈寧宮了!”
順治淡淡地點了點頭,似乎很不願提起這事,半日,才不屑地笑道:“皇后做的這一套把戲,誰還看不出來,只要一查,一定能查出結果,虧她還自作聰明地以為做的很巧妙!”
孝莊和順治都是經歷過盛京皇宮的腥風血雨,一路廝殺過來的,在他們面前,小博爾濟吉特氏這點把戲,簡直不值一提。可是孝莊明明瞧出裡頭有這許多的不妥,依然不叫順治查下去,原因很明確,就是不希望博爾濟吉特氏的後位旁落。
吳良輔已經把醒酒湯送來了,淑懿接過來,嬌柔道:“福臨就是再生氣,也該把這醒酒湯喝了,總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嘔氣呀!”順治看著眼前嬌媚動人的皇貴妃,頓覺陰暗的天空一片晴朗,就乖乖地接過醒酒湯喝了,吳良輔又呈上擰乾了的熱手巾,淑懿親手給皇帝擦了臉,順治臉上一片清涼,這時心裡才舒服了些。
皇帝酒醒了一半,靠在榻上握著淑懿的手,把玩著柔長細膩的手指,緩緩道:“雖然太后攔著,朕廢不了她這個皇后,卻也不能叫她再跳出來攪混水了,朕已請示了太后,皇后小產之後體虛,不宜勞累,已經著了慈寧宮幾個有品級的嬤嬤,親自守著皇后,不許她踏出長春宮。”
淑懿眸光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