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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第三殺
金彈的姦殺故事總是在奸和殺的邊緣徘徊,一般的人很難界定姦殺的本質是善意還是惡意,恐怕只有資深的法律專家可以鑑定到底奸了沒有,殺了沒有。
土豆有點惱怒,認為金彈的故事吊胃口有餘,過癮難,但不管惱怒與否,還是希望金彈再講個故事,這次能把姦殺的細節一股腦兒袒露在我們這幾個聽眾面前。
“你的第三個姦殺目標是誰啊?”土豆毫不隱諱地提出他收聽的意圖。
金彈看起來像個故事大王,他說在孤兒院他講的故事是最好的,有次他講《農夫和蛇》的故事,還獲得了區少年宮舉辦的講故事比賽一等獎,他說參賽之前,他用硬板紙折了一條蛇,並用彩筆畫上可怕的鱗紋,講故事的時候,他像農夫一樣把蛇放在自己的懷裡,最終農夫因為善良被蛇咬死了,農夫死的剎那使他產生了對於蛇的情緒對壘,轉而可惡的紙板蛇又被他拆碎,撕爛,所以對於蛇的記憶影響了他後來的生活。
娟娟死後,他沒有離開城市,而是選擇了在城市裡捕蛇。城市是在荒涼的山窪和荒地上建立起來的,這裡本來是蛇的天堂,但當那些挖土機、推土機、打樁機,一隊隊開進來的時候,蛇的王國面臨嚴峻的考驗,面臨被毀的家園,蛇王鼓勵勇敢的蛇子蛇孫組建敢死隊,一條條勇敢的蛇闖進工棚,趁夜色咬齧熟睡的施工人員,只要有縫隙,它們必捨身而入。
後來,所有的山被選擇先爆破,後施工,面對無數個蛇的家族在炮火中成為齏粉,蛇王釋出了投降停戰詔書,昭告蛇民,放棄抵抗,撤離家園。但有些崇尚武士精神的蛇民不甘毀家的屈辱,它們聯合起來,由公開鬥爭轉入地下,它們在午夜出沒,襲擾新家園的人群,雖然屢有犧牲,但它們前赴後繼的精神著實讓城市的新主人每每心有餘悸。
金彈是最好的捕蛇者,他知道蛇出沒的規律,在夜深人靜的夜裡,他能聽到方圓百米之內蛇的喘息,一年下來,他捕了無數的蛇,眼鏡蛇、蝮蛇、七步蛇,赤鏈蛇,黑眉錦蛇……他把這些蛇賣給那些視之如珍的飯店,一個城市捕蛇人的身份從而被確定,每當有人問起他是誰的時候,必有人回答,捕蛇的,還必新增一句,好本事呢!
一個月黑風高的午夜,金彈出去搜尋蛇的蹤跡,當他路過一個獨居的小屋時,不由停下了腳步,他屏住氣,臉色發白起來,憑他的直覺,發現這個小屋的周圍隱伏了上百條毒蛇,那些毒蛇似乎在等待一個時間的到來,有的在迫不及待地挪動,翻滾,雖然這聲音和昆蟲的呢喃混合在一起,但金彈已準確地辨出,這是一個危機的時刻,這是誰的危機,顯然這個危機是屬於這個屋子裡的主人的。
屋子亮著微弱的燈,窗戶緊閉著,他從背後的行囊袋裡取出可以伸縮的鋼叉,那是一條鎖喉的鋼叉,那一根根鋼的深度和排列密度剛好是蛇類咽喉的剋星,任何蛇被刺中,便失去抵抗能力,一旦被附在鋼叉兩邊的密集鋼勾鎖住,蛇皮便會被撕脫下來,這是蛇聞之色變的利器。
到達門口的時候,他才發現門口有一條狗,它並不嘶叫,更不狂吠,它保持高昂的警覺,見有人過來,它保持得很友好,它迴轉身,撞開門,金彈不由得跟了進去。
小屋只是獨零零的一間,屋內陳設十分凌亂,屋子內沒有煙火,只是幾塊已經發黴的麵包。那幾塊發黴的麵包和桌上的幾本英文書籍極不相稱,金彈雖然只是初中水平,但知道那是比較深奧的書籍,那書籍裡應該有個大洋彼岸的夢想。
並不寬大的床上躺著一個人,她見有人進來,掙扎了一下,灰白灰白的臉上泛過因為掙扎而引起的劇痛的表情,她說:“你好,你怎麼發現這裡的,是誤闖進來的吧?”
“這裡很危險,你要趕快離開這裡。”金彈覺得是不是誤闖已經不重要,只強調離開這裡的時機。
“我已經無法離開了。”這個說話的女人很絕望。
“為什麼?”
“我已經癱瘓了,脊椎已經摔斷了,不能動彈。”
“你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吧?”金彈看到桌上幾塊發黴的麵包。
“是的,就是有好吃的,也吃不下了。”
“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金彈覺得蹊蹺,言語十分著急,希望儘快弄個水落石出。
“你真的想知道?本來以為沒有人會聽到我的故事了,你是午夜的幽靈,看來只有幽靈一般的人才能聽到我的故事。”說完,她莞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