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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若是旁的理由,興許牽強敷衍,但雒妃拿息藏當藉口,就算是秦壽也是不能駁斥回去的。

他能說,不想自個的孩子安好?他能放話,要與自個的兒子爭那個位置?

萬事都不能!

他寡情的薄唇微微勾起一絲弧度,浮起一絲嘲弄,鳳眼低垂道,“回聖人。公主說的是。”

皇帝臉上的笑倏地意味深長起來,他揹負雙手,氣勢磅礴的道,“駙馬能有此覺悟,朕深感欣慰,也不枉朕將皇兒安置在東宮,日後皇兒有朕教導,又有駙馬護航,想必我大殷盛世不遠矣。”

秦壽聽出皇帝話下之意,他是在安他的心,也在承諾會看重息藏。

秦壽嘴角的笑意緩緩蔓延至眉梢,眼底總算多了幾分的暖色。

一場滿月宴,釋了秦壽兵權,眾人不得不多看幾眼雒妃,畢竟此事是她一手為之,這等手段,該說不愧是天家人才是。

不過所謂鳥盡弓藏,多半就是如此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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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奏,”有大臣心懷不軌地站出來,高聲道,“駙馬已與城外屯兵數月。且日前圍堵四門,其心可誅,其行當斬!”

秦壽素來言語不多,可行事張狂不羈,早便得罪過無數京城朝臣,此時有人見雒妃針對秦壽,便私以為天家是要對付秦壽了,奪兵權不過是第一步罷了,不見雒妃已將人軟禁洛神殿為大皇子祈福?

哪知。皇帝還沒開口,隔的老遠的雒妃哼一聲,抄起案几上的酒盞就砸了過去,怒喝道,“大膽!駙馬交出秦家軍兵權已是將功贖罪,爾的意思,莫不是要聖人砍了他腦袋不成?”

她冷笑一聲,冷厲的桃花眼一一掃過永夜殿中所有的人,然後擲地有聲的道。“他秦九州再不是容州容王,那也還是本宮的堂堂駙馬!”

“本宮的駙馬,一不作奸犯科,二未大逆不道,誰若膽敢往駙馬身上亂扣莫須有的罪名,讓本宮成了寡婦,哼,看本宮饒過誰!”

雒妃一反起先的做派,倒護犢子般的維護起秦壽來了。這樣反覆無常,分明剛才還親手剪除了容王的羽翼來著,倒人十分看不明白。

皇帝與太后倒是隱約明白一些,太后打圓場道,“蜜蜜莫放肆,聖人也不是糊塗的,駙馬是大殷國婿,不會有人構陷他的。”

雒妃這才點點頭,算是聽了進去。

皇帝輕咳一聲,拉了秦壽一把道,“今日是藏兒的滿月宴,該是歡慶才是,駙馬來與朕多喝幾杯。”

秦壽肅著張冷臉應道,“臣,遵命。”

眾人見皇帝都未曾對秦壽有芥蒂,那等心思叵測的,遂熄了念頭,安份起來。而也有老狐狸暗自思量,瞅著雒妃懷裡的孩子,在心裡默默將雒妃這名字多加了幾分的份量。

日後息藏成事,作為親生父母的公主和駙馬,再是如何,那也是地位尊貴的,故而這京城的風向,也該是要變一變了。

第250章 駙馬:得非所願,願非所得

一場滿月宴,直至月上柳梢頭才算散場。

群臣攜家眷一一離去,整個永夜殿剎那空寂起來,息藏已吃了幾回奶,太后抱著回她煙波宮去了,雒妃坐在太后旁邊的椅子上,她攏著手低垂眼眸,沒喝酒,也沒用什麼菜。

首陽端了盅珍珠黃玉乳蹄子湯過來,雒妃捧在手裡。揮手示意首陽退下,這沒公主的吩咐,殿外的宮娥太監也不敢隨意進來收拾。

二十四幅山水屏風的另一邊,皇帝與秦壽皆喝了很多酒,皇帝是早便醉的不行,讓身邊的管事的太監扶著下去解酒休息去了。

而秦壽彷彿千杯不醉,他面前的小案几上已經堆了無數的長頸白玉酒壺,就是皇帝都下去了,他也還在漫不經心地喝著。

雒妃在這頭斯文秀氣地小口用盅湯,那頭秦壽一言不發的喝酒。

一盅湯畢,雒妃放下盅,緩緩起身,花團錦繡紅的長裙蔓延過如水的皺褶水紋,她朝著秦壽那邊,步步走過去。

爾後在皇帝龍椅邊上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秦壽。

秦壽飲盡酒壺中最後一點酒,他擱下杯盞,狹長鳳眼深邃幽深地看著上面的雒妃,隨即他翹起嘴角,自曬一笑,“公主也是要喝點?”

雒妃冷淡地看著他,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心緒不寧,但此刻她唯有平靜,出人意料的平靜,彷彿她早該像今日一樣。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