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這樣扭曲下去!這想法嚇得她立馬伸出雙手狠拍了自己臉頰幾下,提醒自己振作!
她是對這個時代不甚至瞭解,看了報紙還是無濟於事,知道了刊登在上面的有用資訊寥寥無幾,畢竟不像後世,想知道什麼新聞或知識,動動手指,上網就能查詢到。
但這些又能怎麼樣呢,能代表什麼?她為什麼要一直擔心,就算有不好的事情真的發生了,難道就代表她立馬就要完蛋了嗎?
顯然是無稽之談。
再打個比方,如果說現在全世界人的目光都在一個範圍之內,那唯獨她一個是那個超出範疇的,看的更遠。都這樣了,難道這個不是她引以為自信且強大的理由?
她之前彷彿是陷入了一個思維怪圈。
連頹廢了一下下都不了,那樣羞恥!方惠迅速打起百分百的精神來,人不能把自己所處的環境想的太壞,俗話都說船到橋頭自然直是有一定道理的,總是擔心還未發生的事,是給自己製造苦惱。
以前覺得興致缺缺情緒不高的時候,跑步是最有效的調節心情的方法。而現在,卻是亢奮得想奔跑,想把心中所有熾熱的情緒都發散出來。
因為她突然就懂了。
方惠沿著湖泊跑道狠命往前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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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什麼新聞事件都是有一定時效性的,上次紅嶺小學的慘案發生後,經過了一段時間洗禮,逐漸平靜下來,又恢復成以往的樣子。
不同的是,方惠去傅時禹家的次數多了起來。於是她便知道了傅時禹原來還是個學霸。
“你這看的是什麼?”方惠問。因為傅時禹偶爾會隨手把自己做的課題或者文章放在書桌上,方惠有時不小心就會看到。
“這個一篇關於雜交水稻的研究分析資料,哦,是我的老師寫的,我借來參考參考。”
方惠有些詫異,“你還懂得這些?”雜交水稻?對啊,現在雜交水稻別說問世了,估計連這個概念都沒多少人知道,更別說組織研究團隊提上日程了。
傅時禹邊摘抄資料邊回答:“我並不懂,只是老師是父親的好友,曾經教過我很多東西。這個課題他去年就著手研究了,現在只有一個粗略的大體概念以及中心思想,還有很多東西都是模糊的,恐怕要花費很長時間才能見點成果。我呢,就先拿來拜讀一下。”
雖然過程必定是曲折困難的,但是要真的研究出來之後,成果就是震驚世界的了!那得提高糧食的多少倍產量!擱現在人身上怕是想都不敢想,但方惠知道啊!那可真是實現了的,不讓全國一個人民餓肚子啊!
不過她也沒有追根朔源問下去,或者興致勃勃說出點什麼建議,這些都不可能。她就只是知道以後發展成什麼樣子,但自己也做不到,也沒那個能耐。
傅時禹把她當作小孩子,也不可能特意說的那麼詳細。
傅時禹在學校上課整天都是很忙的,他有自己的計劃,就算閒下來,大多時候也是在看課外書。他長得好看,學業很優秀,除了性格冷清一點,幾乎沒有什麼品性上的缺點,十九二十歲的年輕人,總會被一些比自己好的,優秀的人所吸引,一不留神,目光就停留在對方人身上下不來了。
劉珍就是暗地裡喜歡傅時禹的其中一個,她的座位比傅時禹要靠後一點,上課便經常容易分心,視線不自覺就停留在傅時禹側臉上挪不開。
可是她知道傅時禹幾乎很少主動和女學生說話,不像有些其他開朗的男同學一樣,課下會和女學生說話,誇天南海北,街聞趣事。
傅時禹就冷冷清清的一副表情,很少笑。劉珍很愛聽他說話,他的嗓音太好聽。她知道自己長的還算漂亮,有一次也主動找對方說過話,但是傅時禹對她也沒表現出什麼不同,
“你也太冷漠了吧,沒看見人家偷看你好久了嗎”傅時禹身邊的一個男學生,擠眉弄眼地怪笑對他說。
傅時禹皺眉,“你別亂說話,又惹出什麼矛盾。”
那人不服氣了,小聲嚷嚷:“我可沒亂說,你也別裝傻呀。”
“唉你…有時間你還是多看會兒書吧。”傅時禹無奈道。
“還是課下呢課下呢!你這人吧就是太沒勁兒了點,真不知道那些女同學喜歡你哪一點了。”
傅時禹懶得跟這個智商極奇低的人說話了。
以沉默應對之。
下午回家的路上,傅時禹早就發現有人跟著他,等快到家了,他不得不停下腳步,嘆了口氣,轉過身往回走,那人果然也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