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澡堂在後面,徐爺請自便。”
“謝謝關照。”
店夥計匆匆走了,徐飛龍先打量四周,牆壁堅實,門窗牢固。一床,一幾,一凳,一桌。
門上貼了一張紙,上面寫著:銀錢各物,貴客自理。燈旁也貼了一張字條:滅燭小心。
店夥計送來了一壺茶,一盆水,頗為周到。
洗漱畢,徐飛龍出房帶上房門,突聽到鄰房有個女人的嬌嫩嗓音說道:“小姐,這就走麼?”
“唔。”另一人答。
“船家保證夜航安全,明早便可越過黃州。小姐,其實走陸路要自在些,坐船夜間風險太大,到九江水陸兩途相差不遠,不如走陸路為上。”
“好,走陸路。”
徐飛龍不再聽,舉步走了。
玄字號鄰房不久房門大開,出來了兩位少女。白衣裙,佩劍,各提了一個包裹,看髮飾與衣裙,便知是一主一婢。
赫然是雲瑩姑娘,她帶了一位侍女,竟在這種小店投宿。店夥計說她們是午間落店的,為何不在城內安頓?
雲瑩領先而行,一面走一面向侍女低聲說道:“我們該早些動身的。”
“其實,小姐並不需急於上路……”
“胡說!墨少爺留下話,要我們趕往浙江會合,怎麼能不趕快些?”
她們到店堂結賬,徐飛龍已經踏入酒肆的店。鬼使神差,雙方錯過了。
酒肆中高朋滿座,燈火通明。當徐飛龍踏入店堂時,所有的目光都已經向徐飛龍集中。
事先他在客棧中通名,利用洗漱的時光,已經給對方充裕的時間將訊息傳出,客棧酒樓是傳播訊息的最佳處所。
徐飛龍到武昌尋仇的訊息,整整在江湖人口中傳播了一天,經過有心人的好奇追蹤,卻毫無發現,這時他出現在洪山的道旁客棧中,其受人注目的情景可想而知。
店堂中十餘付座位都已經客滿,他在百十雙好奇的目光注視下,走向有首第一張食桌。
那兒,已經有六名客人,各自叫來飯菜吃東西。販夫走卒食物簡單、一小碟菜,一盆大米飯便解決問題,各吃各的互不侵犯,一桌中有六個人已經嫌有點擁擠。
“咦!是他,這麼年青?”有人在背後低聲議論。
“不象嘛!象個少年英俊書生,怎麼會是江洋大盜?”有人向同伴低聲質問。
“老四,你找死,趕快閉上你的狗嘴,以免禍從口出。”另一人惶然低叫。
徐飛龍靠近桌前,向在座的人掃了一眼。
首先是一位中年人開溜,端了自己的一份飯菜,溜到鄰桌去了。
接著,其他五個人也惶然而走。
徐飛龍淡淡一笑,拉張長凳坐下了。
一名酒保已經匆匆趕到,慌亂地清理桌面,慌亂的問:“公子爺,請問該……該來些什……什麼酒菜?但……但請吩……吩咐。”
“來三四味下酒菜,兩壺酒,下飯菜聽命送上。”
“是,小……小的這就吩咐下去。”
酒菜剛上妥,門外來了兩名青衣大漢,在門旁的一位中年人指點下,大踏步向他的桌旁走來,當面一站,為首的人沉聲問:“你叫徐飛龍?”
“不錯。”徐飛龍冷冷地答,舉杯就唇。
大漢取出一面腰牌,亮了亮說道:“那就對了,閣下跟我走。”
這兩位老兄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所亮出的腰牌,是巡捕衙門的公門中人印記。
徐飛龍淡淡一笑,睥睨著對方問:“我為何要跟你走?”
“你閣下的案犯了,府官大人要找你談談。”
“什麼案犯了?”
“這……南昌的案犯了。”
“湖廣管到江西,你們管得是否太遠了些?你說吧,是什麼案,苦主是誰?”
“廢話!你到衙門裡申訴去。”
“那麼,你們未穿官服,有沒有拿人的簽押?”
“行文海捕,不需提人簽押。”
“如何能證明你們的公門中人身份?”
“武昌城裡城外,誰不知我五爪鷹常謀的身份?”
徐飛龍呵呵一笑,向壁角一付座位一名老漢招手叫道:“老伯,請過來一趟,勞駕。”
老漢放下飯碗,惶然靠近問:“公子爺,有……有何貴幹?”
“老伯認識這兩個人麼?”
老漢怎麼會認識這兩位爺子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