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極隨後便放開了她,快步走出了山莊。
轉身看著離開的人,秦梔緩緩的皺起了眉頭來,元極是很謹慎,做事滴水不露。面對這種情況,他的行為也在可理解範圍內。
但是莫名的,秦梔還是覺得有隱情在其中。
緩緩搖了搖頭,她轉身走回去,步子很慢,又繞著小樓轉了幾圈,然後舒展身體。
這些事情照常做,決不能如同豬一樣被養著。這個時代的女人之所以在生孩子時危險性很高,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吹風不淋雨的,身體素質很差。
以免元極所擔心的事情發生,不止大夫們得準備,她也得準備。
小城外的官道上,元爍的隊伍被攔了下來。
看著追上來的元極,元爍就無意識的開始冒冷汗,顯然這是被他發現了。
元極面色如霜,太陽還在頭頂呢,卻好像怎麼也無法融化他身上的淡漠。
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元極直接命甲字衛上馬車將那裝著白骨的箱子搬了下來。
元爍從馬背上跳下來,走到距離元極的一米開外處停下,看了看那被翻出來的箱子,又看了看元極,“大哥,你都知道了。”
“公冶崢的人將這白骨給你送去時,可說過什麼?”開口詢問,聲音冷淡。
元爍搖頭,“只說轉交給小梔,她看到了就明白了。”
“那她看到了之後說過什麼?”元極接著問道。
“她很莫名其妙,完全沒猜透這回公冶崢要做什麼。所以,我們倆都認為這是公冶崢的無聊之舉,也可能是離間之計,所以就讓我把這白骨運走埋起來。往後公冶崢再送什麼過來,都不要接。”元爍還算誠實,一一說道。
那箱子被搬到了元極面前,甲字衛手腳利落的開啟,白骨躺在裡面,因為顛簸,都散碎在一起了。
元極垂眸冷冷的看著箱子裡的白骨,從他的臉上,可什麼都瞧不出來。
元爍轉著眼睛,看了看白骨,又看了看元極。片刻後,他小聲道:“大哥,你認識這姑娘啊?”
若有似無的深吸口氣,元極給了甲字衛一個眼色,他們立即將箱子重新蓋上了。
轉眼看向元爍,被盯著的人不由得直起脊背來。
“再有這種事,你就將公冶崢送來的所有東西都交給我,不許外傳。回到營地之後,想辦法讓所有人都閉嘴,不許亂說議論此事。聽到了麼?”一字一句,聽起來更像是什麼死亡通牒。
倒是沒想到元極會這種態度,元爍點了點頭,“這都沒問題。但我還是想知道,大哥你認識她?”指了指箱子,他真的很好奇。
這是個小姑娘,看起來死了有些年了。如果沒死的話,那現在說不定也已經成年了。元極看起來又這麼在意,莫不是什麼舊情人之類的?
微微揚起入鬢的眉,元極什麼都沒說,但那個表情卻說明一切。
元爍咂了咂嘴,“我多嘴,不問了。那這白骨,大哥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帶走。”元極告知,甲字衛也迅速的再次將箱子抬起來,然後捆綁在了一匹馬的馬背上,動作極其利落。
元爍無法,元極說要什麼東西,他還真不敢爭搶。
“那小梔知道麼?”他接著問道。
“管好你自己的嘴,不然的話,我也不介意親自動手幫你修理修理。”清淡的話語,卻是極其懾人的威脅。
元爍立即把嘴唇嚴嚴實實的抿了起來,他不說了,也不問了。眼前這位的淫威,那真是光芒照萬里,他無話可說。
元極隨後便上馬,甲字衛也迅速的跳上馬背,帶著那個箱子離開了官道。如同來時那般迅速,眨眼間只剩下幾個點點了。
元爍雙臂環胸,瞧著元極走遠,心中疑惑更大。
一個女孩兒的白骨,讓他這麼在意,沒準兒還真是他以前情人之類的。
而公冶崢抓住了這一點,特意把這白骨挖了出來送給秦梔,想破壞他們的感情和信任?
想了想,元爍覺得合情合理。倒是有一點沒看出來,他這大哥居然四處留情。
沒有回城,元極直接帶著那個箱子到了河邊。四下無人,河水流淌,能將一切都沖走。
甲字衛迅速的把箱子從馬背上解下來放到了河邊,開啟箱子,開始往裡面倒入烈酒。
濃烈的酒味兒隨風飄蕩,隨後甲字衛拿出火摺子,拔掉蓋子,吹燃,手一鬆便扔進了箱子裡。
烈酒易燃,眨眼間火苗就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