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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是連安亞竟然也如此,委實奇怪的緊。聶舞霜又經不住望了蘇悉她們一眼。

可惜她不知道,當初蘇悉和安亞為了進薛府偷雲天手印下半冊,別說蘇府的守衛分佈和亭臺樓閣,就連一草一木都研究地透徹,簡直比薛府裡的人還熟。

薛璇依的院子當初被小芸一把燒得乾淨,自然是住不得人了。不過想要知曉她如今的住處,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只見蘇悉隨手撈住兩個出來花前月下偷歡的奴才和婢女,不費吹灰之力就問出了薛璇依的所在

由於他們私自出來幽會,自然不敢將這件事往上面報,所以蘇悉她們也不擔心會被察覺。

安亞和蘇悉都是以輕功見長,聶舞霜更是九級巔峰強者,她們三人大搖大擺地飛上西廂房的屋頂,各自揭了一張瓦片,煞有介事地將裡面的情景一覽無遺。

此時,房內只有兩個人,躺在床上的薛璇依和坐在床前的薛夫人,丫環已經被遠遠地打發出去了。

蘇悉想,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自小芸事件後,薛璇依只怕是很難再相信她的貼身婢女了。

薛璇依一身白色素衣,臉上不施粉黛,她後背墊著靠枕,雙目似水,看起來精神奕奕。

薛夫人此刻一隻手手執調羹,另一隻手端著了一盅白煙嫋嫋香氣撲鼻的燕窩粥,正欲一勺一勺地喂薛璇依,但是薛璇依卻不以為然地拿過調羹自己端著慢悠悠地喝著,口中還說了句,“不必這麼麻煩,我自己來就行了。”

薛夫人臉色一緊,朝周圍看看,確定沒有人看到,臉色這才放緩了些,略帶著一絲責備:“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要是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這裡除了您就是我,還有誰會看到?”薛璇依理所當然地將空碗遞給薛夫人,掀開被子就要起身,但是卻被薛夫人一把按住。

“我的二小姐,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你還是乖乖在床上躺著吧。”薛夫人的聲音透著一絲無奈祈求。她真的想不明白,以前看起來那麼乖巧聽話的孩子,怎麼忽然間就變的這樣任性難纏,甚至連太后那邊,也隱隱露出不悅來。

“躺久了沒病也躺出病來,娘,您就讓我站起來一會兒吧,躺著這幾天脊背都麻木了。”薛璇依不悅地柳眉微蹙。事情的發展有些脫離了她的掌控,她需要好好想想下一步再如何做。

薛夫人拗不過她,只得鬆開手,眼睜睜地望著她起床活動。

薛璇依利索地站起身,翻身下床,走到梳妝檯前,望著銅鏡裡的自己,拿起白粉往自己臉上撲,讓她看起來更顯得失血過多而虛弱不堪。

“她不是受了重傷嗎?”聶舞霜眼底閃過一絲陰霾。當時她趕到的時候,薛璇依整個人倒在血泊中,氣息微弱似乎隨時都會死去,但是這才過幾天就活蹦亂跳了?

而且帝都裡都傳遍了,說她薛璇依不顧自己性命硬是幫寧王擋在致命一劍,如若沒有她當時衝出,寧王如今怕早已不在這個世上了。街上人人稱讚薛二小姐對寧王情深意重到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都說不將這樣的女子娶回府,寧王定會後悔云云。

安亞嘴角微翹,扯起一道諷刺的弧度,“受傷?你看她動作利索的像是受過重傷的人嗎?”

聶舞霜也是聰明人,從安亞的話中尋出的真相,“如此說來,她是故意替寧王擋拿把劍了?讓寧王欠下她情債?”見安亞拋過來一道“你終於想明白了”的表情,聶舞霜繼續探索真相,“可是她並沒有受傷,這說明她事先就知道會有那場刺殺,而且!她做好了預防措施!”

房內的薛夫人似乎為了印證聶舞霜的猜測,嘆了口氣,立到薛璇依身邊,取過梳子細心地幫薛璇依梳髮,“依兒,你這樣做又是何苦呢?寧王他未必會領情啊,你瞧,他自回來後別說來探望,就連半個字都沒見人捎過來,你的計策怕是要落空了。不過幸好當時你穿了軟蝟甲,又在身前放了血袋,要是真的為他受傷,可就不值得了。”

薛璇依臉色忽的黯淡,隨即,眼底又湧現出極其複雜的情緒,堅定道:“娘,您不必說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是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她和蘇悉,不是她死,就是蘇悉死,兩個人只能活其一。

薛夫人苦口婆心,耐著性子勸道:“依兒,聽娘一句勸,別再糟踐自己了好嗎?咱們不嫁寧王了,娘瞧著那北夷國的聶皇子倒是不錯,聽太后她老人家的意思,也有將你嫁過去的打算……”

聶舞霜手一抖,差點控制不住一個虛空掌劈過去。

擦!她薛璇依以為自己是誰啊,居然敢肖想他們的主上?這個不要臉的女子連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