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張弓的不凡之處,趁亂拿去,倒也不是沒這可能。
最後,事實證明這個偷偷拿走弒雲弓的人既在蘇悉預料之內又在她的意料之外,讓蘇悉沒想到的是,這把弒雲弓竟會扯出後面的一系列事件。
如今,蘇悉還只是在猜測階段,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派人去請聶舞霜。
聶舞霜依舊一身的火紅,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肆意張揚,她眼裡散發一股清冷的寒光,冷洌逼人,精銳犀利。
蘇悉望著她,開門見山就是一句話,“我的弒雲弓不見了。”
“弒雲弓!”聶清然眼底的震驚尤其明顯,她很快就想到,指著蘇悉,手指微抖,“你是說……那張黑漆漆似乎一扯就斷的‘破弓’竟然是傳說中的弒雲弓?!這、這怎麼可能呢!”面對聶舞霜的厲聲詢問,蘇悉不疾不徐,緩緩地點頭,“你們所謂的破弓,的確就是弒雲弓,不然我也不可能那麼輕易就贏了你。”畢竟騎射方面,她沒有馬背上長大的聶舞霜精湛。
天,那竟然是弒雲弓!聶舞霜覺得自己快要暈厥了。
她善騎射,比蘇悉更清楚弒雲弓的力量。弒雲弓,那簡直是所有弓箭手夢寐以求的神弓,據說它的射程比普通弓快上百倍,距離也是普通弓的百倍,這絕對是難以想象的速度和距離。
她之前還和別人一起嘲笑蘇悉的那張破弓,看不起它鄙視它……天啊,她是多麼的有眼無珠,瞎了她的鈦合金狗眼吧!和蘇悉比試後,她只是覺得那張弓不凡,可是怎麼猜也不敢猜到弒雲弓上去啊。
蘇悉見聶舞霜一副失魂落魄恍恍惚惚的表情,唇角緩緩扯出一抹弧度,“你有注意到是誰嗎?”她知道,聶舞霜輸給自己之後,她一定會注意到那張別人眼中的破弓。
那樣的神弓是有靈性的,絕對不容許別人褻瀆,蘇悉既然能拉開它就說明弒雲弓認了蘇悉為主,她必須幫蘇悉找回來!
聶舞霜目光冷然,漸漸地陷入她的回憶中,生怕錯過一絲細節。
蘇悉靜靜地望著聶舞霜,她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雖聶舞霜有足夠的動機和時間,但是蘇悉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過她。她知道,聶舞霜雖然同薛璇依她們一樣有大小姐的蠻橫,但是與她們不同的是,聶舞霜她清高,有原則有信仰,她不屑做那些小人動作,認定了朋友就是一生重義氣的姑娘,這在女子中委實難得。
忽然,聶舞霜緩緩睜開眼,望著蘇悉,定定道:“我想起來了,當時一片混亂,但是我注意到薛璇依的人進了你的營帳,後來捧著一個很大的布包鬼鬼祟祟地離去。”
聽了聶舞霜的話後,蘇悉頓時眼前一亮。不用問‘你確定’這樣的廢話,蘇悉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也相信聶舞霜說的都是真話。
既然是薛璇依從中搞鬼,那麼事情就好辦多了。
此事,天色已經漸暗,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暗色的輕紗,天空中星星點點,星空浩渺。
蘇悉看了聶舞霜一眼,嘴角揚起一道完美的弧度:“今晚可要同我一起去趟薛府?”
“自然是要去的。”聶舞霜堅定道。
聶舞霜一直杵著不走,就是在等蘇悉開這個口。弒雲弓那樣的神物,她沒資格擁有,但是必須看著它安全無虞地回到蘇悉手中。
像薛璇依那樣一個人品低劣不要臉的女人,弒雲弓在她手中就是一種褻瀆,她聶舞霜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必須殺了薛璇依才能奪回弒雲弓,她並不介意這樣做。
和衛凌風商量過後,由他與太子繼續糾纏,而蘇悉和聶舞霜去薛府找薛璇依。不過離去的時候,半道上被安亞碰到,她也吵嚷著要去。
其實從安亞看聶舞霜的目光中,蘇悉就猜到了她的心思,這丫頭怕是不怎麼信任聶舞霜,怕她在關鍵時刻搗亂,這才執意跟著自己吧。安亞的好意她又豈會不領情?便笑著同意她一起去了。
深夜,薛府。
蘇悉知道,經她上次大鬧了一場之後,薛府守衛也隨之森嚴了,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嚴密的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當然,這些哨崗只是針對一般人設定,像蘇悉她們這種程度高手,輕而易舉就能摸進去,而且沒有絲毫阻礙。
將小雪狐塞進懷裡,蘇悉的身子靈巧的猶如貓咪,在偌大的薛府裡穿梭,安亞一臉習以為然,但是聶舞霜卻不經納悶,蘇悉怎會那麼熟悉薛府的地形?甚至連什麼時候有守衛,躲在哪裡合適,這樣的問題都計算精準,就好像進的不是別人家的府邸,而是她的寧王府。如若僅僅是蘇悉那也就罷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