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但是雲結對自己出現在那裡的原因閉口不提,一旦自己不小心問道,他就會不易察覺地板著一張臉,完全不像平時嬉笑的他。而且……雲結好像很避諱她談論白馬探,這幾天也總是限制她的行動,直到今天歌央才能從家裡偷跑出來。
“是嗎。”老人聽完她的來意,開啟厚重的貼鐵門,讓開了一條路,“向裡走右邊的花園裡,白馬少爺在花園裡休息。”歌央聽後,愣了一愣,才恍然大悟般欠著身不停道謝進入了白馬邸。
花園很容易就找到了,她只顧著觀察白馬邸的內部情況,等歌央回頭時,才發現一隻帶路的管家不知為何不見了蹤影。大概是有事要忙吧,她這樣想,還好花園就在前面了,也不需要自己過多去找。
走了幾步,才發現自己的面前還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戶,透明的玻璃,使陽光不加過濾就投射到地板上,清澈而純淨的光線,毫不吝嗇地在地板上肆意蔓延,如果在微涼的冬日,有這樣一片難得的溫暖該有多好……那麼主人一定是一個有著明媚眸子、而且還熱愛陽光的人。
歌央躡手躡腳走到窗邊,垂地的淡綠色窗幔掩蓋住了大半個落地窗的視野,她不得不一隻手撩開窗簾,向花園裡望去。夏初的花園裡已經沒有了冬日的寂靜和春天的安寧,各種植物都拼了命發著嫩芽,蔚藍的天際下,朦朧上一層淡藍色的水汽。這樣柔弱的顏色,她甚至不忍去看到,彷彿一看見,自己過去憧憬的人目光就會折斷這些新生的生命。
低矮灌木中發著幾棵薔薇,由深入淺的紅,像極了巴黎女人浪漫的腮霞,羞澀了臉。白馬探就單膝跪在這一叢薔薇前,小半個身子對這歌央的方向,低下了頭好像在做什麼。逆著陽光,她看不太清楚,只能微眯眼睛。景象漸漸清晰起來,猶如一根銀絲拉扯在空氣裡,歌央不敢輕舉妄動,也許稍微一挪腳,這美好的一切就會像絲線般斷裂。
只見白馬探伸手扶起面前腳下的一株不知名的藍色花朵,目光沉寂而安詳,他俯□,在三瓣的花上輕輕一吻,臉上呈現出一種少有的迷醉,彷彿世間萬物都已消失不見,一切的一切都化為與他的唇相接觸的天藍色花朵。而花朵在被他親吻後,竟然變得羞澀不已,在嘴唇離開的一剎那,白馬探臉上迷醉的表情逐漸淡去,最終消失不見。
毛絨絨的光沿著他瘦削的身影包裹了一圈,細碎的茶色頭髮剛剛沐浴著光線清新而自然。他臉部側面的輪廓是那樣鋒利,宛若潔白大理石的雕像,是任何雕刻刀都不可以再加以修改的完美,歌央看得失了神。
蒼天啊……!不公平啊……!!!她心裡突然出現的極端主義開始發作了,為什麼……為什麼世上有這樣出色的人兒啊!這叫他們這些平庸得就像白開水的人怎麼生存啊……完全挫敗……歌央撫額悔恨,不經意看到落地窗邊緣的磨砂玻璃,上面是一個淡金色頭髮模糊影子,但是她還是用解析度很高的眼睛,看出了自己身影上的不足,在這裡頓時被放大。
上帝,你創造白馬探的時候吃開心果了吧,創造我的時候吃臭豆腐了吧……
就在她為“不公平的人生”唏噓不已的時候,才想起了自己這次特意來白馬探家的目的,放棄了自己猛然生成的花痴情節,她向花園重新投去了鄙視和不滿的眼光,但是在白馬探原先跪著的地方,只剩下淺淺一個印記,早沒了人影。
不……不見了……歌央頓時慌了手腳,難道是夢嗎,夢!她手足無措地慌忙拐過一道側門,走下了臺階,到了白馬的花園裡。原地環視了幾圈,金色的捲髮在身手盪漾。奇(…提供下載…)怪,確實沒看見白馬探的人影,歌央有種被耍了的惱怒,本來想立刻退出去找他,但是好奇心佔了上風,她不禁想要去看看,被白馬親吻的花朵。
這是一株完全沒有特別的花,條形墨色的葉片中,只有一根微微完全的花蔓,只有一朵小小的天藍色花朵,含蓄地低著三瓣的頭。歌央由謹慎地左右看看,才蹲下疑惑地仔細端詳這株花。
果然……沒特點!
真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於這樣的花草如此寵愛……白馬少爺的怪癖嗎?她諷刺地抽抽嘴角,沒含義地冷笑了幾聲。但是這是什麼品種的花呢,歌央由開動她不肯停歇的頭腦開始辨別。
伸手撫開花根部的葉片,一顆同樣稚嫩的球株顯然就是花朵的生命來源了,不過……不過被泥土擋住了,看不清楚呢……她繼續不甘示弱地將手深入土壤裡,一點一點將花根上的土撥弄下來,翠綠的色澤就這樣慢慢顯現了出來。
“你在幹什麼!”
就在歌央看得樂此不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