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生活。
這日剛好是個晴天,滿地白雪,卻無刺骨寒風,街面上的行人也多了。
楊武、池忠在店門口搭好了爐子,不住往裡添柴,沒過多久就暖和了些。
周圍的百姓看到這一幕,再打量著掛在上頭的牌匾,不由嘀咕著,“這地方竟又開店了,不如咱們打個賭,看看這家能堅持多久,三個月?兩個月?不會連一個月都不到吧?”油頭粉面的男人邊搓手邊笑鬧,眼底的惡意明顯極了。
“誰知道能堅持多久?姓李的還特地買了胡姬,一個個乳肥臀圓,勾人極了,現在不還是灰溜溜滾回老家了?京城居而不易,哪是什麼鄉巴佬都能站得住腳的?”說話的青年眼底帶著一絲不屑,他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自然看不上這些外來戶。
卓璉身體剛好,卻不能搬重物,桓母攥著她的腕子,讓兒媳在前堂歇息,等爐子燒熱,外面沒那麼冷了,才肯將人放出門。
瞿氏母子也在酒坊中做工,這會兒瞿氏端著一隻木盆,裡面放著白花花的肥膘,隨著中年婦人的腳步顫了一下又一下,僅看一眼都覺得膩歪,圍觀的百姓紛紛撇嘴,認定這新開的桓家酒肆是在故弄玄虛。
瞿易跟在義母身後,懷裡抱著兩隻瓷甕,裡面裝的都是清無底,一罈三鬥,兩壇就是十八兩銀子,當真不是什麼小數目,因此他也不敢託大,動作輕緩地將酒罈放在地上,隨後便見卓氏快步走來,抬手把紅封撕去,將淡綠色的酒水倒入燒熱的大鍋裡。
鍋體滾燙,讓酒液霎時間蒸發開來,濃郁的香氣不住翻湧,席捲了所有人的心神。百姓們面上的譏嘲早已消失不見,徒留震驚,而卓璉的動作依舊未停,將白生生的羯羊肉倒進鍋裡,用鏟子不住攪拌。
羊羔的油脂融入到香醇芳烈的美酒中,脂香倍增,卻絲毫不覺油膩,反而讓人垂涎欲滴,不住吞嚥口水。
作者有話要說: 截肪醉骨薦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