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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上微微一振,竟抖得挺直如刃,不由大大驚奇。

南宮康侯道:“用劍首在運氣,氣貫劍梢,意隨念動,當之無不披靡,為師教你七手劍法,雖只寥寥七式,但窮天下劍法之奧奇,變幻莫測,名謂‘魚龍七式’。”

說著將口訣傳了,繼將魚龍七式緩緩展將開來,一面口說譬解。

南宮康侯反覆演練了三遍,將竹梢遞與沈謙手中,命他如式演練。

手挽劍訣,腳下立定子午樁,氣納丹田,收斂散浮心神,手掌一凝勁,那柔軟低垂的梢尖,頓時伸得挺直,不禁驚喜萬狀。

原來羅凝碧及七如神尼傳授的,均是武學最上乘的內功,俾使沈謙紮好根基,而沈謙自己不知道罷了。

南宮康侯眼中頓露詫喜神光,心說:“此子真個不凡,根基竟扎得這麼好。”

沈謙也是反覆演練,越練越快,他根骨智慧俱屬絕乘之選,舉一反三,已經參悟這七手魚龍劍法五分玄奧。

劍一收住,竟氣凝如山,不喘不浮。

南宮康侯朗聲大笑,誇讚道:“為師當年習武時,並無你這般聰慧,他年必冠冕武林無疑,望好自為之。”

略略一頓之後,又道:“我們走!”

兩人到達城陵磯後,渡河而過,往華容縣走去。

殘霞映山,萬戶炊煙之際,兩人已自進入華容縣城。

自是以後,南宮康侯趁著行路投店無人之際,傳授沈謙他那獨門心法,故沈謙未拜在桫欏散人為徒之前,已成為武林後起之秀。

兩人日行路程迂緩,不過三四十里,逢酒肆必歇,遇客店必宿,南宮康侯藉此餘暇,盡心傳授內外絕乘奇學。

入蜀所採路徑,由華容、臨澧、慈利,逕入武陵山脈,循脈斜取保靖,永綏抿川邊酉陽。

在途中已是十日功夫。

那日兩人已自進入武陵山脈腹境,只見翠巒危獻,陡壁層崖,摩霄插雲,森如列戟,爭奇競秀,山中古木參天,掩蔽天日,人行其中,如入蔭涼之境。

山道中,不時發現武林人物,皆勁裝捷服,肩頭絲穗飄揚,往去路飛馳。

見得南宮康侯與沈謙兩人慢步而行,加之南宮康侯形貌穿著甚怪,不由回首深深打量了兩眼,又飛馳而去。

沈謙詫異問道:“這些人行色匆匆,似是有什麼急事,師父,您老人家可知道他們是什麼路道?”

南宮康侯搖首笑道:“主師行道江湖,性喜獨來獨往,所以武林中人,知道為師的人不多,又為師絕意江湖將近廿年。

今日所遇的人,都是些末學後輩,不過前途還可遇上,說不定還湊在一起瞧熱鬧。”

沈謙不禁一怔,道:“有什麼熱鬧好瞧?”

南宮康侯笑道:“你難道不要那柄白虹劍嗎?”

沈謙心中嘀咕道:“誰說我不要白虹劍,這是你所說的嗎?”

南宮康侯又道:“後面又有人來啦,腳程倒快得緊。”

沈謙回面一望,果見兩條人影在來路道中疾如泫矢奔來

兩人來勢如風,轉瞬便趕到近前。

因山道逼仄,這兩人陡地振肩斜飛而起,掠越南宮康侯與沈謙兩人頭頂,挾著一片銳嘯勁風跨過。

其中一人身在凌空,忽哼得一聲,身軀一個倒翻,如斷線之鳶般落下,顛躓踉蹌了幾步,才將身形停住。

目露兇光注視在南宮康侯與沈謙兩人的臉上。

另外一人在落地後,回身一躍與那人並肩而立阻住去路。

這兩人俱是四十開外年歲,生相獰惡,額上青筋凸起,那被南宮康侯暗算之人猴臉尖腮,面帶青煞,尤為獰惡。

南宮康侯用手一拉沈謙,笑道:“想不到在此山中遇到兩個不開眼的剪徑小賊!”

猴臉尖腮之人聞言發出兩聲極難聽嘿嘿怪笑,轉面向同伴道:“今日也想不到會讓這無知老匹夫把我等荊襄水道瓢把子,認作剪徑鼠賊。”

沈謙大怒道:“你口中說話要乾淨點。”

南宮康侯哦了一聲道:“老夫想起了,大概你是叫什麼翻江倒海姜鑫。”

說著手指在另一馬臉豬眼的臉上,笑道:“你無疑叫鎮江神盧龍,風聞你們狼狽為惡,兇狠陰狡,果然人如其名,毫不虛傳。”

說罷放聲大笑。

那笑聲如裂金石,震盪雲霄,使人耳鼓欲聾,姜鑫盧龍兩人不由駭然變色,情不自禁退出了一步。

南宮康侯笑聲一定,鳳目之中突露懾人寒芒,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