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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看著他若無其事笑語嫣然的模樣,我的心快蹦到嗓子眼了。我轉頭看向面無表情的越南君,他的嘴角含了一抹玩味,但眼神明顯噙了絲決絕。

看見那危險的訊號,我下意識推了推離我過分近的越十里,卻被他以越南君的視覺死角為遮掩一把握緊我的手腕。我驚得抬眼瞅他,他的目光澄澈清然,堅定而認真。我能感覺到他的手心在冒汗,而且不斷收緊,幾乎快握碎我的骨頭我疼得直皺眉,想抽離,他卻低聲道:“我會幫你。”

我的心情變得更忐忑,心頭那陣陣不安愈加強烈。我剛想問他要幹什麼,越南君那廝卻先開了口。

“看現在的情景,你們是打算坦白從寬了?”

越十里眉眼微低,嘴角的弧度更深,“是啊,九九,坦白如何?”說完放下手裡的袋子,揚起他那張線條完美蠱惑人心的容顏,直視越南君的眼。

“孩子是我的,有什麼好懷疑?還是”他站起來步到越南君身前,笑得諷刺,“你從沒想過,我居然敢這樣在你背後玩小動作?就算是狗,也會長大的”

越南君的臉色忽地劃過一片陰霾,我的呼吸一窒,思緒像生生被扯斷了般龜裂成一片狼藉。也不知從何處湧出來的勇氣讓我猛地扯住越十里的手臂,大聲跟越南君解釋:“不是他的!我說過孩子是聚會那時候有的,我和越十里只是同學而已,你們是父子,你不應該懷疑他!”

“傻瓜。”越十里無奈地笑笑。

越南君的臉變得更深沉,簡直像隨便打打小雷就會下瓢潑大雨的烏雲,完全籠罩住了整張俊美的臉。

我差點忘了,越十里極會耍弄小心思,經他這樣略帶著些小無奈的輕嘆,越南君恐怕是不會再相信我的隻言片語了。我頹然地看著越十里,第一次體會到小角色的悲哀,這兩隻骨灰級的玩家的鬥局我貌似永遠只有鼓掌圍觀的份。

“叩叩”的敲門聲在門口響起,邱湘姐倩影驚現,簡直出現得太是時候,否則下一秒我就要氣血噴張筋脈盡斷而死了。

邱湘姐撐起一臉專業而完美的秘書微笑,纖長的雙手將手機遞上前,“越先生,是夫人的來電,請問要現在接通還是轉接語音信箱?”

他們父子的表情皆不自然地一滯。越南君眉梢間驀地帶上一抹訝異和疑惑,然後利索地轉身拿起來邱湘姐手上的手機出了病房。

邱湘姐遙望著越南君遠走,然後輕呼口起,回頭看向越十里,無奈地問道:“我的小祖宗啊,你可真胡來,我是抽乾了腦汁也沒敢猜這孩子是你的,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等他趕我走。”

邱湘姐笑得乾脆,彷彿早已料到他會這樣說一樣。“那我幫你找住處,總不能流浪吧小帥哥?呵呵。”語畢便善解人意地合上了門。

房裡只剩下我和越十里兩個,他沉默,估計什麼都不想跟我解釋,無論是手上的傷,他和越南君彆扭的關係還是對越南君撒謊的用意,或是任何任何從來如此

我費力下了床,走到他身後,握緊拳頭就想往他身上狠狠地砸,但落在他背上的瞬間,還是不忍。我無力地將頭抵在他背上,緩緩伸出手圈住他的腰身。

“我從來沒想過要拿你換沉驍,你何必這樣你不是在幫我,你會害我內疚,很內疚”

他頓了頓,握住我架在他腰前的手,手心還是一如既往的冰涼,“身體感覺好些沒?”

我點點頭,感覺一滴淚從我眼裡滴落,暈溼了他的外衣。我抽回手抹著眼淚,但眼淚卻不聽話地越湧越多。他嘆了口氣,回身緊緊抱住我,幾乎把我全部收進懷裡。他的頭低到我的肩窩,說話時撥出的溫熱氣息灑在我脖頸,引得我不禁戰慄。

“記住,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麼,都要好好活著”

我突然有些心悸,睜著眼看他。他的話潛臺詞就像在說我要死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再也不見!

看他的眼底的光一滅,整個人彷彿陷進了黑暗。我心下一慌,抓住他身前的衣服,卻又不知該說什麼,思維轉動了半晌才重新注意到他那包著扎眼的紗布的畫匠神手,溫吞地說著:“什麼叫不能再拿畫筆?”看他別過臉去,我著了急,“你不要欺負我笨,你不說我又猜不到,你、你起碼讓我知道一點也好傷得很重嗎?”

他的神情染上一絲欣然,“終於知道心疼我了?喜歡上我了?”

此刻我的思緒居然有點混亂,喜歡麼?不知不覺,我對他在我心中強烈的存在感已經習慣得自然,聽到他說不喜歡我我會難過,看到他受傷生病我會心疼,發覺他將我摒除在他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