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裳頓時心疼,“很疼嗎?”
蘇風暖伸手摟住他脖子,微微氣哼哼地說,“你說呢。”
葉裳默了默,“我幫你揉揉?”
蘇風暖輕哼一聲,“不用了,我怕了你了。你不好好睡覺,要跟我說什麼?”
葉裳又默了一下,“我睡不著,想了些事情。”
蘇風暖立即說,“你不會是還想?”
葉裳低低一笑,“是想。”
蘇風暖臉一紅,伸手捏他的臉,“不行了。”
葉裳感覺她的手捏他的臉都沒什麼力道,知道把她累得很了,笑著說,“不過不是說這個,是想說別的事情。”
蘇風暖微微鬆了一口氣,“那你說。”
葉裳抓住她的手,與她臉挨著臉,摟著她嬌軟的身子,低聲說,“我想跟你說,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別丟下我一個人,好嗎?我負擔不了那麼多人,只能負擔一個你。你若是死了,留下我自己,我真不知道該怎樣活下去,怕是不到半年,就會把自己折騰死,倒時你已經先走了一步,我晚了一步,恐怕就不能與你一起去黃泉路,一起過奈何橋,轉世投胎,也不能一起了。所以,容我自私一點好不好,你也不要那麼良善好不好?”
蘇風暖聞言看著他,他低低耳語,雖然堅定不容拒絕,但透著幾分小心翼翼徵詢哀求。這樣的葉裳啊,看她將他逼迫到了何等的地步?從小到大,即便他孤苦無依,守著偌大的容安王府,艱難度日,孤影單薄,何曾求過人?何曾軟弱過?多少日子裡,怕是打落牙齒和血吞,也是不吭一聲的。
她暗暗嘆了口氣,心軟得一塌糊塗,以頭抵頭,柔聲說,“好,我也捨不得將你丟下,否則死也不安心。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好了。”
第三十三章 肌膚相親
葉裳聽到蘇風暖的保證,歡喜又安心地放過了她,讓她繼續睡了。
而他並無睏意,抱著她,感覺她身子柔滑細膩,他心神一**盪漾,懷裡的人兒暖香嬌綿,不消片刻,讓他又有些不能自控。見她睡得沉,又不忍鬧她,只能忍著,忍了一會兒,四肢百骸依舊叫囂,他無奈地起身坐了起來。
雖然他起身的動靜細微,但還是碰醒了蘇風暖。
蘇風暖眼睛睜不開,困濃濃地問,“又怎麼了?”
葉裳伸手拍拍她的身子,低聲說,“沒事兒,你繼續睡,我起身喝一杯茶。”
蘇風暖“嗯”了一聲,又繼續睡了去。
葉裳披衣下床,來到桌前,將一壺已經涼了的茶一飲而盡,胸腹中的火熱還是不能平息,他回頭瞅了一眼,帷幔內的人兒又沉沉睡得酣然,他想著她真是被他折騰的累極了,不敢再上床翻來覆去驚動她讓她不得好眠,於是,穿戴好衣服,走了出去。
外面,大雪依舊在下著,雪光影射下,容安王府一片銀白,雖不及白晝,但十分亮堂。
葉裳在門口站了片刻,生出想要練劍的心思來,但在院中練劍,若是以他如今想要發洩情緒的打法,恐怕要驚動醒蘇風暖,於是,他出了正院,向後花園的水榭走去。
來到水榭,他隨手從樹上折了一根樹枝,拿在手裡,以樹枝當劍,挽了個劍花。
樹枝所過之處,雪花從天空飄下,還未落地,便被打散。
不消片刻,天空飄落的雪花為他劍氣所折,還未落地,便融化在了他的劍氣裡。
四周聚成光影,劍如虹,人如玉,一身錦緞華裳,衣袂飄逸,清華傾瀉了整個容安王府。
片刻後,花園方圓十丈內,再無雪花落下。
葉昔、蕭寒、謝軒三人被後花園的動靜引來時,便看到了練劍的葉裳,以及他練劍時的模樣。
蕭寒對謝軒說,“怪不得師妹一顆心繫在了葉世子身上,這樣的他,我等在他面前,失色頗多啊。”
謝軒誠然地點頭,“我總算明白了舉世無雙,容冠天下這句話了。安在他身上最適合不過。”
葉昔微哼了一聲,“這小子的容貌和本事比之他的脾氣和無賴以及張揚、霸道來說,還是差著。小丫頭自己照著她自己喜歡的樣子養大的人,怎麼能不一顆心繫在他身上?天下再也沒有誰比他更合小丫頭胃口的了。”
蕭寒和謝軒自然也知道蘇風暖與葉裳從小到大來往之事,不由得好笑。
葉裳聽到動靜,收了樹枝,微微揚眉,對葉昔說,“表兄的傷還不能動武?”
葉昔來到水榭,拍拍欄杆上的雪,倚著欄杆坐下說,“我雖然不能動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