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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部分

的,我……啊……”

葉裳的臉在她話語剛開頭時,便寒了,待她未說完,不止寒,而且黑了,頓時暴怒道,“蘇風暖,你好得很!”

蘇風暖眨了眨眼睛,葉裳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怒火浴火、狂風驟雨夾雜在一起席捲了她。

多少年來,朝思暮想,夢寐以求,無非是這樣,將她擁在懷裡,壓在身下,好好欺負。

欺負一輩子。

外面風雪呼嘯,本來吹得一室清冷涼寒,如今情天幻海,拂散了涼寒,一室溫暖,一床火熱。

世俗、規矩、禮數、生死,都放在一旁,天平傾斜在如海的深情裡。

寸寸相思。

纏綿入骨。

春風拂化了微雨,飄雪融化了冬日。

誠如蘇風暖所說,這樣的風雪之夜,正是良辰美景。

哪怕不是大婚之期,哪怕不是洞房花燭,哪怕是風雪之夜,但這室內,卻是葉裳從小長大的地方,從小睡到大的床,也是蘇風暖每回進京來容安王府,與他必搶必爭必耍賴之地。

在這裡,情生根,愛入骨髓。

多年相思,**沉淪。

夜已經過半,蘇風暖通體上下被洗禮,香汗打溼了枕畔、被褥,痠軟乏力到手指頭都抬不起來時,她抱住葉裳,嬌嬌軟軟地求饒,“好葉裳了,我受不住了。”

葉裳眉目因歡愉褶褶生輝,舉世無雙的容顏同樣被汗水淋滿,聽到她的求饒聲,他更是把持不住,低頭吻她唇瓣,寸寸吞下她的嬌喘低吟,聲音糜啞,“嗯?”

蘇風暖低低抽氣,“真的。”

葉裳看著她,眉目因沉在他捲起的情潮裡,如月灑了光華,生動而嬌媚,這樣的她,這樣的她……讓他恨不得將她整個都吞入腹中。

這樣的滋味,抵消了數載孤枕難眠的相思入骨,讓他食髓知味,不想止歇。

他低啞地說,“我還沒夠。”

蘇風暖幾乎輕泣,死死抱住他,“你再下去……我就要被你化掉了……”

“化掉更好,免得你被凍住。”葉裳不依不饒。

蘇風暖輕輕抽噎,“化沒了呢。”

葉裳身子頓住,瞅著她,見她一張容顏豔若桃李,眼含淚光,似嗔似惱似埋怨似控訴地瞅著他,他心軟了下來,如一潭春水,先將自己的心化得一塌糊塗,他伸手摸摸她嬌豔的臉,又氣又笑,“早就說過你哭著求我,我都不饒你,將這話忘了嗎?”

蘇風暖委屈地瞅著他。

葉裳伸手蓋住她的眼睛,輕嘆,“從小到大,到底是你拿我無可奈何,還是我拿你無可奈何?”

蘇風暖軟得沒力氣地喃喃說,“早已經數不清了呢。”

葉裳點點頭,身子滑下,翻身躺在她身邊,伸手抱住她說,“是啊,早已經數不清了。”話落,愛憐溫柔地捏了捏她的鼻尖,“睡,不鬧你了。”

蘇風暖往他懷裡拱了拱身子,實在累極,很快就睡了過去。

葉裳並無睏意,看著懷裡的人兒,嬌嬌軟軟,他愛如至寶。不能想象有一天她丟下他獨自一人赴黃泉忘川,留他在這世上,掙扎存活,日日孤影,夜夜孤枕。

他擁緊她。

打定主意,要生就一起生,要死就一起死。他做不到一個人。

什麼家國大義,親人血脈,肩上重擔,社稷國運,他可以通通不在乎,他只在乎她一人。

古往今來,多少朝代更替,多少江山易主,多少民不聊生,多少陰謀陽謀爭權奪利,一代一代,都是這樣過來了。他沒聽說過因為少了誰,這世界就暗無天日時光不轉了。

比如他父王、母妃,十二年前,多少人說容安王是南齊江山承載的希望之星,可是戰死沙場後,南齊依舊。日月照升,歲月照逝。

十二年後,這世上若是沒有了葉裳和蘇風暖,他相信,總會有人承接起來,春夏秋冬依舊。南齊的江山也是照樣轉動,親人也會有各自的命運。

他負擔不了那麼多人的生死,他只能負擔一個她。

蘇風暖,是他葉裳的命。

他想著,忍不住地搖醒已經沉睡的她,“醒醒!”

蘇風暖睏乏地被葉裳搖醒,眼皮抬了兩下,沒抬起,困濃濃地軟綿綿地嬌聲說,“困。”

葉裳不依她,“你睜開眼睛,我與你說兩句話你再睡。”

蘇風暖無奈,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著葉裳一雙眸子明亮,她微微動了動身子,痛得“噝”了一聲,小聲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