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說。
水嘛…估計也沒有,只是有點快變質的水果,不知道有沒有礦泉水。鄭介銘心裡回想起老太太說的話,有點不安,但他並不打算破壞常冰的美好希望。
“那馬隊誰來背?”常冰問週記堂,意思很明顯,希望週記堂來背。
“你看我做什麼,我那次幫你是看你可憐啊!”週記堂一臉不情願。
“我來背馬隊吧。”鄭介銘猜出了週記堂的想法,他本來也打算自己背馬齊,“你們之前揹我跑了那麼兇險的一段路,這段路我得作出貢獻了。”
“就讓週記堂來吧!你不是剛醒麼?”常冰明顯偏袒鄭介銘。
“沒關係,我剛才不也出去轉了一圈麼。”鄭介銘很堅決。
“你揹包搞丟了,被子怎麼辦?”週記堂一陣醋意湧上心頭。
“沒關係沒關係!老阿姨家肯定有被子,而且這五、六月份的,也只有小廟這裡睡地板涼,家裡肯定不會冷。”常冰非常樂觀,“何況這些被子都鋪地上了,髒了,留下吧!拿著船槳就行啦!”
四人出門,鄭介銘揹著馬齊,週記堂轉身把鎖重新鎖上,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鵝船還在岸邊停著,鴨子船已經載著劉均洛的屍體漂的不知所蹤。
“老太太家在哪邊?”常冰壓低聲音問鄭介銘。
“安平湖小區。不過我們得小心,剛才的兩個小賊也在那附近活動。”鄭介銘回答,他心中有一點小小的不安。
週記堂手裡拿著木槳,走在隊尾,常冰手裡拿著警棍,走在佇列中間。鄭介銘揹著馬齊小心的在前面帶路。
路中間的兩隻喪屍不知什麼時候慢慢挪到了人行道,擋住了三人的去路,鄭介銘只能小心的在車與車的縫隙中穿越。
“為什麼不直接打?就兩隻啊。”週記堂之前確實有打喪屍的經驗,但那時候是五個地鐵工作人員肩並肩清理地鐵殘餘喪屍,而且那些喪屍多數還正在專心致志的啃著地上的屍體,就被他對準後腦勺敲開了花。所以他對喪屍的理解是——磅!本壘打!
但是鄭介銘才是真正與喪屍血腥肉搏過的人,他對於上次的僥倖存活慶幸不已,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意再作出更大的冒險。
很多時候,生活總是希望和人開玩笑,當你不希望發生什麼的時候,最糟糕的局面往往就會在下一秒展開。
當鄭介銘揹著馬齊繞過大巴,正面面對小區門口的時候,他見到的是不可理解的一幕——剛才還只有零星一些老弱病殘喪屍的小區院內,現在佈滿了大量喪屍。
“你剛才從這個小區裡出來?”週記堂根本不能相信鄭介銘能從這種場景裡全身而退——他即使有一把槍也夠嗆。
最困惑的是鄭介銘,他之前探查過,小區只有這一個大門,四面都是圍牆,長春街依然風平浪靜,那麼這些喪屍究竟從哪裡來的?
更糟糕的是,他們轉頭看左邊,一隻喪屍的腿從真雅路方向的十字路口邁了出來。
一隻喪屍經過。
緊隨其後的是第二隻、第三隻…
那些喪屍不知什麼原因從真雅路向長春街慢慢的移動過來。
 ;。。。 ; ; 鄭介銘緩過勁,試圖將左腳與皮鞋從喪屍冰冷的爪子和牙口中抽出,卻聽見了二樓開門的聲音。
那個老太太!給了我刀又發出噪音,是幫我還是有意坑我?鄭介銘疑中生怒,她發出的噪音使自己差點葬送在三隻喪屍腹中!他脫下鞋,然後將鞋從喪屍嘴裡扯出來穿上,抽刀斬斷喪屍的大拇指,終於掙脫出來。旋即快步提刀上樓。
老太太聽見上樓聲音,隔著防盜門的欄杆向外看,只見鄭介銘衝上樓,盯著她。
“你剛才是幫我還是害我?”鄭介銘質問老太太。他剛才經歷一場生死殺戮,恐懼還沒全消,疑心正重,但他並不想做什麼出格的事。
老太太不說話,隔了半響才口齒不清的說了一句:
“小夥子,對不起,我在貓眼看見你,想給你遞把刀防身,不小心把櫃子上的花瓶碰掉了…”
鄭介銘一愣,心裡突然感到一陣沉重,自己怎麼會被憤怒給衝昏了頭腦?難道自己要找一個無辜的老太太出氣?老太太並不是故意發出聲音的,她其實根本可以不用管我。如果我沒進樓道,老太太不發出敲門聲,又會怎樣?刀都是老太太給的,如果她不給我刀,我上去了會怎樣?恐怕早就被咬死了。
這樣一換位思考,鄭介銘自己倒覺得慚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