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美女,你能把刀稍微放下麼,我已經放下了耶。”鄭介銘感覺這女人明顯過度緊張了,想要緩和一下局面。
正說著,他突然覺得身後氣場有些奇怪,還沒來的及回頭,一把刀滑到自己喉嚨前面。
我艹!
“你們要幹什麼?”鄭介銘不知道後面這人的來路,也不敢回頭看,聲音有些顫抖。
“別廢話,去湖邊幹什麼?”女人依然站在面前,厲聲發問。
如果說去會合同伴,常冰三人也會有危險,如果不說,自己恐怕小命難保。鄭介銘腦海裡快速計算各種風險。最後說出一句他自己也想不通理由的答案。
“去湖邊划船。”
身後的人用刀柄對準鄭介銘太陽穴狠狠一擊,鄭介銘眼前一白,倒在地上,緊接著他的刀被奪走,右手被身後的人踩在腳下。女人跨步向前,解開他的揹包背在身上,兩個人回頭就朝真雅路方向跑。
鄭介銘爬起來,望著兩個人絕塵而去的背影——除了那個女人,另一個人也穿著黑色帽衫,看體型是個男人。
“艹!!”鄭介銘吐了一口口水,沮喪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天之內兩次陷入生死兇險之中,他覺得人的威脅,比喪屍帶來的威脅,其不確定性和危險性更強。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腰間,更加沮喪的想起來,自己的警棍也在揹包側兜裡。他低頭隨便找了一塊石頭,拿在手上往環湖公路小跑而去。
安平寺就在前面,這孤零零的小廟安安靜靜的呆在湖邊綠化帶裡,像一個坐禪的小和尚。他來到門前,常冰替他開啟門。
“你回來了!”常冰顯得很高興,“找到什麼了麼?”
鄭介銘無奈的把兩隻胳膊向兩側平伸,示意自己連包都沒了。
“哥們,怎麼渾身是血?”週記堂眼睛很敏銳,注意到鄭介銘身上的血,一邊擋在常冰面前,一邊質詢鄭介銘。
“和喪屍血拼來著。”鄭介銘低頭看自己身前,才注意到衣服已經被血染透了,這才明白週記堂的用意,“哦,我沒受傷,當時我手裡有刀。”
“有刀?哪來的?”週記堂不知什麼原因,短短几個小時,話語中突然充滿了敵意。他把常冰向後推了一步,自己也後退了一點,與鄭介銘保持距離。
“刀…”鄭介銘覺得自己就像個被盤問和不被信任的犯人,但他依然保持配合,他不想與恩人敵意相對,“一個老太太給我的。她還說讓我們過去住。”
“那現在刀呢?”
“刀在長春街被兩個人搶走了。”
“什麼人?”常冰搶著發問,她的語氣並不帶有咄咄逼人的感覺,反倒是含著一種驚訝和關切。
“什麼人?”週記堂又重複了一句,意思是向鄭介銘表明,自己才是主審者。
“兩個穿黑色帽衫的,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人,一男一女。”鄭介銘見常冰不懷敵意,心裡平穩了許多。
“你也遇見他們了。”週記堂的口氣鬆了下來。
“什麼意思?你們也遇到了?”鄭介銘感到有些疑問,這麼說剛才那一陣他們兩個也見到了這倆奇怪的帽衫人。
“嗯。剛才那兩個人出現在環湖公路那邊,滿地翻屍體,後來還來過小廟這裡。”常冰解釋著,“見到我們三個人在裡面,在外面觀察了一會兒。週記堂當時剛要和他們說話,他們扭頭就跑了。”
“抱歉,我剛才見你滿身都是血,有些警惕,懷疑你被咬了。”週記堂終於把崩緊的弦鬆開了。
看來他並不是特別信任我,不過這也很正常。鄭介銘心裡想著。這種世界,信任一個人實在是很難。
“馬齊怎麼樣了?”鄭介銘走到馬齊身邊,蹲下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稍微降下來點,但依然很熱,“看樣子狀態還是不好,他醒過麼?”
“偶爾醒來一會兒,你倆前仆後繼,現在他接你班呢。我算過了,你用了一整天還要多才醒,他這個估計也是。”週記堂盤腿坐在馬齊旁邊。
“你剛才說老太太是怎麼回事?”常冰問。
“哦!對了,這麼重要的事!”鄭介銘回頭看看周常兩人,“我之前遇到一個老太太,她說願意我們四個和她一起住。”
“哦?那可真太好了!這個小廟確實不能常待啊!而且,老太太家一定有水吧!”常冰很開心,她把大多數水都留給了馬齊,只允許自己和週記堂喝一小點。
“哦?那可真太好了!你的魅力還真是強啊,連老太太都被你搞定了。”週記堂也裝作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