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拐出來一個瘦削的‘男子’,之所以是說‘男子’是因為這人的女扮男裝,實在是瞞不過諸多驕子的眼。
她長得十分清秀,雪白的脖頸沒偽裝喉結,這還沒什麼,但是櫻桃小嘴總是上著唇紅,那就有點過分了……
“原來是花兄,”
寶玉拱了拱手,笑道:“冷蠶兄還在苦讀啊,真是辛苦,所以寶玉就……怎麼著也得打擾一次!”
寶玉飛快的閃向門前,花非花也驀然拔劍,然而,根本沒用,
在寶玉看來,以花非花的實力,根本連參加三元大比的資格都沒有……
“寶玉兄,奴家這廂有禮了。”
可是,突然有聲音傳來,寶玉停住了動作,很是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忘憂姑娘,你怎麼上了三樓?也是來找冷蠶兄的嗎?”
“不,奴家是來找花家妹妹的。”
忘憂上前一步,是美人,是紗衣如夢,而且,她身後確實跟了個如夢,一身氣息如同清幽山谷裡的煙波般縹緲……
“小妹見過寶玉兄。”
如夢也對寶玉作了個萬福。
寶玉看看忘憂,再看看無夢,扯起微笑,溫墩儒雅的還了文人禮節。
“恭喜兩位神女實力大進,單單是兩位神女,寶玉就不敢言勝了。”
“是寶玉兄過謙了。”
不只是忘憂,甚至做妹妹的如夢,在寶玉看來都成熟了很多。換種說法,就是她們的實力,也是進步斐然……
他們在對峙,特別冷,是無比的僵硬!
雖然大家都在笑,但是其中的殺機,已經引起了樓下的關注……
“明日復明日,今日,哈哈哈不如喝酒。”
“諸位,可別想著我們拉偏架,明個才是大比,今個只是喝酒取樂的日子。”
上官容等人大笑了起來,寶玉也跟著一笑,抬手止住了從樓梯扶手那邊飄上來的薛道衡和步常仃,再次行禮,緩緩退去……
“明個說不定我要跑路了,你們今個還笑我?”
寶玉大笑著,飲酒作樂不提。
“謝謝兩位姐姐。”
花非花扯住了忘憂和無夢的手掌。
兩位神女搖了搖頭,苦澀的道:“小郡主客氣了,只是我們姐妹攀龍附鳳罷了。”
“兩位姐姐可別這樣講,神女宮是咱們女人的地方,非花肯定懂啊,對了姐姐。”花非花左看右看,見沒人注意,從袖子裡摸了東西,悄悄塞進了無夢的懷裡……
“傳音母鈴?這……”
無夢目瞪口呆,這可是參加三元大比的憑證!
花非花皺起瓊鼻,噓了一聲道:“別說出去,哼,本郡主要這東西簡單得很,就是,不能說出去。”
“懂得,奴家謝謝小郡主。”
“不用謝,你們還要幫我呢。”
花非花攥緊小拳頭,抬起下巴:“明天給本姑娘狠狠揍他,往死裡揍!”
“揍賈寶玉?”
“當然……不是。”
花非花來回搖擺著小拳頭,“給本郡主往死裡揍,揍冷蠶那個混蛋!”
啪!
樓下喝酒的寶玉一巴掌摁在了自己的嘴上。
該喜?還是該怒?
如今兩位神女都能參加大比了,自然是該不開心、該生氣、該擔心該害怕的,可是……
南寧國這是太閒了吧?一個個的全都是兒女情長?
在南寧國的這幾年,他就看見一個肯為國為民的辛棄疾……
【按照兩個神女淡漠的性子,應該不會在意甲士的死,那麼,明個說不定還能亂中取慄?】
寶玉開始思考,同時,也把最壞的可能性思考進去……
第二天清晨,正是三元大比的日子,很可惜,一切的情況都朝著最壞的地方去。
首先,南寧國的天子沒有出面,這是很不正常的,因為據黑差所說,三元大比還得天子祭天,可是這一次,南寧國的天子推說病重,就是不肯出面。
寶玉可以用最壞的揣測來講,就是
南寧國真個不要臉皮,要直接圍毆他,天子不露面,純粹是為了一國天子的顏面……
想到這裡,寶玉和薛道衡、步常仃都摸了腰間,隨時能把五張一葉扁舟合成了一葉銀舟。
就好像寶玉說的,小命重要……
天子不出面,各種散碎的事情就能省則省,寶玉等人以及三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