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瞧瞧太孫殿下……”
魏芳韶平靜地聽著陳夙將一堆的罪名都砸在了太孫的頭上,什麼親信奸佞、德行草率等等,他越說越生氣,恨不得立刻將太孫拖下去打一頓才好。
而對面太孫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魏芳韶的後背隱隱發涼。如今的陳夙已經不是被黎萬里和萬貴妃聯手壓制的陳閣老了,如今自己資歷太淺,根基不牢,這朝廷,幾乎從黎萬里的一言堂變成了陳夙的一言堂,要不是還有萬貴妃發瘋了一般頂著,陳夙根本不會把自己這個徒有虛名的閣老放在眼裡。
而太孫,魏芳韶心中微微失望地打量著他。太孫的個子長得很快,幾乎快趕上了自己的個頭,唇邊微有鬍鬚,他的左手搭在那個嬌弱美麗的女官身上,一副保護的架勢。魏芳韶眼睛微微一眯,毫無憐憫之心,他現在本能地對於任何貼著“嬌弱”“美麗”“無害”標籤的女性都報以最高度的警惕。
眼見太孫臉色越來越難看,魏芳韶只好打斷陳夙,“閣老消消氣,那個太孫天資聰穎,這些道理一點就通,關於這些,我們可以擇日再談。今日還是先說說花氏造成的麻煩吧。畢竟,人都已經到了禮部的手裡。現在再不拿出個對策,明日,太孫的臉可就要丟大了。”
陳夙跟太孫心裡都不痛快。
一個心想: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就知道闖紕漏。
一個心想:老匹夫,憑什麼在孤面前擺架子,等孤即位,第一件事情就是學皇祖父對黎萬里那樣,拿你下獄。
抱著太孫大腿的花二孃眼見躲不過去了,便對魏芳韶行了一禮,“魏閣老,方才奴婢姐夫已經將事情講明。這件事情,確實是奴婢家的姐妹做得不對。事後,奴婢必定帶著家中姐妹前去歐陽將軍府上,給夫人賠禮道歉。夫人有任何責罰,奴婢姐妹都一力承擔。絕不給太孫添麻煩。”
太孫憐惜地看著她,伸手就要扶她起來,“花氏,孤果然沒有看錯人。”
陳夙怒笑道,“殿下,你可知道如今天下兵馬僅在歐陽昱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