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元紹猛的煞腳,蔡換兒差點就撞上後背,條件反射的退一步。
“你竟然這麼關心,這個問題就由你來解決。”刑元紹視線下垂,帶有一絲戲謔。
“啊?”蔡換兒五官皺成一團,苦著臉:“大當家的,我才疏學淺,怕是不能完成這個重任。其實,我的重要線索是……”
咦,不對?黃二嫂跟大林家的嘀咕,又塞銀子十有八九還是為雞蛋供應的事敲邊鼓。
那就:“我剛才無意中發現,桂花,也就是南瓜的主人……”蔡換兒停頓下來,歪著頭琢磨:難不成,這批挾帶的私貨,真的有問題?
為什麼不對勁的那個人偏巧就是種南瓜的桂花?
“怎麼不說了?”刑元紹討厭這樣說話說半截。吊什麼胃口嘛?
蔡換兒回過神來。換上嘻嘻笑臉:“……好啊。大當家的,我接下這個重任。不過,先說明啊,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則和忌諱,希望大當家的能保證不讓我被其他外界因素干擾。”
刑元紹忍不住就開嘲了:“事還沒做,規矩就一套套的。你架子還真足啊。”
一個小小黃毛丫頭,廢話多,破事也多!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顏色就敢開染坊。給點小權就先翹尾巴作威。
不堪大用!
當然,也從來沒想過重用她!她最合適的地方,是廚房!
前寨後廳,十幾只大南瓜被搬運過來,亂七八糟的堆在牆角接受著刑元紹,師爺,徐氏和蔡換兒的審閱。
刑元紹一聲令下,所有閒雜人等全部避開。
徐氏最不理解的就是:蔡換兒這個小丫頭湊什麼熱鬧?這事跟她有關係嗎?
“不好意思,麻煩徐嫂子,還有師爺,也暫請回避一下。”蔡換兒還是覺得人多了點。
吳師爺看看刑元紹,也不明白他到底啥意思?
好好的檢查明天要夾帶出門的私貨,怎麼加塞一個黃毛丫頭進來作威作福呢?他不是真對這個小丫頭有什麼異樣的想法吧?
“為什麼我們要回避?”徐氏心直口快開問。
蔡換兒搓著手,笑眯眯說:“因為我先前在老家跟著長輩學種菜,最會辯認果瓜蔬菜了。”
“我也會。”徐氏比她年長,也是苦出身,也種果瓜蔬菜。怎麼看也輪不到她指手畫腳吧?
蔡換兒情知說服精明的徐氏比較難,只好把無奈的眼神投向刑元紹。
“徐嫂,這裡交給我了。你們先出去。”刑元紹開口,跟蔡換兒一條心。
徐氏壓下心裡的不悅,到底不方便違拗寨主的話,斜瞅一眼蔡換兒,不情不願出廳。
竟然懷疑南瓜會被內鬼做手腳,挾帶資訊情報出山,那就先檢查有無裂紋的。
蔡換兒一個一個搬動,必要時,還拿手輕輕叩響。
聲音都很清脆,顯示南瓜成熟又新鮮。
“大當家的,別光站著呀,一起查啊。”蔡換兒搬了幾個就手痠了。
刑元紹袖著手,冷靜問:“怎麼查?”
“一個一個驗看,有沒有破損的。”難度極低,是個人都會。
刑元紹不可思議攢眉:“就這樣?”
“最簡單的也是最有效的。不然呢?還得拿儀器掃瞄?你們有嗎?”蔡換兒不客氣嗆他。
“儀器?掃瞄?”這新鮮名詞,刑元紹從來沒聽過。
蔡換兒放下一個,又吃力的搬起另一個,忽然掂了掂。
紅皮南瓜有縱向紋路,一條一條有的深,有的淺。
這隻南瓜縱向紋路深,蔡換兒翻來覆去認真的撫摸。
“你在幹什麼?”刑元紹看到她忽然專注神情,對著一隻南瓜愛不釋手。畫面相當怪異。
蔡換兒手指觸到什麼,喜:“找到了。”
一條極淺極細的裂紋赫然映入眼簾。
如果不是湊到鼻尖仔細看,誰都會當是南瓜自身的天然紋路。
蔡換兒輕輕摳了摳,略有鬆動。
“有尖刀嗎?很尖很薄那種。”
刑元紹目光如炬,已經看的清楚了。眸光微閃,默不作聲從靴桶裡抽出一把細小的尖刀遞過去。
“靠!藏在靴子裡,不膈腳嗎?”蔡換兒好心又好奇。
刑元紹無語瞪視她。
蔡換兒嘴角扯扯:“嘿嘿,開玩笑啦。”
她接過尖刀,小心翼翼的沿著細紋慢慢往外撬。開始不太順利,很快加大力度後,細紋以一種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