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抽了抽,暗忖:穿幫了?
脖子一緊,刑元紹拎著她的衣領口很不憐香惜玉的提溜出房門,嚴正警告:“若再犯,趕出山寨。”
“大當家的。你不能這樣對我啊。”被抓現形,蔡換兒毫無悔改之心,反手就抱著刑元紹胳膊,聲情並茂表白:“我是仰慕你,才會一時衝動半夜撬牆爬上你的床啊。大當家的,你要體諒我這片難能可貴的真情真心真意啊。”
刑元紹早就見識過她的浮誇舉動,見怪不怪的甩胳膊,很不客氣:“放手!”
“不放!”蔡換兒倔強的抬臉,使勁擠眨眼,試圖眨出幾滴楚楚眼淚來。
也不跟她廢話了。刑元紹扳開她的手指,輕輕一推。
蔡換兒倒退幾步,就這空當,刑元紹又進了屋,閂上門。
“開門啊!大當家的,你不能這麼冷血無情對我啊!”蔡換兒還拍門指責。
“我數三下。你再不離開,休怪我不客氣。”刑元紹語氣很煩燥。
蔡換兒也不太敢再捋虎鬚了。
這麼明顯的拒絕,她是看明白的。
可是,就這麼無功而返,也不甘心。
“好吧,我走就是啦。”蔡換兒轉下臺階,看看四周靜而黑。
原地待了片刻,側耳聽聽屋裡動靜,蔡換兒狡猾咬唇笑了。
進不了房,爬不上床,勾不上人。但是,製造孤男寡女單獨相處一夜的假象還是不成問題的。
蔡換兒就守在房門口,撐著下巴數天上僅有的幾粒星子。
計劃有變。
她是這麼變更的:等天亮後,小毛頭找過來,她就打著哈欠,假裝從刑元紹房裡剛起床,揉著眼角去後廚給還在沉睡的刑元紹打洗臉水。這樣,不就造成二人共處一屋的假象了嗎?
不過,小癩毛不傳是非,也不嚼舌根,怎麼才能擴大這個特大八卦呢?
蔡換兒盤算著,還得自己上陣,向陳嫂和大林家的故意透露少許情節。引發這兩個八婆腦補,然後她只管羞而不語就行了。
嗯,就這麼定了!
想妥了天亮的事情走勢發展後,蔡換兒打個哈欠。瞌睡蟲來了,她的睏意濃濃。熬不住了,先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