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沙了?
蔡換兒看一眼大街。風是有,不過沒有刮的很厲害。再瞄一眼牢友,心知肚明瞭。
“武大爺,走吧。”
“又去哪?”
“舊屋看看。”蔡換兒扶著他,小聲:“我們還有個厲害的同伴。你記得吧?前陣子晚上來找我那位。”
武大叔想了想:“哦,是有這麼回事。”
他們還在當牢友時,某天晚上,武大叔就聽到蔡換兒那屋有動靜,也看到有人影進入房間。但他沒看清是什麼人?當然興趣也不是很濃厚。
“對了,武大爺,你說你有四十有餘了,又說在二少爺未出生時就被關進去了,到底關了多少年呀?”
武大叔慢慢走在街,感慨萬千:“十八年了。”
“十八年?”蔡換兒稍微算了算:“那豈不是大少爺也沒出生?”
“不,大少爺出生了。”武大叔神色複雜:“大少爺其實並不是大少爺。”
蔡換兒當然聽的懂這是什麼意思?故做天真:“我知道,聽說侯府原來還有位小世子,過惜出意外了。”
“不,那不是意外。”武大叔脫口而。
蔡換兒定定看著他:“不是意外?”
但武大叔卻不打算跟她多說下去了。這種事,外人還是不要知道太詳細了。知道多了,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蔡換兒很明智,閉嘴不追問。
反正日子長著呢?等慢慢贏得武大叔信任,又跟刑元紹會合,再打聽不遲。
寓所的牆,一片漆黑。
火勢最終並沒有燃起來,街坊鄰居人多力量大,把明火撲滅了。
蔡換兒盯著一陣,發現寓所沒有動靜。
難道他們放棄了?一個人都沒留著?真的被一把火嚇走了?
“看什麼?”武大叔小聲問。
“那座屋子,是我們待過的地方。”蔡換兒手一指:“走的太匆忙,我們的換洗衣服還在裡頭沒拿出來呢?”
“去拿呀。”
蔡換兒搖頭:“現在不敢。怕有人守著等我們自投羅網。”
武大叔表示不明白。
“一言難盡,總之我現在不能露面。萬一有人守株待我這隻傻免子呢?”
武大叔想了想:“我去看看。”
“你?”
武大叔笑指自己:“我這副模樣,又十八年不見天日,面生,誰會懷疑?再說,我也不進去,只在外敲門看裡頭可有人?”
蔡換兒喜:“謝謝武大叔。”
她不方便出面,由一個面生的老人家去敲門,再合適不過了。
武大爺拄著柺杖,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寓所,敲敲門。
“誰?”裡頭竟然有回應了。
武大爺回頭看向蔡換兒躲藏的地方,轉頭用老態龍鍾的聲音:“我。”
這麼理直氣壯,門很快就開了一條縫。
武大爺看清門內是個婦人,面容清麗,氣度威嚴。趕緊伸手:“可憐可憐我,打發點嘍。”
“滾!”
是個老叫化子,門內的人迸出一字,重重把門掩緊。
“啐!”武大爺唾棄後,又走向隔壁那家敲門。裝樣子就得裝像點,誰也活道暗處有沒有眼睛盯著?樣子作足才不會穿幫。
還是遭到拒絕了。
武大爺就抹下眼睛,一步一步把沿河這片寓所都敲門了。
最後,空手而歸。
蔡換兒等在河巷盡頭,招手:“這邊這邊。”
武大爺慢悠悠走過去,閃進一側,嘆氣:“有人。”
“我看到了。是什麼人?”
“女人。長的還不錯。看起來像是練家子。”
蔡換兒大吃一驚:“長的不錯的女人?你怎麼看出是練家子的?”
“我也是練過。看得出來。”
蔡換兒再次吃驚:“大叔,你原來還是位高手?失敬失敬。”
“高個屁。”武大叔好像有滿腹牢騷:“已經廢了。”
“啊?誰幹的?”
武大叔望天,這個問題有什麼好問的?戳痛處啊。
“靖安侯?”蔡換兒猜:“他為什麼廢你武功?不是你說過他起了毒誓不殺你的嗎?答應你的家人照顧你的?”
“他是沒殺我,只是廢了我而已。”
“為什麼呀?你不說你家幾代都為他效命嗎?把你關起來就算了,還廢你武功?”蔡換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