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聲聽著有點耳熟呀。”十姑率先疑惑。
看打扮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子,聽聲音怎麼像個姑娘家,而且還蠻似曾相識的。
蔡換兒嘴邊輕扯了一下。
得,情急之中,忘記把聲音轉換一下了。要穿幫了吧?
她板起正經臉,蘊釀出渾厚男中音:“這位大姐,在下,真是無心路過,請放行。”
十姑正要說話,後穿堂,小喜被人拎雞崽子一樣揪回來,看到蔡換兒也被困住了,還嘿嘿一笑。
“這小子不是酒樓的人。”拎她回來的人報告。
十姑暫且不管蔡換兒,走到小喜面前,把下巴一託,湊近一看,陰陰笑:“呵呵,女扮男裝?”
小喜笑容一下凝固,不由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輕彈下她的小圓臉,十姑好氣又好笑:“就你這水平,蒙得了誰。”側頭看向蔡換兒。
蔡換兒裝傻充愣,不主動坦白。
“你這丫頭我真是越看越面善。”
“是的,我就長著一張慈眉善目臉。”蔡換兒捏起嗓子回話。
十姑都差不多要笑了,圍著她們兩人打圈。
嗯,看出來,不是練家子,一點功底也沒有。想來不是什麼邪惡之徒。也不可能是刺客什麼的?哪有這麼菜鳥的刺客?
“把她們暫且押到柴房去。”十姑發話了。
“啊?不要啊,我還要去鎮上趕集,我不要去柴房!”小喜也苦著臉叫嚷。
“大姐,高抬貴手啊!我們除了貪玩點,沒別的毛病,還請這位英明神武的大姐放過我們吧。”蔡換兒的求情詞格外不同。
十姑板著臉,心情卻大好:“油腔滑調的。快去!”
眼見求情無望,小喜和蔡換兒對視一眼,一致閉嘴。
被押著進了酒樓柴房,第一感覺就是:“好熱啊!”
小喜抹把汗,去推那面唯一的窗,從外面鎖上了,透過窗格可以看到後院唯有樹影閃動,間或有小貓小狗路過。
“咦?就這麼把我們丟在這裡不管了?”蔡換兒也湊過來看了看,喜:“沒有人看著?”
“有,在哪邊。”小喜眼尖,指指對面廊角拐角陰影。
蔡換兒認真凝神看了看:“不是那夥人。”
“是酒樓的夥計。以我們的資歷,怕是不夠高手看管。”
分析的有理有據。
就憑她們兩個沒啥身手也沒什麼威脅性,哪能夠格派出護衛高手看管呢,隨便讓夥計盯著點就行了。何況,十姑也沒打算找她們的碴,真的當她們是兩個頑皮貪玩的小丫頭扮小子好玩而已。
“小喜,怎麼辦?”
小喜靠著窗,吹著透進來的夏風:“等唄。”
“她們真的會放過我們嗎?”
“應該會吧。我們不會武功,就是冒然闖進來,也沒攪亂什麼,不是什麼大罪。”
蔡換兒點點頭:“有道理。可是,這裡好悶熱呀。”
“來來,這裡有風。”
“那咱們一直等,萬一大當家的尋不見咱們怎麼辦?”
小喜就擰下她的臉:“這不正中你的下懷?你不見了,大當家會派人四處尋找,你不就可以在村裡吹噓好一陣了。”
“去。”蔡換兒拍掉她的手,撇嘴道:“又不是我一個人不見了。這不還有你嗎?怎麼吹?分分鐘打臉好吧?”
“喲,你還很貪心呀。”
“當然嘍。哎呀不說這個了,咱們想辦法逃出去吧?”
“你來想呀。”小喜笑嘻嘻鼓動她。
蔡換兒擄擄袖子:“好,我這就好好想。”
柴房堆了不少乾燥的木柴,一面牆都是。地下散落著碎塊,只有一窗一門,地處偏僻角落。
伸手敲敲牆,聽響。
“你幹什麼?”小喜問。
蔡換兒撥拉著堆好的柴禾:“我以前聽說書先生講些奇聞樂事,偶爾也提到柴房,那男女主人公總能在柴房發現現成的洞可以通向外界。我想試試。”
小喜抹汗:“你把說書的當真了?”
“試試嘛。來,搭把手。”
小喜翻白眼:“我才不搭手呢。本來就熱,還得搬動柴塊,一身臭汗我可不想。”
蔡換兒也回她白眼:“一點不支援我的想法。”
“你能想個好點子嗎?”
“好點子也有呀。”蔡換兒昂臉:“你把頭髮散下來,露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