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能當年聲盲彼人施襲重傷而亡是假的,自然不信是鬼。機不可失,他仔細注視傾聽了一會兒,確信這裡除了他以外別無他人,騰身飛落在竹橛之上。
這水樹的基部是由九十根原竹組成,每三根原竹拼成一組柱樁,也就是菜有三十組柱樁。
他站在一組柱椿中的一根上,拔出一根,大約有七八尺長度是插入汙泥中的,在塘水中洗淨汙泥。
他幾乎失聲驚呼,這汙黑部分果然有一行雕刻的梵文。他心中嘶呼著道:“天哪!
果然找到了!那麥老大今夜就是來看這竹橛有沒有被動過吧?“
於是他把這根照原樣插回,再拔出另一根,上面也有一行梵文。
然後再換了兩組拔下察看,果然都有,只是每根上的一行梵文都不一樣,而且目前也看不出順序來。
他已不必再看,這就是那部“巨書”了。
試問,世上哪還有比這個更大的書?每根原竹原來有兩丈六八尺長,燒去了一半以上,也有一丈二三。
每根長一丈二三,粗逾海碗,共九十根,如要運走它,大約要十匹以上的健騾,或三輛以上的雙馬巨車才行。
他要想個辦法,這辦法必須萬無一失,而且要快、要不,麥老大可能也會把它弄走。
他決定先回草叢休息,同時苦思辦法,一定要秘密進行,才不會引起整個武林的覬覦;他一進草寮,猛吃一驚,竹榻上坐著一個人。草寮內雖暗,仍可看出是個女人,他沉聲道:“什麼人?”
“是我!麥俐……”
聽到這個名字,凌鶴像是全身陷入烈火之中,道:“你真有勇氣……”
“凌鶴,我知道由於我的犧牲,對你有多大的傷害,可是我不能不顧家父的生命安危。”
“隨便你找些什麼歪理,也都太遲了吧?”
“我知道你不會信的,我還是要見見你。”
“有什麼事就快說吧!”
“你大概知道,江涵是那主子的心腹,我爹的生死全握在小江手中。”
“令尊死了沒有?”
“還沒有!”
“可是小江已經先走了。”
“他……他死了?”
“不錯,但不是死在我的手中,你該為他料理後事,披麻戴孝的。”他說了小江遺屍的地點。
“我知道他會有這一天的,報應……報應!”
“你可以走了吧?”
“說完了話我會走的,你到麥家堡,已有人跟蹤你,你要小心!”
“多謝。”
“你不想知道是什麼人跟蹤你?”
“你的話誰還敢信?”
“信不信是你的事,我還是要說,他就是我的大伯。”
“麥遇春?”
“不錯,他並沒有死,你知道他為什麼沒有死,卻又能使別人相信他死了嗎?”
“必是一種邪術。”
“那不是邪術,是瑜伽的一種。他有個心腹,就是麥家堡的內總管,大伯大斂後第二天凌晨,就被總管自棺中弄了出來。”
“他為什麼要裝死,這些年來他在何處?”
“當然在暗中隱伏,到處打聽武林中會梵文的人。”
凌鶴以為派他到麥家堡臥底的人是了性大師,和麥遇春扯不上關係,除非麥老大和了性大師有某種默契。但由梵文聯想到瑜伽,他已有所悟,只不知到底是麥遇春跟蹤他,抑是故意誘他注意池塘中的竹樁?“打聽的結果呢?”
“知令尊精通梵文,而你也會。”
“這麼說,家父青年被襲,可能和梵文有關了?”
“好像是,但據說令尊堅稱不懂梵文而被殺。”
“麥老大能以一人之力殺害家父?”
“他只不過是幫兇而已,據我聽來的片斷,應該另有主使人。”
“誰?”
“‘黑煞’妻子奇!”
“姜子奇是殺父仇人,我早已懷疑,當初入洞的三個人,先是家父和東海漁樵遇害,不久麥老大也死了,卻原來是假死,在過去,誰也會猜到兇手是姜子奇,但麥老大朱死,這件事又有點費猜了。”
“我暗中觀察,可能大伯父和妻子奇真是一夥的,果真如此,必是姜子奇發現了大伯父私藏第九本秘發之後才控制了他的。”
凌鶴也以為如此,在當時,必是姜子奇認為麥老大還有利用價值而授意他假死的。
“你可聽說過‘一指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