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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接過啤酒喝了一口:“咱們不一樣,我註定只能在黑暗中求生,可你生於光明。”
許純良道:“你對我並不瞭解。”
白蘭笑道:“不敢瞭解,因為我怕愛上你。”她跟許純良碰了一下,仰首一飲而盡。
許純良道:“我忘了一件事,忘了問他到底是誰僱傭他對付田中一家。”
白蘭道:“仇人唄,要他們的性命,還要《先天經》,對了,你知道《先天經》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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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純良搖了搖頭,心中已經有了方向,田中玉成是欒玉川的弟弟,欒玉川生前雖然風光無限,可真正的身份其實是墨晗的影子,確切地說是墨晗為代表的利益集團。
白蘭道:“我走了。”
許純良道:“這麼趕?”
白蘭道:“我有太多事要做,跟你在一起久了,只會影響我的判斷。”
許純良笑了起來。
白蘭也笑了,她主動張開雙臂,擁抱了一下許純良,許純良也抱了抱她,兩人的表面同樣堅強,可他們的內心都有別人看不到的傷痕。
白蘭拍了拍許純良堅實的後背:“保重!”
許純良低聲道:“你也一樣。”
許純良雖然聯絡不上父親許家軒,但是他可以聯絡母親馮明君,按照之前留下的聯絡方式很順利就打通了電話。
馮明君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淡定:“有事?”
許純良道:“沒事就不能打電話?”
馮明君嘆了口氣道:“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許純良道:“有沒有老許的訊息?”
馮明君道:“他在澳洲,怎麼了?”
許純良道:“沒什麼,自從爺爺死後,他就沒回來過。”
“你擔心他?”
許純良本來不想承認,可想了想還是嗯了一聲。
馮明君道:“他沒事,有什麼事情我可以代你轉達。”
許純良道:“我還是想當面跟他聊聊。”
馮明君沉默了下去,過了一會兒,她輕聲道:“這樣吧,下個月初,你來京城,我們三人碰個面。”
許純良聽她這樣說稍稍放下心來,既然她能安排三人見面,就證明許家軒不會有什麼大事,許純良道:“你自己也多多保重。”
馮明君幽然嘆了口氣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你,過去有爺爺管你,現在你一個人跟脫韁野馬似的,是不是應該考慮婚姻大事了?”
許純良道:“媽,我一直以為您不是一個普通的母親。”
馮明君道:“你少給我戴帽子,我就是一俗人,跟其他母親一樣,我也想兒子早點成家,我也想抱孫子。”
許純良道:“您有時間嗎?”
一句話把馮明君給問住了,心中不由得生出歉疚之情,對這個兒子她實在虧欠太多,幾乎錯過了他全部的成長,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
過了一會兒,馮明君方才嘆了口氣道:“再過兩年我就有時間了。”
許純良道:“你們倆年齡都不小了,是時候享受生活了,我現在完全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不會成為你們的負擔。”
馮明君頗有感觸道:“知道你能耐,純良,有些話還是等咱們見面再說吧。”
許純良嗯了一聲,心知肚明,馮明君和許家軒都是特殊隱秘戰線上的人,他們身上揹負了太多的秘密,所以無法盡到父母的責任。
許純良道:“媽,您知道修士這個人嗎?”
“沒有!”馮明君的回答平靜且沒有任何遲疑。
掛上電話,許純良暗忖,策劃謀害爺爺的設計師團隊雖然已經被他全部剿滅,但是真正的背後黑手修士仍然逍遙法外。從河志勳死前的那番話來看,父親應該早就知道是誰害死了爺爺,自從爺爺去世後,他一直在尋找修士復仇。
父親並沒有提及修士過多的資訊,估計是不想他捲入其中。
想要找到修士最好的途徑就是從許家軒那裡入手,如果父親願意讓他加入復仇行動,那麼就會少走很多的彎路。
母親的回答過於乾脆,這讓許純良不由得產生了疑心,她存在兩種可能,一是她的確不知,二是她早已知悉了修士謀害爺爺的事情。
手機鈴聲打斷了許純良的沉思,打來電話的是花逐月。
接通電話,許純良笑道:“逐月,想我了?”
花逐月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