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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此行的艱險。要知道,你四叔在老營內處處布有暗探,你去老營,不能先暴露身分,如被發現,就有可能有人對你下毒手,阻止你接近怯薛軍。”

“兒子不怕死!”闊端堅決地說。

窩闊臺望著兒子的臉龐,這是一張堅毅的面孔,可他不能不講透困難,便道:“即便你不怕死,還有第二個難點,中軍大營內部情況到底如何,阿里黑萬戶是不是已被你四叔收買了,如果收買了,你進了中軍,你四叔就會馬上知道。那樣,也許你四叔會先發制人,那樣會加劇本王回老營的困難。”

窩闊臺懷著極大的不安,談到老營目前的危局,他的一席話,說得眾人都低下了頭,問題的確很嚴重。

“雖然父汗說得有理,但兒臣以為還是值得一試。”

“試一試,不成功怎麼辦?”

“可不試,如何知道能否成功。”

“可試過,一旦出事,進老營就可能面對怯薛軍的抵抗。”

“三爺,微臣以為二王子可以放心去,阿里黑萬戶是值得信任的!”半天沒有說話的耶律楚材,望著一臉陰鬱的窩闊臺進言道。

“你是說阿里黑沒有投靠老四嗎?”

“是的!”

“說說你的理由。”

“阿里黑是納牙阿之子,其父就是牛脾氣,此人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對先大汗說的話極端忠誠,即便是監國本人要對怯薛制度稍作改變,他都拒絕服從,這曾幾次令拖雷四王爺下不來臺,都是臣親眼所見。因此,四爺一直對阿里黑不滿,只是由於他是先大汗任用的人,他又不是大汗,沒法撤換他罷了。因此三王爺完全可以利用他與四爺間的矛盾,拉他站過來,臣贊同派闊端殿下去老營見阿里黑!”

“講件具體的事聽聽,老四怎麼不滿阿里黑?”

“四爺監國不久,就曾提出過,監國是汗國的最高首腦,要求怯薛軍在新大汗未選出前,隸屬於監國統轄,並直接派兵保衛四王府,話一出口,就被阿里黑直接否決了。”

窩闊臺吃驚地問:“阿里黑好大的膽子,當時他是怎樣說的?”

“阿里黑說:當年諸王推舉四王爺監國的《協約》,提出監國駐蹕地不在老營,怯薛軍不受調遣,即便發生緊急軍變,調集怯薛軍出征,也需二爺、三爺、四爺三人同時簽字,因此恕奴才不能改變諸王的《協約》。”

“這事我也聽說過,阿里黑確實堅持原則、膽識過人!”窩闊臺贊同道。

“當時四王爺氣得臉色發青,眼睛*,指著阿里黑的鼻尖,吼道:‘阿里黑,你不要拿根雞毛當令箭,本監國是誰,是先大汗的守灶之人,我的話你也敢反對。’可阿里黑拗著脖子,皺著眉道:‘四爺,《大札撒》要求怯薛軍只忠於大汗,這也不是我阿里黑個人的意見,要改變協約,得需新大汗釋出新的《大札撒》。’一句話,硬是把四爺頂個倒仰兒……”

“這阿里黑還真是個人才。” 窩闊臺嘖嘖地說,“那後來老四有沒找他彆扭?”

第十二回 鬧龍廷設計肯特山 操勝券儲君收木哥(2)

“怎麼沒找。”

“說說看?”

“過了不久,四爺又提出讓多豁勒忽出任怯薛軍副萬戶。”

“多豁勒忽……”窩闊臺腦海中浮現出這個人的影像,他是者臺的親弟弟,驚道:“這裡面有陰謀,阿里黑如何處理的?”

“阿里黑對監國拖雷說:‘誰當副萬戶他都沒意見,怯薛軍重大人事變動,應該是忽裡臺大會以後,新大汗的職權,恕末將暫不能從命。’因阿里黑說得有理,四王爺一時也拿他沒辦法,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氣壞了四王爺。”

“先生,怎麼回事?”

“一天,多豁勒忽在四王爺家飲了酒,大咧咧地回來,本來他自恃是四王爺的紅人,沒人敢管他,便讓他人值夜,自己踉踉蹌蹌回家睡覺。這件事被阿里黑聽說,當即帶人從床上綁了,依據《怯薛軍軍規》,將酗酒不能理事的多豁勒忽帶到中軍警備室,連口水都不給喝,整整關押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多豁勒忽的人稟報了四王府,監國拖雷親自說情,還是沒用,直到多豁勒忽酒醒,認罪,被打了五十軍棍,阿里黑才放他回家。這件事發生後,四王爺很生氣,雖然暫時無法整治他,可依臣之見四王爺一旦登上大位,第一個裁撤的人,一定會是他。”

窩闊臺臉上略露喜色,說:“阿里黑能這樣,本王還有何憂!”

“父汗同意兒臣去見阿里黑了!”

“是,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