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皇上,求您饒過韶嫄一次,她也是受害一方,當初並非是有心栽贓蓅姜。何況那翠紅唯恐認罪受罰,信口胡言,誣告主子,求皇上念在家父屢立戰功,細查始末,饒恕韶嫄。”華瑞瑩也是啜啜而言,淚流滿面。
鳳御煊始終沉默,微垂眼簾,泠然佇立,那般薄涼冷漠的仿若旁過陌路,並與他無關。
不是每個人都會顧忌一夜夫妻之情,帝王之愛,不得,則高高在上,得之,便也覺無所特別,人身肉 體,情愛嗔痴,大抵就是如此而已。
我不欲把話說太過清楚,心裡對鳳御煊盤算也是略有約麼,如今事態,本就是聯合華家之際,便是遭遇這般障目暗算也得一併忍下,鳳御煊知我不甘,並不好多說,意將華韶嫄一事交由我決斷。
不必多想一二,我看他眉目俊極,淡笑而語:“姐姐一句話倒是說得真真對了,畢竟裕嬪還是華家人,到底與蓅姜是姐妹,況且那翠紅前後言辭,大相徑庭,也不足信。更重要的是,莫要讓她壞了萬全大計才是。”
鳳御煊略微點頭,面色溫潤:“那以蓅姜看來如何才好?”
我撩眼看他,笑靨如花:“皇上若是信任蓅姜,可好將裕嬪與翠紅之事交由蓅姜處理?”
淡薄面容終是牽起一絲笑容,緩緩答我:“蓅姜心思,比之我,有過之而無不及,可得放心,便可交給你處理。”
秘史
在渟蔭殿小住幾日,待回來之後,懷森便病了,嗓子沙啞,眼眶紅腫,還著涼發熱。
清荷哭哭啼啼,生怕被我埋怨:“娘娘,小皇子不見您蹤影,不吃不睡,啼哭不止,奴婢也是實在沒轍,怎麼都哄不好他。”
我接過孩子,看他模樣不免揪心,都是這般年紀大小,說看見他不想到長生,萬萬不可能。
心中不免一嘆,墜墜發沉,到底是從小帶大,且不論他生母是誰,若是與他相隔不見,還是讓我頗為掛懷的。
“來,母妃抱抱,我們懷森近來可是長胖了?”
孩子見到我,有些發愣,也不知是生疏了,還是吃驚,不哭不鬧,只是緊緊揪住我胳膊,不願再放開。
幼兒眷母,何等溫馨,父母不可依,夫妻不可靠,若是還有什麼能讓人為之柔軟甘願,除了自己親生骨肉,還能有誰?
我摟他在懷中,輕撫他額頭,細軟髮絲,微微泛黃,心便開始發酸,我的長生,何時才能回到我懷抱?臆想成空,徒留輕嘆微聞,我只願這一切不會太晚,只願都還來得及。
“娘娘,許太醫來了。”
“準見。”
不多久,許紹拎著藥箱從門外進來,見我抱著懷森坐在床邊,臉色一頓,遂俯身而跪:“宸妃娘娘千安。”
“起來吧,懷森的額頭還有些熱,儘快止熱才是,免得燒壞了肺。”
許紹起身,趕緊躲不過來,幫孩子把脈。
半晌,許紹收手:“娘娘莫急,小皇子只是近來飲食休息不好,導致腹瀉,從而發熱,服一貼藥劑問題應該不大。”語畢他抬眼看我,輕聲道:“娘娘臉色不好,讓許紹給您把脈看看。”
我淡笑,看他一雙眼清澈乾淨:“問題如舊,但似乎這一次,情況好了許多。”許紹一滯,定定看我。
我懷孕的訊息不脛而走,鳳御煊午後便急急趕了過來,我正在看書,略有倦怠。
鳳御煊掀簾而入,嘴角似乎帶了笑容:“蓅姜口風甚緊,精打細算,這般大事,竟然連我都絲毫不知。”
我淺笑,放下書卷,看他踱步而近:“蓅姜要防的人從來不是皇上您,長生之事在先,蓅姜需格外小心謹慎。”
鳳御煊聞言面色微緊,笑容稍凝:“我懂。”
言已畢,人走到跟前,我仰首,聞言軟語:“蓅姜等了許久,終於等來了,也算老天不薄待。既然老天還未摒棄蓅姜,也便當為著孩子積福求善,韶嫄的事情,我思量很久,不管她當初是任性妄為,抑或是真真被那翠紅陷害,朝堂後宮,終究需要一個冠冕堂皇的答覆。
渟蔭殿小住過一些時日,也甚覺的確是個清靜之地,一來生活並不清苦,二來也非落英苑那般屬罪人所居。若是安排韶嫄待罪清修一些時日,既可躲避姚相的追究,也可讓她獨自清醒,還給足了華家面子。
以賞代罰,父親焉能不對皇上感恩戴德,言聽計從?如此,怎麼看來都是不錯。”
鳳御煊並未多想,斂目撩擺,坐在我身邊,隨聲道:“對於她來說不是輕處,可若比起元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