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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著。恨比愛徹底,比愛深刻,是這世間永遠不會褪色,亦不會改變的情感。

人可以為愛而死,可人不會為了恨而死,除非要將那最痛恨之人,先投入阿鼻地獄,才能安心閉上一雙眼。

我冷冷注視帳頂那隻晶瑩剔透,亦光彩四射的水晶流蘇,微微張口,聲音極輕淺,彷彿出自我口,連自己都隱約難聞:“若是有人害我,他日,我定會百倍千倍奉還。”

病發時候,呼吸鈍濁,彷彿吼中堵了一塊棉,我只能用力吸氣,才能感知肺中微有了氣,時間久了,難免牽動胸口深處,心肺俱疼,難受至極。總覺得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掩住我口鼻,讓我喘息不得。若是旁邊有銳器,我似乎可以拾起而割,以求痛快。

藥不再服用,症狀卻越發嚴重,口乾而燥,無味而澀,我只好含著醃梅過活,捱過一次又一次病發。一次重咳,竟咳出了血。

許紹聽到訊息,跟著劉東一路小跑,顧不得儀態,竟是越門而入。

“娘娘如何?”他大口喘息,看著我安靜坐在床上,目光虛了半分。

“跑什麼,咳血而已,不是大事,你來號脈吧。”我倚回墊子,伸手,露出手腕處,等他號脈。

許紹似乎愣了許久,才緩過神,疾步上前過來號脈。

“娘娘並非心肺出了問題,請不必擔心,微臣想來是因為喘症所致喉嚨出血。此外”許紹抬頭看我,光潔飽滿的額頭上,析出一層細汗,目光清澈,蹙眉而嚴肅,似乎有些什麼解不開的愁緒一般,纏得他面目無光。

“娘娘太過消瘦,應多食,方才保證母子平安。”

我定定看他,沉默許久,查不到蹊蹺之處,藥無一用,一日重似一日。沒有人有半點方法,我亦是終日躺在床上熬過天黑天亮。彷彿就死亡垂放於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