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然後上了二層,走到主臥那間房,推門進去。
臥室裡面很整齊,是她前天收拾過的,臨走之前她吩咐了不要進來動,所以也沒人再進來過。
看著整齊的一切,她似乎還能看到當日自己的影子。
抱著滿身希望,然後精心打扮好自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去見自己的心上人一般,想要主動去認個錯,然後希望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此後誰都不再提。
可終究……
終究,她的這個願望,沒能如願。
看著這些東西,這段時間裡的回憶,也如數湧上了自己的腦海。
他對她的縱容、寵溺、放任、疼愛,一幕一幕,猶如電影回放一般,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與眼下這淒涼環境做著對比,讓她忽略不得。
她記得他在面對著她的時候露出的那種無奈的樣子,記得他孩子氣的一面,記得他強勢霸道的時候,一切的一切,她都記得。
☆、第226章 再暖不了她的心
她記得有一次,他們吃完了飯,然後她去刷碗,從廚房裡走出來的時候,他正在沙發上審閱檔案。
她當時也沒想別的,就是自然而然的去泡了杯茶給他喝,他接過來,也沒說什麼,喝了一口,然後她正準備要回臥室的時候,卻倏然被人從後面給一把拉住,還沒等回過神來的,就跌入了一個熾熱的懷抱。
緊接著,他的唇覆上來,然後,把喝到嘴裡的那一口茶渡到了她的嘴裡。
直到被他捏住下頜微微抬高,然後逼迫著她嚥下去,她才回過神來。
眼前的男人,眼神略帶些玩味,調|情的意味滿滿,直接誘|惑到人的心裡面去,唇角銜著的那一抹笑慵懶的很,緩慢的出聲道:“味道怎麼樣?”
季子期:“……”
臉色倏然紅了個透徹。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這男人的臉色到底是厚到了一種什麼樣的程度,竟然能把情調到那種程度。
然後,不等她開口說話的,男人又緩緩出了聲,語氣裡還頗帶著一抹遺憾:“如果是紅酒就好了,那樣的話味道一定更美。”
“……你夠了啊。”她終於聽不下去,忍不住出聲打斷,“現在家裡的女侍都還沒有下班呢,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鍾守衡聞聲大笑。
刻意拖長了音調,他低低的說:“要那種沒用的東西做什麼,臉跟你比起來,當然是後者比較重要了。我又不是什麼十七八歲的男孩子,早過了那種玩浪漫情調的年紀了,看上一件東西,就絕對不會默默無聞的等水到渠成,能搶來也是一種本事,搶到了,當然是要不顧一切的去守住,強勢一點,無恥一點,總沒錯的。”
“……”
他說的太理所當然,無恥也無恥的太理所當然,她竟然一個辯駁的字眼都說不出來。
一時間找不到辯解的話,心中的情緒有些亂,像是有張大網給纏繞住了心一樣,她沉默了好半天,才說了一句這樣的話:“你……你不是好人。”
說完,沒等他回應句什麼的,她自己倒是先紅了臉。
畢竟,這樣一句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實在是太有損她的形象了啊。
果不其然,男人毫不客氣的笑出聲來。
手中微微用了力,然後將她的身子扯過來,拉到自己懷裡,臉上的神情懶懶散散的,跟她說:“……嗯,對你,我從來就沒有打算做過好人。”
說完,放下了手中的資料,然後便傾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與此同時,告訴她一句話,信誓旦旦的姿態,彷彿一種宣誓:“對你,壞人我是做定了,如果你還想著跑,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抓回來,囚禁一輩子。”
一輩子。
那個時候的一輩子,說的可真容易。
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
季子期走進來,走到沙發旁停留了一會兒,抬手撫上沙發,撫上,那個曾留下他們二人痕跡的地方。
她看著眼前的一切,想著那句“如果你還想著跑,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抓回來,囚禁一輩子”,唇角不由勾起,扯出一抹笑,卻是十足的苦澀與自嘲。
原來,所有的誓言,不過都是謊言。
只是,他騙了她,她卻信了。
看著眼前的一切景物,她不由輕輕嘆息,舊景猶在,年年花開,只是故人改。
但她終究是個理智的人,哪怕再失望,再傷心,也不會被負面情緒給衝昏了頭腦,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