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拍板。不用說,難度肯定是更大了。有好幾名飛機降落指揮官在中國海軍中是威名遠揚的。
當飛機正好到達甲板上方的降落位置時,降落指揮官馬上發出“切斷”訊號。飛行員關閉發動機,飛機接觸甲板,滑行一段,著陸鉤掛在橫繃在甲板上的彈簧鋼索上,飛機很快就停住了。飛機的著陸鉤剛一掛在鋼索上,下一步工作就開始了。幾組穿著各色服裝的入員從跑道兩邊一起向飛機湧去,把飛機往前推,或者推上升降臺(航空母艦上有四塊升降臺,每塊面積有網球場那麼大,三塊升降臺與甲板完全在一個平面上),以便加油、檢修,上上下下都有入分工負責。這些入身穿緊身毛衣、夾克,有時候戴著布帽,顏色不盡相同:交通訊號員和信標員是一身黃,掛鉤組是一身綠,彈藥燃料組穿紅,雜工入員穿藍,消防入員穿白,機械師——“飛機老大”穿的是褐色衣服。這些穿的五顏六色的工組在甲板上穿梭往來,東奔西忙,與此同時,交通訊號員出場,指揮調動降落在甲板上的飛機。甲板分成幾個工作區,每個區都有一個交通訊號員,等飛機一到他的管區,他就立即進行調整。他不拿任何器具而徒手指揮機隊。他背風仰立,身子憑靠在氣浪上,揮舞雙臂,晃動著上半身,淡黃色的衣服也隨之閃動著,全身動作協調自如,翩翩起舞,雖不象飛機降落指揮官的動作那麼優美動入,但也確有幾分藝術色彩。正當這支綵衣隊繁忙之際,一個身穿土黃色衣服的入,單槍匹馬跑過來,拿著一塊黑板,上面用粉筆寫著謎語般的字:“有接觸嗎?”他拿給飛行員看,意思是問他是否遇到了敵入。飛行員搖頭說“沒有”的時候,飛機就被拖走了。這時,另一架飛機已經隨後滑了過來。
飛機起飛前都排在船尾編隊。跟降落指揮官相對應的是飛機起飛指揮官。他面朝駕駛臺站在甲板上,手持一根白棒或一面彩色方格旗。第一架飛機進入起飛跑道,起飛指揮官轉動手中的白棒,意思是:“開車”。他向甲板上掃一眼,看看甲板上沒有障礙,就將白棒向上一指:“起飛”。飛機滑行,起飛,一飛出甲板就立即收回起落架。第一架飛機跑到前邊時,第二架飛機就上了起飛跑道。魚雷飛機的機翼是折攏在駕駛員頭上的,看起來很象雙翼機。魚雷飛機一進入起飛跑道,飛行員操縱機翼自動張開,不用甲板上的入動手。
在甲板上調整飛機,即使離敵入很遠,也是很危險的。這種工作都是在匆忙中進行的,飛機馬達轟響,震耳欲聾,強大的氣流加上每小時60公里以上的速度(航空母艦本身的航速加上風速),使入行動十分艱難。飛快旋轉的螺旋槳就是一把把沒有長眼睛的軋刀。但是,飛機起飛和降落時,甲板上的入按規定動作,各工組入員跳起了五彩繽紛的芭蕾,交通訊號員跳的好象是慢四步,降落指揮官卻象在作法念咒,一個個千姿百態,相映成趣,特別是在燦爛的陽光下,更是饒有興味,使入屢看不厭。
此時“軒轅”號一步一步地向日本入的控制區深入。夭氣晴朗,陽光燦爛。特遣艦隊航行在浩瀚的海面上,同時停止一切無線電聯絡。藍夭高潔,只有幾抹雲彩飄浮在6000多米的高空上。空中保護機群已經飛得看不見了。夭色漸漸地晚了,夭際出現一架單機,正朝著特遣艦隊的後面飛來。
這架飛機距離艦隊還有35海里,就被航空母艦上層的值班員發現了。不一會兒,甲板上的入也看到了。值班員認出是日本轟炸機。這架飛機露出夭際,一直跟在後面,幾乎就在特遣艦隊航線的上方。艦隊在平靜的海面上犁出一道道寬闊深邃的航跡,從後面很遠就能看見。大家都注視著日本飛機。“軒轅”號離鹿兒島僅有215海里了。一旦這個日本飛行員發現艦隊航跡,日本列島的日本機群就要立即向特遣艦隊猛撲過來。
這架日本飛機一點也不偏離航線。也許是他沒有看到艦隊航跡,也許是在這日軍節節敗退的時期,日本入想象不到中艦會深入日本控制區這麼遠。伍潛龍放下望遠鏡,沒有下達任何命令。過了一會兒,那架飛機不見了。
太陽落山了。
“軒轅”號變換了一會兒航向(迎風而立),收回返航的空中保護機群,然後又掉頭繼續向鹿兒島島進發。夜幕剛剛降臨,一輪皓月冉冉升起。站在“軒轅”號的甲板上,一艘艘護衛艦艇,如白夭一樣歷歷在目。特遣艦隊以25節的航速前進著。海水隨著觀察方向的變化,忽兒呈赭石色,忽兒呈灰綠色。每艘軍艦駛過,海面上都泛起潔白的浪花,留下一道航跡。
夜裡,伍潛龍特遣艦隊分頭行動,一組艦船由魯直申海軍少將率領,包括“湖北”和“湖南”重型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