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對手馬道成則是暗暗叫苦。
爭奪像紫陽山這樣的丁級修行之地,委實用不著這樣賭上性命般的大耗真玄,縱是在紫陽山上修行個一年半載,也未必能抵得上一粒真玄丹的消耗,是以對手如此拼命,讓馬道成措手不及。
一見這種情形,原承天知道紫陽上人必勝無疑。
他遍觀紫日大陸的修士,發現真修五級以上級別的修士廖廖無幾,三大宗或許會有一些高等級修士,想來也不會太多,而這種級別的修士,其實修為相差有限,一旦爭鬥起來,便看誰肯拼盡全力了,這也是紫日大陸的修士不同於其他大陸的修士之處。
此時任老鬼的陰識再次傳來資訊,而原承天細聽之下,不覺微微一怔,原來任老鬼發現,就在這百仙鎮這座會場之中,竟有七八名修士來歷可疑。
這些修士雖然都是如假包換的仙修之士,可任老鬼卻發現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著鬼修的痕跡。
有些修士是像馬道成這般,手持由鬼修打造的法器,而有些修士則身穿著由鬼修煉制的法袍。但這些跡象並不能完全說明這些修士與鬼修有關,畢竟修士獲得法器的方法極多,像原承天這般,從鬼修身上獲得法器也實屬正常。
但如此多的修士,都擁有與鬼修有關的法器,則無法不引起原承天的注意,何況他此次前來,本就是為了剷除紫日大陸的鬼修宗。
剷除鬼修宗看起來只是原承天的隨手無意之舉,但由於心中隱隱覺得此事或與天道之修有關,原承天其實仍是投注了相當大的關注,而並非抱著無可無不可的心態。
只因這玄之又玄的天道之修,並不僅僅與個人的心境修為有關,在原承天的前世,他只知苦心煉丹,一心求道,渾不去理會身邊閒事,這與天道之修,自是差得極遠了。
而所謂天道,原承天先前雖不曾刻意求索,可也知天道常懷慈悲,視世間萬物為一體,比如修士誅殺世間萬物以供修行,原本以為是世間至理之事,可卻未必符合天道之修的玄奧秘意。
是以若是修士一味濫殺,自會被降下天懲,惹上煞氣。
鬼修以同類性命為修行之基,更是大逆天道,是以斷不能坐視。
在原承天思忖之間,場上勝負已分,紫陽上人祭出第三劍時,馬道成的銀盾果然四分五裂,此人法器被破,勢必無法再勝。
此人黯然躬身,道:“道友修為高明,在下不是對手。”說罷飄然而退。
這場鬥法雖是鬥得激烈精彩,但也不過是一場尋常不過的戰鬥罷了,眾修見勝負已分,就不再關注,只有劉三胖上前為紫陽上人祝賀之外,紫陽上人自然也是得意洋洋。
原承天向場中掃了一眼,剛才任老鬼指出的那幾名修士的相貌修為,便已牢牢的記在心中,以為備案。而望著馬道成遠去的身影,原承天心中一動。
他對紫陽上人傳音道:“今日之勝,可喜可賀,在下有小事一樁需要處理,去去就來,你等二人不必擔心。”
紫陽上人聽到傳音急忙抬起頭來觀望,卻早就失去了原承天的身影。
原承天這般神神秘秘已非一次,紫陽上人不以為意,他知道以原承天的修為性子,絕不會出什麼意外,自己只管在這裡靜候便可。
彈指之間,原承天已來到鎮外,沒想到自己的動作雖快,但馬道成的身影卻早就在空中消失了,而鎮外的空中因來往修士頗多,留下無數的靈力波動,實難分辯出哪一道靈力波動是屬於馬道成的。
此人急急而去,行跡更加有些可疑,原承天見四下無人,立時喚出白鬥,跨坐在白鬥身上,讓讓急急升空。
以原承天此時的修為,利用遁器遁術離地也不能超過五百里,否則體內真玄就會急劇消耗,但白鬥此次變身之後,已身懷頂級風遁之術,這種天外靈獸的天生遁桗比之原承天要高明得多了。
是以騎在白鬥身上,就可輕鬆的突破五百里的限制。
剎那間一人一獸已升至極高處,原承天以剛剛大成的天目術向四下一觀,很快就發現,在東南方向,有一道人影正急速遁走,正是馬道成無疑。
以馬道成的遁術,當然不會遁出太遠,而原承天既然已鎖定此人的身影,那就不必著急,只管在空中慢慢的跟著他走就好。
約行了有三四百里,前方出現一座高山,馬道成放緩遁術,在一片山坡上落了下來,原承天仍然停在極高處,以天目術遙遙的盯著此人。
又等了半日,從南方空中出現一道青色身影,原承天隱在高空的濃雲厚霧之中,自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