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手的銀盾看來顯非泛泛,自己的定玄劍能否將其擊破,心裡著實沒有把握,正在為難之際,忽聽耳邊傳來原承天的傳音:“紫陽道友,若是你全力施為,這銀盾或可擋你三擊,卻絕難擋住你第四擊,是以你只管放手施為,只是四擊需要以雷霆萬鈞之勢攻出,不可讓對手有還手之機。”
紫陽上人對原承天自然是警若神明,有原承天這局指定,心中不由大定,於是上前一步,念笑道:“馬道友挑中敝宗陋地,原該拱手相讓才是,只是這卻不合會場的規矩,沒奈何,在下只好勉強出手了。”
馬道成道:“道友先請。”他將手中銀盾祭起護在胸前,其戰法果然不出原承天所料。
便在這時,原承天所控制的真言之域微微一動,接著傳來任老鬼的冷哼之聲。
第0214章黃雀竟在後
任老鬼被原承天困於真言之域中,原本絕對無法有一言一語洩出域外,不過原承天先前與任老鬼本有約定,允許任老鬼有一絲陰識遊離於域外,以便觀察域外之事。
要知道鬼修最擅長隱身慝影,原承天縱是法眼無雙,亦未必能完全的洞幽識微,而任老鬼身為鬼修,對鬼修的手段自然是瞭如指掌,而因本命燈被毀一事,任老鬼與原承天就無形中結成一個奇妙的同盟,任老鬼欲借原承天之手為己報仇,而原承天則亦想借任老鬼之力識破鬼修的諸般手段。
只是任老鬼的這縷陰識除了能洞察外情之外,並無多大用處,原承天自然不必擔心任老鬼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此時任老鬼冷哼出聲,原承天知道必有緣故,他心神一動,便與任老鬼交流起來。
“如何?這馬道成莫非是與鬼修有關嗎?可是以在下看來,此人本無半分鬼修氣息。”
“道友的眼力是極高明的,此人的確不是鬼修,不過此人的銀盾卻是出自一名鬼修之手,若說此人與鬼修毫無關係,在下斷然不信。”
原承天對馬道成的銀盾也算多有留意,但鬼修所制的法器與普通仙修所製法器,按常理並無多大區別,他也是無法分辯。只是任老鬼既然如此說,則自然有他的道理。
“何以如此認為?”
“道友有所不知,此銀盾的煉製手法極像在下一位老友的手筆,這種制器的微妙之處,也只有親歷者方能體會,想來道友應該明白其中的玄奧。”
原承天暗暗的點了點頭,每名修士所煉製的法器,當然都有其特點,而這種特點除了身邊極熟的人之外,自然無從覺察。既然待到任老鬼的提醒,原承天當然對馬道成更加上心。
便在此時,紫陽上人的定玄劍已然發出雷霆一擊,只見定玄劍在空中夭遊若龍,如雷霆,似閃電,向馬道成猝然擊去,劍上真玄環繞,發出絲絲破空之聲,聲勢甚是驚人。
按照原承天的指點,紫陽上人此刻果然是全力以赴,不惜為此消耗大量真玄。
而這種一上來就力拼的鬥法實在出乎眾修的意料,是以這場戰事立刻就吸引到無數目光。
眼見劍盾就要相擊,盾上的符文微微一亮,一團光芒向定玄劍射來,將定玄劍上的沛然真玄化解於無形,定玄劍經此一符文一觸,劍上光芒略略一黯。紫陽上人連忙捏定法訣,將真玄劍喚了回去。
只見定玄劍仍舊高高的懸在空中,劍身上光芒怒漲,將整個會場都籠罩其中,雖然此處的每名修士的法器都可輕易達成同樣的威勢,可真正捨得發揮法器十成威能的,唯有紫陽上人一人而已。
馬道成手持銀盾,神情已略顯緊張,剛才劍盾相擊,看上去似乎是銀盾擊退了定玄劍,紫陽上人似乎已落了下風,然而在行家看來,卻是馬道成大大的吃了虧。
原來銀盾上的那道符文在被逼激出之後,已是黯然褪色,只留下淺淺的印痕,這道符文竟是無法再使用了。
以盾上的一道符文換來擊退一次定玄劍,怎麼說也是得不償失,畢竟定玄劍可以去而復返,只要紫陽上人真玄充沛,縱算來個百八十次又有何難處?
可盾上的符文哪裡那麼容易復刻,是以這次交換,怎麼換也是馬道成虧了不少。
紫陽上人見初次交手就獲小利,自是精神大震,不過他也是心痛剛才這一次擊消耗真玄不少,再來兩次,說不得就要服用一粒極之珍貴的真玄丹了,但既是原承天一心盼著他勝此一戰,他又怎能讓原承天失望。
一聲清嘯發出,紫陽上人又將體內真玄運用到極致,場上眾修雖不怕他靈壓傷人,而股股弱壓逼人而來,少不得要退上數步,以避其鋒銳,而紫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