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我這杯子,乃是西域藏王所用之物;這銅戶銅爐均是臨安小皇帝御用之物;這泡茶之水,乃是少室山上飛泉之水在晨曦時提來的,未曾過得六個時辰,正當清涼呢。小女子想就是神仙來我小鋪裡這茶大概亦是配得的了!”
任天琪笑道:“多謝店家如此的美意,我等不過是路過此稍作歇腳的過客,何虛糟蹋了店家的寶貝!”
那女子笑道:“平rì裡亦無啥貴客前來小店,今見得三位能大白天來小店,自是非貴即尊了。小女子想問問三位是何方貴人,又如何會過得入口處那一虎二狗一群畜牲的,不知可否說來聽聽?”
聽此人言語是如此輕巧,任天琪三人心頭卻更是不安,要知此地是困客谷,可算是舉步維艱,有可能面對之人皆是些凶神惡煞,正無聲無息的撒下一道捕抓眾人的大網,那人犬大陣眾人是已見其威力,那些犬客在虎爺面前無絲毫尊嚴,可想而知那虎爺身手之高了。三人沒出聲,只是默默喝著茶。
那女子聲又響起,道:“小女子瞧得三位皆是眉清目秀,儀表堂堂,不似外面那些醜陋之人,卻是不知三位可否是貌似潘安,卻是心如蛇蠍的了;小女子孤零零一人,豈敢貿然現身,定需暗加提防,百般謹慎才是。三位爺莫非是將在下小女子視為神煞不成了?”
任天琪笑道:“店家多慮了,在下三人只不過是趕路渴了進來討杯茶喝,喝罷自去得,茶錢自當奉上才是!”
那女子吃吃笑道:“這位爺是生氣了,忙著趕路作啥,小女子一人還能吃掉你三位大英雄;再說了,大白天的在這無煙溝裡,你們難到還能再遇到些什麼人不成?西面的書院,東面的客棧,三位爺可曾去得?”
任天琪笑道:“未曾去得,正是因不見有人,我三人才進店來稍息的。”
那女子歡喜笑道:“就是。說這無煙溝平素沒得人來,就盡住些yīn魂野鬼的,大白天的又如何能見到什麼!來了不在我店裡待著還能在哪裡待著的?就小女子還算是個好心腸的女鬼了!”
宮銘笑道:“店家,大白天的說啥鬼話,在下不信這世上還真有鬼的,不過是店家故作玄乎,嚇嚇膽小之人罷了!”
一陣風吹來,極為涼爽舒暢。三人心道起風了,抬頭瞧外面門前低垂的白旗卻是無聲息低垂著,並不曾起風,三人驚赫。
又聽一男子粗暴喝道:“小丫頭,來一壺涼茶,董爺急需,錢放在櫃檯上了。”隨既,兩三個銅錢落下之聲。
那女子笑道:“知道了,錢大哥自提去就是。我這裡有得貴人,就不送去了。”
那男子笑道:“大白天的有誰會來,就不怕了外頭毒rì曬得現了原形,不得轉生,我來瞧瞧!”
話語未落,又一陣yīn風起,吹得任天琪三人心慌意亂。三人自是曉得天下本無鬼,可來人就在身邊,近在熾尺,只聞起聲,卻不見其身影,雖明白來人是在驚駭自己,但三人亦已緊張萬分,運氣以待。三人雖說仍舊不語喝著茶,眼睛卻是緊盯四下。
宮銘忽驚叫道:“爺,你們看那!”
二人順手瞧去,就見木桌上一隻銅壺竟無聲息離桌而起,又無聲息落入土中不見了蹤影。
一男子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任大將軍,唐門二爺,九尾狐宮銘。小丫頭,你大可放心,三位皆是人中龍鳳,你如得其中之一垂青,必定是前世積善所報,錢兄走了。”
宮銘飛身而起,撲上前去一瞧地面,見並無任何詭詐之處可尋。倒是櫃檯之上的那隻馬候見宮銘撲來,吱吱一聲,給竄上屋樑之上,緊張地探首瞧著宮銘。
宮銘仔仔細細檢視了地面,木桌,櫃檯,不見有任何異常之處。
那女子聲又起,笑道:“小女子瞧得三位面善,才叫拿出上等的好茶來;今果然是碰到了貴人,天隨人願啊。只是小女子白天不能顯身,還請三位爺見晾。”
宮銘回到座上,朝二人搖搖頭。
那隻馬猴“嗖”的一聲溜下房梁,又坐在櫃檯之上。
任天琪笑道:“店家不別客氣,我等稍呆片刻就走。”
那女子笑道:“別,爺此來斷然是為了一探無煙溝的,這大白天的,溝裡死氣沉沉,並無一個完人;只有到了夜幕將臨,太陽落下之時,才可見得無煙溝之真面目的。以前亦曾有人前來打探,只因此溝地小偏荒,家家雖門戶大開,卻是無一人,總是令人稱興而來,敗興而歸啊。三位爺還不如在小店中坐定,小女子陪三位聊聊天的,等待天黑可見得小女子一面,如何?”
任天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