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你無關,只是……”
“是因為杜煙娘?”她突然銳利地道。
鍾離夜眉頭一蹙,“你是從哪聽來這個名字的?”
她頓抖了一下,咬牙道:“別管我打哪聽來的,我只想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花魁的緣故,所以你不要我了?”
“理娘雖是花魁,但賣藝不賣身,我與她只是好友罷了。”他募地笑了,懶洋洋地道:“你先別急,我只是與你談談。”
“表哥,”韻容哭了起來,用金絲繡花帕子緊緊地掩著臉,“我知道你心裹只有她……我聽下人說過,你有時候都會特意去簪花樓,我知道你心裹只有那個風塵女子。”
他的笑容還在,眸色卻已沉,“你胡說什麼?究竟是哪個下人胡亂說嘴?”
“你一定是有對不對?”她執拗地道:“要不你告訴我,你心姜喜歡的究竟是誰?只要你說出了,我就笑著成全你們!”
“我壓根還未遇見心儀的女子,但是我真切知道你和我不是天作良緣,就算勉強結合也不過是一樁平板婚姻。”他若有似無地瞥了她一眼,“何況我尚未有家室之想,你再等下去不過是浪費大好年華,女子的青春能經得起幾年虛度?”
韻容根本聽不進去。對她而言,成為他的新娘子是她這一生最大的目標,成為人人欣羨、威風凜凜的將軍夫人更是她矢志不移的想法,她怎顧拱手讓人?
“表哥,你尚未有娶妻成家之想不要緊,我只希望你別這麼早就將我剔除在外好嗎?”她嬌柔地央求著,“你告訴我,你喜歡的是什麼樣的女子,我可以學,你喜歡像杜煙娘那樣萬種風情的嗎?我也可以給你……”
韻容陡然貼近了他,動手就挑逗地解開了襟前一枚繡扣。露出了雪白如脂的肌膚,一派風流嫵媚。
鍾離夜的眸光變深了,他噙著一抹懶懶的笑容,驀地抬起了她的下巴,低頭俯視著她的臉龐。
韻容心跳撲通撲通,意亂情迷地蒙朧著眼望著他,“表哥……”
他湊近了她。笑意乍然化作銳利寒冷的眸光、“不要拿你跟煙娘比,要比八面玲瓏的手段。你比不上她,你是名家閨秀,該比的是優嫻貞靜、親和雅緻!”
韻容被他嚇住了。驚得只能猛眨眼,滿身、滿險的媚態瞬間四散。“表……表哥,我方才是……是跟你開玩笑的,如果……如果你不喜歡這個玩笑的話,那我就不……不……不……”
他滿意地點點頭,眸光深沉地道:“韻容,你的事我會好好想想,儘量有一個對你我而言都圓滿的結果,可是如果你現在就道我攤牌,恐怕事情的發展會超出你所能想像得到的。”
“好、好……我不心急就是了。”她吞嚥著唾液,拚命點頭。
“還有什麼事嗎?天己大亮,我也該上朝了。”他道。
韻容看模樣遺想說什麼,可他沉著決然的神情令她不敢造次,只得帶著滿肚子的幽幽怨怨、委委屈屈,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
識趣躲得老遠的婷兒急急地過來攙扶,韻客又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這才嫋嫋地離開。
第四章
“菱花!”
在門外的菱花匆匆地進來,被凍得有些發紫的嘴唇嘯囁道:“在!將軍有何吩咐?”
“叫他們備馬,我要趕著上朝。”鍾離夜自行取過官袍,穿將了起來。
她本能要幫忙他穿衣,卻被他一個躉眉嚇住,“我讓你去傳喚備馬,還在這姜磨贈什麼?”
這是菱花頭一次見到他聲音嚴厲中帶著一絲不悅,她不禁驚跳了一下,“是、是,我馬上去。”
將軍就是將軍,主子就是主子,不管他平素待人有多好,他還是威嚴十足的主子。
菱花提著一顆心急忙地衝出門,因著驚惶與趕忙的關係,失神地攫著了門框,正好僮中了肩頭上的傷口。
一時之間劇疼鑽心入骨,她卻連叫也不敢叫,只是慘白著臉急忙辦事去。
等到奔進奔出,讓人備好了馬之後,她的臉已經蒼白得像外頭的雪花了。
“將軍,馬己備妥。”她的冷汗滲出了額際,卻絲毫不敢流露出一絲絲痛楚的表情。
自行束好發的鍾離夜還是注意到她慘白的臉色,他微微眯起眼。“你不舒服嗎?是不是肩上的傷又疼了?還是我讓別的小廝隨我進宮服侍吧。”
他不經意的關懷問候今菱花精神大振。現在就算有天大的痛她都能一口氣吞下了;為了報恩,為了他,她怎樣都沒關係。
“我可以,我可以跟您進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