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是有些喘咳嗎?什麼不多休息?“
韻容眨了眨美麗的眸子,甜甜地笑道:“表哥,你是知道我的,整晚最多隻睡兩、三個時辰,這已是老毛病了。”
就在他們閒話家常的時候,菱花忍不住打量起坐於鍾離夜身邊的韻容,心中有著一絲絲詫異。原來她是將軍的表妹,那麼她應該也要將之納入報答的範圍內。
將軍人這麼好,他的家人也等於是她的大恩人了。菱花實心眼地想著。
“表哥,他是誰呀?”韻容一眼瞥過來。忍不住問道。
鍾離夜對著菱花揮了揮手,經輕一笑,“菱花,過來見見表小姐。”
他親切爽朗的態度令菱花心一暖,溫順謙恭地走了過來並行了個禮,“表小姐好。”
韻容大大一鷥,“表哥,你房姜怎麼藏著個女人?”
菱花心一緊,還未來得及說話,鍾離夜已經大笑解釋,“你也覺得菱花很像是女娃對不?其實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孩,只是長得消秀,名字又秀氣,所以容易被人誤會。”
韻容緊緊地盯著,“是真的嗎?”
“表小姐,我的確是男身。”菱花不得不硬著頭皮道。
韻容敏感地瞧著菱花,心下驚疑不定,“可是……你實在好像個姑娘……咦……”
菱花的臉更往下低垂。緊握著雙手,怯怯地道:“表小姐,很抱歉讓你誤會了,可是我實在是……”
老天,這的確是個大誤會,可是她現在已經是勢成騎虎,再也下不來了。
如果她坦承自己是女身,那麼這假扮男裝、蓄意隱瞞欺騙的罪名就逃不了,倘若只是責罰一頓也還罷了,最怕的就是將軍會不容許她繼續留在府裹伺候。
那麼她千里迢迢要來報答大恩的一片苦心就白費了呀!
鍾離夜及時替她解了圍。“韻容,你這麼早找我有事嗎?”他唇邊漾著笑容。深邃的眸子卻是對菱花示意了一下,她則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奉命悄悄退下。
等到莢花纖小的背影離開韻容的視線後,她才略略放過了追問。
唉!不管了,反正她與表哥索有婚約,就算那個菱花還是什麼花的,是男是女也威脅不了她的地位和她在表哥心中的重要性。
只要等到表哥訂下了婚期,她就可高枕無憂,再也不用害怕有誰會來跟她搶表哥了。韻容心滿意足地暗忖著。
“韻容,想什麼笑得這麼開心?”鍾離夜取過了一個鮮蝦乾貝燒賣吃著,眉心微微一蹙。
還是味道濃郁、材料珍貴,韻容所吃、所用、所穿的都是要最好的,他絕對供得起她這樣的鋪張豪華,可是他對這樣的生活習性頗不以為然。
這也是他還還沒有提出婚約、訂下婚期的原因。
雖然他過世了的孃親和姨母為他們私底下指腹為婚了,可是他一直沒有正式迎娶她的打算。
總覺得他與韻容是格格不入的,若是硬湊在一塊,生命彷佛出現了一大片空白。
他向來對自己的人生掌控自如,不希望這種可以預見的空洞留白出現在生命裹。
現在大宋在中原的霸主地位穩固,剩下的幾個小國也不足為患,他毋需時時領兵征戰,既然能在京師裹待長久,那麼他也該用心為韻容挑選一個適合的良緣佳婿。
“表哥,你覺得我做的燒賣好不好吃?我還做了魚翅火腿粥,鮮美得不得了,你快趁熱嚐嚐。”她殷切切地開啟了一盅瓷蓋,雪白的心手捧起食物遞到他跟前。
“韻容,你先聽我說。”他先行接過,緩緩地吹了吹。“我們雖是親如兄妹的表親,但還是要有男女分際,你以後還是避免大清早就到我屋裡來,省得於你清譽有損。”
她臉色大變,“表哥,你因何這樣說?難道你忘了我們倆自小已有婚約在身嗎?”
“那個婚約……”他微撳了撇嘴。
“難道你想毀婚嗎?”她的身子搖搖欲墜,小臉蒼白一片。
鍾離夜在心中低低一嘆,這就是為什麼他一直避免著去談論它的原因,因為只要稍稍一觸及。韻容的反應就是如此激烈且不聽解釋。
“我明白自姨母和姨丈在戰亂中去世之後,你就將這當作是自己的家,為兄的也一直將你當作一家人看待,只是婚姻之事乃終身大事,你我皆草率不得。”他深深地道:“雖是父母之命,但你還是有權選擇自己的成親物件。”
韻容幽幽然地看著他,“我心裹只有你、你明白的:表哥,是我做錯什麼事了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