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長大了。婚事卻又是這麼一波三折的,她心頭的鬱結都快把她整個人給擠炸了。
凡是表哥喜歡的、欣賞的人,她統統要讓他們好看!
雖然地還沒有能力動杜煙娘一根寒毛,可是至少她可以好好地整治這個像男寵一般的小廝。
“如果敢把我教訓你的事告訴表哥的話,我會議你吃不完兜著走,也別以為你是表哥救進府真的,表哥讓你貼身服侍他,你就是什麼紅人、紫人的,我告訴你,你不過是這將軍府真的一隻狗,我才是正經主子,你如果敢到表哥面前嚼舌的話……我就把你攆出府去!”她陰惻惻地威脅道。
菱花的心好痛、好痛。她跪在韻容面前拚命磕頭。“表小姐,求求你不要攫我走,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做,就是請你別把我攆走,我要終生服侍將軍,求求你。幹萬別趕我走!”
韻容聽得滿心不是滋味,可是菱花哀哀懇求、淚如雨下的模樣觸動她心裹的某一點。
哈!原來他是這麼怕被攫出府,被趕離表哥身邊呀!
她更加肆意地恐嚇道:“既然不想被攫出府,你就乖乖聽我的話照做,不要有想告狀的念頭,我告訴你,以後我會是這將軍府裹當家作主的女主人,表哥對我的寵愛更是沒話說,你去向他告狀只會讓他靂怒,然後親口攆你走的,我勸你還是不要自取其辱吧!
菱花對她的話深信不疑,因為她的自卑也深深地告誡著自己,她不過是個卑微的人,在將軍的心裹根本毫無意義,他只是出自同情收留她,他那麼好、那麼偉大,她怎能讓自己玷汙他呢。
“是,我知道,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更何況表小姐教訓我是應該的,你是我的主子,我什麼都聽你的。”她吞落淚水,強忍委屈地道。
韻容這才有些滿意,她點點頭道:“好,既然是這麼著,你就快去做事吧!”
“是。”菱花眼含著淚,悄悄地退下。
第七章
菱花就這樣用小手挖掘雪塊。將礦雪挖滾出一個大雪球后,再抱著沉重的雪球到外頭丟掉。
一次又一次,她被凍攝了的小手已經麻木得沒有感覺,手指破了,點點的鮮血怵目驚心地染紅丁雪花,她喘息著,撥出了田田白氣,又累、又冷、又暈,整個人幾乎撲倒在雪地上。
就在她眼前金星亂冒,忍不住跪倒在雪地上喘氣時,後頭已經一盆冷水自地頭頂潑了下來。
“啊!”她尖叫了一聲,冰冷的水像滑溜可怕的小蛇成堆鑽入了她的衣衫裹,她的臉、頭頸和身子都溼掉了,冰得她頻頻抱著身子劇烈地發起抖來。
“快做!你這樣拖拖拉拉的要做到幾時?”婷兒擦腰罵道,末了還踹了她一腳,“表小姐已經快不耐煩了,待會她若剝掉你一層皮,別怪我沒有警告過你!”
“是……是……”菱花瑟縮著身子,小臉發白、嘴唇發紫,僵硬著手繼續扒挖著雪。
“等到這園子的雪整理乾淨了,再去撣撣窗臺的雪,知道嗎?”
“是……”
菱花一直做到了斜陽落日,夜晚即將來臨的時分,總算把園子裡的積雪都給弄淨了,可是她的額頭熱呼呼地發燙著,頭好重、好暈眩,雙腿也沉重得彷佛壓了千斤重石。
她的小手又紅又腫,到處都是血跡斑斑,人也不能抑止地頻頻咳嗽著,冰冷溼透的衣服緊緊地黏住她的身體,冰寒深入骨髓,她跟路著腳步,幔慢地走到了緊閉著的門扉。
她捂住一連串劇烈的咳嗽,強忍著咳意,壓低聲音道:“表……表小姐……我……咳……我把園子整理好了。”
她早上草草地扒了幾口飯就到掬續閣來了,一整天下來沒有半口水、半口熱湯入腹,整個身子忽冷忽熱,連腳步都站不穩了。
“窗臺呢?”門“呀”地一聲開啟,韻容婁著暖暖的紫貂裘站在她面前,手裡還捧著一盅熱茶。
菱花的意識被身體的高熱焚燒得不太能思考了,她模模糊糊地道:“窗……窗臺?
韻客臉色倏然一變,亳不客氣的將那盅滾燙的熱茶往菱花臉上潑去,潑得她臉蛋一燙。
她捂著好疼的臉頰,被滾燙的茶水潑得清醒過來,“表小姐,我又做錯什麼了嗎?”
“你窗臺還未清呢!”
“可是天已經黑了,而且……”她用冷冰冰的袖子擦拭著臉上的水漬,一而且“而且什麼?我已經差人到大膳房裹吩咐過了,今晚不用給你留飯菜,我這自然會『款待』你的。”
將軍府的各個大院落裹都遺會有一個獨立的小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