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容勝利地看了菱花一眼,面上還是一副怯弱憐人。“且慢,表哥,我也不過是一時心情激盪,你就饒了他吧!其實我還挺喜歡他的,他人聰明、做事又勤,不知這如果表哥沒有要差遺他時、能不能讓他到我的園子裡幫些忙?”
鍾離夜沉吟了一下,看了看菱花,“表小姐為你開脫,你還不快謝謝表小姐?”
也好,反正他這幾日要忙著找尋那個神秘姑娘、的確也不適合讓菱花跟著他東奔西跑的,不如就讓他到韻容那幫幫忙,也算是靜養。
“菱花感謝表小姐說情,是菱花的錯。菱花下回不敢了。”她跪了下來,感激地道。
“別謝了。你只要有空到我因子裹幫忙,替我跑跑腿什麼的,也就罷了。”韻容櫻桃似的小嘴微微一笑。
“這是菱花的福分,”她愣了楞,忍不住遲疑地道:“但是菱花是將軍的貼身小廝
“表哥,那我看算了,既然他是你的『貼身小廝』,我使喚不動他,就讓他繼續留在你身邊好了。”韻容故意道:“至於我園子裹頭的活……就讓我自個再想想辦法吧!
鍾離夜盯著菱花,肅然地道:“菱花,我知道你對我一片忠心,但表小姐也是你的主子,你就這麼忍心推拒嗎?”
菱花咬著唇,深深地伏下身去,“菱花不敢。”
“既然這樣,那麼你待會就到我因子喜去好嗎?”韻容插嘴道。
“是。”菱花恭恭敬敬地道,在抬起頭的一剎那還是不捨地瞥了鍾離夜一眼。
她會有好幾天都沒法子服侍將軍了……
不要緊,雖然到表小姐那去服侍也一樣,她這身子早已是賣給將軍了,將軍要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絕無怨言。
只是她的心為了要離開他好幾日而揪疼撕扯著,怎麼也放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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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花來到了掬繡閉門口,這古典的樓閣有著獨立的一座庭園,四邊的花牆包圍住了小橋流水、庭臺樓閣,只有一扇拱月門可供進出。
天氣還很冷,不過已經雪霽天晴朗了,陽光透過樹模篩落在櫝雪的地上,漸斯消融了一些雪花。連帶也沾惹得四處溼溼滑滑的,一不當心就容易摔著了。
“表小姐,我來了。”菱花尊敬地叫喚著。
韻容穩穩地端坐在庭院前的太師椅上,侍女殷勤地倒了盅人參茶給她,地邊啜飲著邊驕傲地隨手一指,“這院子裡的殘雪都給我清一清,知道嗎?”
“統統要清嗎?還是隻要清清理走道、小徑?”她迷惑地問道。
韻客一個眼色過去。一名年紀大約二十左右的侍女老實不客氣地上前甩了菱花一巴掌。
“小姐叫你清你就清,哪來還麼多話?”侍女獰笑。
菱花被打得頭昏眼花,可是絲毫不敢還逆韻容的意思,她連忙低頭道:“是,是我錯了,我馬上打掃。”
韻容冷冷地道:“婷兒,再給我賞他一巴掌!當然是你錯,難道還是我錯嗎?你也太大膽了,居然這樣子回我的話!”
菱花被連鱸兩個重重的巴掌摑得臉頰火辣辣地刺痛,嘴唇也破了。她顫抖著手,跪下身去,“請表小姐不要生氣,菱花下次不敢了。”
“再給我打,取那個什麼狗屁名字,男不男、女不女的,我一聽就有氣!”
不由分說,菱花被打得頭暈腦脹,昏眩地坐倒在地,“表小姐……”
“你還不快給我做事去?”韻容喝道。
菱花作夢都沒想到韻容的模樣這麼美,容貌像朵花一樣,個性卻是這麼兇悍。
她又驚又僵,惶恐掙扎著爬了起來,也顧不得拍拂掉身上溼溼的雪漬,“是、是……”她急急忙忙地要取過鏟掃的工具來做事,卻發現什麼都沒有,只得再畏縮怯弱地跪在韻容面前,“表小姐,不知道那剷雪的工具……”
韻容猛然起腳踹倒了她,驕聲道:“大膽!居然問我拿工具,我是什麼身分?你竟敢這樣問我?”
“表小姐,菱花不敢,只是……”
“沒有工具,你就給我用手挖、用手鏟!難道連這個都要我教你嗎?”韻容看著“他”那股活像女子的怯憐憐樣,心頭就有氣。
外頭有一個不知威脅力量多大的杜煙娘,裹頭還有一個貌若女子的貼身小廝,她瘋狂地妒恨、僵疑著他們。
表哥必定是受了他們倆的挑撥,最近才會對她越來越疏遠。
該死、該死!任何鸞佔住表哥的人都該死!
地從小就愛煞了英氣瀟灑的表哥,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