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秦戰面色又是一囧,忙收回令牌,就待他準備再問面前這小主子還有什麼吩咐的時候,趙澈忽然又開口道:“表姨夫,今日之事,你別在私底下告訴父皇,好不好?”
這下,倒是引起秦戰的好奇了;按理說給太子看了看禁衛軍的調動令牌算不上什麼大事,他也並不打算給皇上提起,全當成了小孩子一時間好奇這才纏著他追著一定要看的,只是,現在又被小太子這樣刻意的說起,倒是讓他覺得有些古怪了。
“太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皇上?”
趙澈依然是那副笑的漂亮天真的模樣,連眼睛深處的顏色都是乾淨澄清一片,道:“孤能有什麼事情瞞住父皇的?孤只是不想讓父皇知道孤又不讀書偷偷地跑出來纏著表姨夫你鬧著玩,如果被父皇知道孤又偷懶,父皇一定會懲罰孤再抄寫書冊十遍的。”
說到這裡,趙澈就做出一副相當後怕的模樣,瞬間就逗得秦戰立刻放下戒心,嘴角帶笑的點了點頭:“殿下放心吧,臣不會亂說的。”
趙澈眼睛一閃,看著秦戰那副說一不二的模樣,心中暗暗鬆了口氣:要的就是他的這句話。
*
見過秦戰後,趙澈並不著急著回芙蓉宮,而是帶著小玲瓏朝著御花園的太液池走去;路上看見小太子身影的人都以為此刻這小主子定是又玩心大起了,要知道經過一個冬天的冰凍,太液池的池水最近才消融解凍,池水中肥肥胖胖的錦鯉看上去又比去年更大了一些;後宮之人幾乎人人盡知,中宮那位聰明伶俐的小主子最是喜歡到太液池邊玩耍的。
可是,趙澈此番去太液池卻並非是為那上百條的錦鯉而去,就看這小小的傢伙一邊揹著雙手慢騰騰的往太液池挪,一邊還低著頭思考問題;天氣漸暖,御花園的青石板上淺淺的長了一層溼滑的苔蘚,趙澈因為只顧著想問題而不看路,差點一腳踩在苔蘚上摔倒在地。
要不是關鍵時刻小玲瓏衝上來抱住了這差點就摔著的小祖宗,怕是就這樣摔下去,現在趙澈是要好一陣疼了。
小玲瓏擔心的看了眼被他抱在懷中的小主子,見人沒事後,這才弓著腰稍稍整理著趙澈有些微亂的錦服,一邊還唸叨著:“殿下,走路要看路的,您要是摔著,皇后娘娘還不扒了奴才的皮呀!”
趙澈知道自己嚇著了小玲瓏,也不做氣他這略帶埋怨的口氣,只是笑笑,道:“放心,有孤在,母后不會扒你的皮!”
“殿下!”小玲瓏嗔怪的瞥了眼眼前這笑嘻嘻的小主子,頓了頓後,又道:“殿下去太液池是娶喂錦鯉吧,奴才身上沒帶魚餌,等會兒殿下到了太液池別亂跑,奴才拿了魚餌就回來找您。”
“不用拿魚餌,小玲瓏!”
小玲瓏愣了愣:“不拿魚餌嗎?那殿下是要垂釣不喂錦鯉嗎?”
看著小玲瓏疑惑好奇的表情,趙澈只是意味深明的笑了笑,就微微揚起頭看著頭頂上的一片假山叢。
剛才所有人都以為他只是好奇這才纏著秦戰要看禁衛軍的掉令牌,但是事實的真相如何怕是隻有他自己知道。
秦戰沒有騙他,禁衛軍的令牌的確是只有父皇和他才有;至於父皇的那一塊,並非像秦戰那樣隨時都貼身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還記得去年他剛到關雎宮隨著父皇學習不久,一次無聊間走進了父皇平常歇息的後殿,不過這還不是什麼好奇怪的,奇怪的是就在他圍著父皇經常看書的書櫥邊亂轉的時候,腳丫不小心提到了書櫥的一角,跟著就聽見一聲‘吧嗒’聲,整面扣在牆上的書櫥居然移動了。
然後,在移動間一個方形的格子小櫃出現在他眼前,那時他是真的好奇,當下也沒做他想,直接就開啟櫃門;只看這偌大的櫃子裡幾乎什麼都沒放,只有一個黃色的綢布包裹的金色令牌。
只是那時自己還太小,只是隱約記得令牌上的一些龍鱗圖案,至於剩下還有什麼特徵,他就記不清楚了。
今日將秦戰身上的禁衛軍的調動令牌拿來一看,趙澈就知道自己猜的一點也沒錯,當初他看見的金牌果然就是禁衛軍的調令牌;父皇將禁衛軍的調動令牌藏了起來,甚至都沒跟傳國玉璽放在一起;想必那處暗格如果不是自己無意間撞破,怕是除了父皇再無二人得知。
如果,如今這坐在金鑾殿上的人是真正的父皇,他一定會知道能號令禁衛軍的令牌在什麼地方,可如果這個人不是父皇……哼!
趙澈冷笑了一聲,看著被自己的表情驚得有些一愣的小玲瓏,難得心情很好的問:“小玲瓏,你可知道甕中捉鱉需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