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我慶幸的是,他在結束培訓後,沒有被送回蘇聯東線戰場,而是奉命調入了位於義大利地中海沿線的戰場上去,這讓我在得知這個訊息後不由得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雖然那裡也是前沿陣地,也會有槍林彈雨,但是比起去蘇聯戰場要好上太多太多!
我曾經聽說過一個很形象的比喻:在義大利的前線打仗和蘇聯東線戰場相比,簡直就象去度假一樣悠閒。為此,我還特地去了教堂,虔誠地感謝上帝讓沃爾特離開蘇聯那個人間煉獄。
轉眼離他去義大利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雖然1942年的聖誕節和1943年的新年沒有他陪在我身旁,但是我卻還是感到他似乎仍然沒有離開我,空間和地域的距離是如此之近,一如當初我在維也納,他在格拉茨一樣。
歐洲每個國度之間郵路的通達速度由於納粹的大面積佔領,因此比起以往送向蘇聯前線郵寄信件的那種艱難而漫長來說,簡直可以用“暢通無阻”來形容,這一個多月來,他的每封信都能按時送到我的手中,聖誕節的聖誕卡片、新年的新年賀卡我們也都能在第一時間收到對方的真心祝福。因此,就象戰前的普通情侶一樣,我們靠書信維繫,精心地經營著雙方的感情。他這次上前線去,我除了有些擔心之外,倒是少了些生離死別的感覺。
想到這裡,不由得心中安慰不少,對著相片中微笑的男人我輕輕地印下一吻,然後放下相框,在他的注視下開始了批改學生作業的工作。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進入了1943年,屈指算來,這場第二次世界大戰從1939年9月開始打到今天,已經進入到第五個年頭,那場堅苦卓絕的斯大林格勒戰役也進入到最關鍵的時刻。
德軍近25萬人已經被蘇聯軍隊團團包圍達一個多月之久,而且嚴酷的天氣條件和蘇軍強大的防空炮火使得德軍試圖全部從空中運輸補給的方法無法得以維繫。據德軍官方初步統計,德軍只從空中的投遞得到10%左右的所需物資,而且這些運輸飛機還要從包圍圈中運送傷病員回到後方。而運輸飛機運能的供不應求直接造成了第六集團軍開始漸漸感受到飢餓的威脅。
而在另一面,蘇軍還在不斷加強對斯大林格勒的包圍圈,而且開始縮小包圍圈的行動。德軍外圍的第57裝甲軍曾經企圖從南部解救被圍部隊的“冬季風暴行動”遭到了蘇軍的成功阻擊。
赫爾曼?霍特指揮的援軍,被蘇軍阻隔在離斯大林格勒僅距廿五公里處即無法再向前推近。蘇軍發動強大的反擊將其擊退150~200公里。迫使德軍統帥部最後不得不放棄解救被圍集團的企圖,從而為殲滅被圍於斯大林格勒附近的德軍創造了有利條件。
俄羅斯嚴酷的冬季又一次開始展現其恐怖的威力,讓1941年末1942年初那場曾經的噩夢再一次出現在德國士兵乃至高階將領的生活中。伏爾加河面的冰層逐漸變厚,因此蘇軍可以更加便利地利用冰面上堅固的冰凍使坦克、軍用卡車等機動車輛從伏爾加河兩岸運輸補給給己方部隊。
而包圍圈中的德軍卻只能在不斷地消耗所有取暖的燃料和醫療用品,每天都有數千名士兵死於飢餓、嚴寒和營養失調。目睹此種慘狀,一些不忍再讓自己計程車兵們繼續死亡的高階軍官再也坐不住了,塞德里茨上將、呂貝克中校等都試圖說服保盧斯上將不顧希特勒的命令而迅速突圍,以此盡多的儲存德軍可以用來戰鬥的實力。但是保盧斯上將權衡再三,還是害怕背上違抗軍令的罪名,因此堅持按兵不動。
1月中旬,蘇聯紅軍發起了又一輪攻勢,代號為“木星行動”,試圖突破頓河地區的義大利軍防線,並攻取羅斯托夫。如果這次行動成功,德軍南部集團軍的餘部將被完全圍困在高加索地區。
但是由於德軍的頑強抵抗,這次攻勢之後,蘇軍雖然未能按照原定計劃接近羅斯托夫,但是這次行動還是迫使前來增援的德軍與斯大林格勒包圍圈內的德軍相隔250公里以上的距離。事實上,第六集團軍已經完全失去了增援。
曾經在1942年11月30日的時候,希特勒曾就斯大林格勒戰役的戰況發表過一次公開演講,他一再重申德軍絕對不會從斯大林格勒撤退,德軍會戰鬥到最後一刻。然而,演講發表之後的兩個月內,德軍在戰場上的態勢就幾乎完全處於劣勢,補給的嚴重不足和惡劣的天氣造成軍心渙散,被蘇軍包圍也無法獲得增援、身邊不斷有人死亡的這個事實也在嚴重打擊著軍中計程車氣。為此,為了力挽狂瀾,增強士氣,1943年1月30日,希特勒在柏林授予第六集團軍第四裝甲師指揮官保盧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