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為一個德國人!
但我有時又在想,幸好他生而為一個德國人,因為他的存在,他為將納粹德國變成德國而做的種種個人的努力,讓他原本被稱之為“德國納粹”的灰暗人生變得積極,變得更有意義;幸好有象沃爾特一樣那麼多心存正義、良善、真正愛國的德國人,正是因為有了他們,有了成千上萬為了這個目的而前赴後繼的殉道者,德國才不至於在變成法西斯德國的路途上越走越遠,才不至於最後亡國亡種!這或許是德國之幸,是納粹德國之悲哀吧!
我無意為任何人辯護,也無意為誰歌功頌德,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愛國者,誰才是叛國者,這些歷史的真相自然會留待時間來證明,留待我們的後人來解釋。但此刻我作為一個身處迷局的“當局者”來說,我不知道如果要世人對這些象沃爾特一樣的“德國納粹”得出正確而客觀的結論,究竟需要等待多久,我只用自己的“鼠目寸光”看到我的愛人——沃爾特,這個納粹德國的軍人,他不是人們做憎惡的、冷血的、為虎作倀的“納粹”,他更不是沒有思想的殺人機器。
作為一個德國人,他忠於國家,忠於自己的信仰,忠於自己的義務,卻不願意忠於一個獨裁者;作為一個軍人,他忠於軍隊,忠於戰友,忠於他在軍隊中所擔任的職責,卻不願意聽從元首下達的任何一個違背軍事操守的命令。
如果說他的國家與我同時需要他作出選擇的話,我永遠是被他放在國家之後的第二位,我甚至可以拍著胸口保證:他的第一選擇一定不是我!這樣的人,你能說他和那些殘酷屠殺猶太人的黨衛軍是一樣的人嗎?你能說他也是冷血無情的納粹劊子手嗎?
瞧,我選擇的愛人就是這樣一個“德國納粹”,就是這樣一個不折不扣的“死忠”派,也許會有人對此表示不理解,不支援,但我直到今天都沒有後悔,我願意將自己的後半生交付給他,交付給這個耿直的德國人,哪怕今後可能要為此而受到更多的磨難,更多的委屈,我也甘之如飴!
想到這裡,我胸中充滿了無限的勇氣,輕輕走到他的身後,環住了他的腰,將臉貼在了他厚實的背上,他也隨即緊緊的握住我的手。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一起體會著這一刻心靈的平靜。
上午十點,防空洞中的會議室裡,又有十多位陸續從西線戰場上趕來開會的指揮官們與昨天先期到達的第一批軍官們全部正襟危坐地坐在橢圓型的大型橡木會議桌前,就如何與西線戰場上已經登陸的盟軍展開下一步作戰計劃而進行針鋒相對的激烈辯論。
元首希特勒此刻不動聲色地坐在這些元帥、將軍以及諸多連級以上的軍官中間,對於意見完全相左的兩派將領的爭論,他不發一辭,相較於昨天會議上他那怪異的長篇大論,今天的希特勒顯得格外安靜,從他刻板的表情上看不出他內心到底偏袒哪一面,但站在他身後負責元首安全的衛隊長副官霍夫曼上尉卻從隱藏在圓桌之下,放置在元首膝上的那隻被外界認為因患有帕金森氏病而抖動的越發厲害的手上看的出,元首的怒火就在爆發的邊緣了!
在這場由數十位軍官參加的會議上,與昨天眾口一詞的會議結論不同的是,新加入的十多位前線指揮官與昨天與會的軍官們,意見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派,以倫斯德元帥與隆美爾元帥為首的主張儘早結束戰爭的主和派以及以馮?克魯格元帥為首的主張堅決與盟軍決一死戰的主戰派,兩派意見互不相容,勢成水火,因此這場會議的火藥味與真正的戰場相比竟也有不相上下的味道。
“元首,我們堅決不能從諾曼底地區撤下來,現在儘管我們的優勢兵力被盟軍所牽制,但是如果我們丟掉了法國這塊戰略重地,今後我們在歐洲大陸的勢力範圍將會受到盟軍更大的打擊,況且現在盟軍並沒有能力突破我們所有的防線,也就是說我們如果要反擊的話,還是有機會將他們逼退回海上的!”
“元首,現在我們在諾曼底地區的兵力已經不足以再與盟軍抗衡了,卡昂之戰中我軍等於是在與數倍於己的盟軍戰鬥,死傷慘重,可是即使我們用上了全部駐守的兵力,也只是將盟軍登陸的腳步放慢一些而已,現在卡昂已經被盟軍佔領,周圍地區的城鎮也都被陸續解放,元首,不能再繼續堅守諾曼底了,我要求將前線的德軍全部撤回,加以整編和調整,以儲存最後的實力!”
“懦夫!一點小小的挫折,就讓你們嚇破了膽嗎?卡昂雖然是失守了,但是你沒有看到嗎?正是我們的這些英勇計程車兵成功的阻止了盟軍原計劃在法萊斯形成的合圍圈,消耗了他們很大一部分的戰鬥力,避免了我們在西線上其他兄弟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