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就此發生!今天的會議上不論元首如何橫眉冷對,如何嚴厲訓斥,他也一定要將心裡的話,要將真相說出來,振聾發聵!
站在他的身後,我靜靜地望著沃爾特的背影,在逐漸放亮的天色中,他的背影顯得那麼孤絕而剛毅,我知道此時的他,一定又在為德軍的戰事而憂心。在我心裡,他是個對國家、對軍隊、對自己肩負的責任非常重視的人,如果說他對我、對那份感情的守護是執著的話,那麼他對國家、對軍隊的感情絕對可以用“死忠”來形容。
納粹德國,是個由希特勒一手創立,僅用十餘年便迅速崛起於世界,擺脫一戰的落後面貌,一躍成為軍事強國,成為世界上令很多國家都為之忌憚,為之痛恨的奉行法西斯主義、奉行大日耳曼種族政策的國家;德國納粹,幾乎所有被德國欺凌、佔領的國家中,他們的人民都會用或咬牙切齒或驚懼失措的口氣來如此稱呼入侵他們領土的德國人。
只要是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熱愛和平,厭惡戰爭的人,都會對“德國納粹”口誅筆伐,深惡痛絕,尤其在那些深受納粹主義殘酷迫害的國家中,恐怕是“人人得而誅之”吧!幾年前的我也正是他們中的一員,只要在街上一看到身穿制服的軍人,我立刻就會想到我的祖國,一想到祖國而今所受到的凌虐,更是對這些軍人“恨屋及烏”。
沃爾特恰恰也正是處於這樣角色中的納粹德國的一名國防軍軍人,他正是帶著這種身份走進了我的生活。的確,他身上穿的是納粹德國的軍服,胸前掛的是納粹德國頒發給他的軍功章,軍帽上懸掛著閃閃發亮的納粹德國國防軍軍徽,指揮的是納粹德國國防軍中裝備先進的裝甲部隊,服從的也是納粹德國軍隊中的將領下達的命令,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就是人們口中的可怕而兇殘的“德國納粹”!
但是,當我真正走進“德國納粹”沃爾特的生活,開始逐漸瞭解納粹德國軍人的生活、思想,接觸到軍隊中各種不同軍銜、不同兵種的將士之後,我發現其實在人們口中如惡魔般可怕的“德國納粹”也和我們普通人一樣,有七情六慾,有各自的悲喜人生,透過他們,我也開始認識到,原來我的想法帶有太明顯的主觀思想,所謂管中窺豹、盲人摸象也許就是這種感覺。
可以這樣說,我見到過冷酷兇殘的納粹黨衛軍,他們屠殺猶太人時可以面不改色,可以談笑風生,其冷血程度足以讓人切齒,但是我又遇到過象赫曼、象馮?曼託菲爾少校這樣從來沒有屠殺過任何一個平民,只出現在兩軍陣地上替那些禽獸白擔罵名的納粹黨衛軍;我也曾經聽聞有國防軍士兵與被入侵地的當地老百姓和睦相處的事例,這其中又平添幾許人情。
透過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我發現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那麼忠心的擁護希特勒的納粹政策,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希特勒的獨裁統治,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冷心冷肺的無恥禽獸,當然更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繼續追隨希特勒走入亡國的深淵,否則就不會有那麼多因與希特勒制定的擴張、屠殺、戰爭等各種意見相左而遭到降職、解職乃至軟禁的高階將領了!
當那些胸懷坦蕩、正直磊落的,真正熱愛德國的軍人再也無法忍受希特勒越發瘋狂的擴張政策、殘忍的屠殺行動,再也無法坐視希特勒無視眾多國民的生命,執意將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繼續進行下去,所以也才會有出現在德國軍隊內部,暗中成立起來的抵抗組織。
古話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但是我卻在這墨黑墨黑的世界裡,看過不少“近墨者仍朱”的事例,接觸到了很多“出淤泥而不染”的人,他們在墨黑墨黑的世界裡依舊保持著純潔正直的心靈,恪守自己所堅持的道德信仰,苦苦追求那一片屬於他們的清平世界,所以這些“近墨者仍朱”的人更值得我尊敬。
馮?施特隆德元帥、布維醫生、馮?曼託菲爾少校、馮?施陶芬伯格上校、馮?克萊斯特上將、還有很多很多我曾經有著一面之緣的那些軍中將領,他們各具所長,各司其職,都可以說是納粹德國軍隊中的精英,如果他們願意,他們可以充分利用各自的身份、地位,享受因此而得到的特權、享受優越的生活,根本不用冒著生命的危險去做推翻希特勒統治的抵抗事業。如果不是他們堅持心中的正義信念,維護他們所愛的國家的利益,他們又何必將自己陷於“叛黨、叛國”的境地呢?
有時我常常在替沃爾特可惜,可惜一個如此愛國之人,卻礙於身負的責任和義務,不得不為充滿個人崇拜的納粹德國而效力,為納粹德國而衝鋒陷陣,為納粹德國的前途而殫精竭慮,這也許是他的悲哀,也許他此生不應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