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去了,而駐守在西線戰場上的部隊兵力僅有58個師,即使加上希特勒親自指揮的戰略預備隊2個裝甲師,總共也才60個師,約76萬人,與盟軍288萬人的大軍壓境相比,德軍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面對此情此景,一向自負而狂妄的希特勒當然不願意輕易承認失敗,於是在得到盟軍在法國諾曼底登陸的訊息後,他立刻發出命令,下令德軍不計後果的死守,一定要將盟軍打敗,將他們擊退,保證德軍在歐洲大陸的控制權,並向法國附近大規模集結所有在歐洲內陸駐守的部隊,準備與盟軍決一死戰!
突如其來的襲擊,不僅令駐守在法國的德軍內部手忙腳亂,也徹底打破了沃爾特原本的計劃,因為他在戰爭打響後僅三個小時就接到了上調的命令,讓他立刻帶著調令去法國北部由隆美爾元帥指揮的B集團軍下的裝甲師指揮作戰。
命令的到來是如此的突然,突然到他無法繼續秘密追查那個勒克西博士到底是何方神聖,突然到沒有給他足夠的時間回維也納去見上雲一面,看著副官塞林已經忙不迭的在辦公室裡收拾著東西,沃爾特心中泛起一絲悵然,他長嘆一口氣後,沉吟了片刻,在結束了與爺爺的告別電話之後,他看了看牆上的時間,算了算時間,估計現在雲應該已經在養老院工作了,於是撥通了雲辦公室裡的電話。
“喂?”電話裡傳來雲輕快的聲音,沃爾特聽在耳裡,想到今天一上戰場,而不知這場戰爭何時才能結束再見到她時,心情有些遲滯,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直到電話那頭的雲連連問了幾聲之後,這才回過神來,帶著沉重的口氣道:“是我。”
“沃爾特嗎?真是太好了,聽到你的聲音真好,我剛才出門前聽到收音機裡說盟軍在法國諾曼底登陸作戰了,麗佐一聽,當場就癱在沙發上痛哭起來了,家裡現在已經是一團亂了。沃爾特,我真慶幸你沒有在法國,雖說法國離奧地利並不遠,可畢竟還不算是最前線,所以我還真放心些呢!只是現在我替麗佐擔心,替在法國的洛克擔心……”
沃爾特聽著電話那頭雲用略帶激動地語氣述說著的一切,從雲那有些停不下來的快語速中他可以知道現在她的心情應該也是緊張的吧,是啊,又一場戰爭開始了,又有無數人的生命因此而消失於世,試問誰不害怕呢?
沃爾特聽著她在電話中述說的事情,久久不語,他在想該如何將這件事情告訴她,他不知道如果等會告訴雲,連他也要去法國前線的時候,她會是什麼反應。原本答應她明天去維也納看她的,可現在卻……想到這裡,沃爾特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沃爾特?你在聽我說嗎?……沃爾特?”自己長久的沉默終於也讓雲察覺到了怪異,眼見塞林就快整理好東西,出發在即,即使內心萬分不想與她分別,卻也不能不說了,於是他深吸了口氣,低聲道:
“雲,我在聽……只是現在我也有件事情要告訴你,雲,明天……我來不了了!……你不要著急,聽我說,剛才我接到部隊裡的調令……要我立刻去法國諾曼底前線指揮作戰,事情緊急,所以給你打完電話後,我就必須離開了……”沃爾特艱難地說完這些話後,電話那頭靜默了很久,除了輕微的呼吸聲外,沒有一點聲音。
“雲?雲?你怎麼了,說話啊,雲?!”沃爾特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任何回應,他有些擔心,於是連連催問,但電話那頭卻始終不發一聲。又等了一會,當沃爾特再一次準備發問的時候,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雲泫然欲泣的聲音:
“沃爾特……為什麼……為什麼你又要離開我了……為什麼你又要上前線去了!……我知道,我不能哭……我知道越是在這個時候,我越不能讓你擔心,拖你後腿,可我就是忍不住啊……我要堅強,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要笑著送你上前線,可……對不起,沃爾特,我……”終於,電話裡傳來了雲低低壓抑著的哭泣聲,沃爾特聽著愛人斷斷續續地話語,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的心疼,他暗自咬緊了牙根,握著聽筒的手幾乎要將電話捏碎。
他何嘗想上前線,他何嘗不想留在雲的身邊陪著她,保護她,可軍人的職責所在,讓他不得不這樣做。即使這個國家的未來已經一片黑暗,即使明知德國必敗,即使知道此去前線前途兇險,即使他也想推翻元首的黑暗統治,為德國尋找一條光明之路,但作為帝國的軍人,作為一個德國人,他卻必須服從軍令,盡到自己對國家、對軍隊的責任,走上戰場,與盟軍作戰。
此時此刻,聽著雲的哭泣他卻無能為力,言語的安慰在此刻是顯得那麼蒼白而無力,可他卻無法任由雲這樣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