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府……李銘府……是他要的……跟我沒關!”
“哦。”說著外面有兩個內監進來,直接將他拎著抬出去了。
外面趙頑頑與瑞福在門後站著,看著李符被抬走,趙頑頑對瑞福說,“一切也都大白了。”
瑞福臉紅了紅,“其實我讓人檢查了他那枕頭下面,我就猜到怎麼回事了。我差人查了他的底細,確實是和十二姑那手底下的人有關……只是可憐了那個犀角梳子。”
趙頑頑想去拉她的手,她還是沒伸,放回自己袖子裡,暼著頭不看她,“但是十四姑,你也是好心機。”
趙頑頑義正言辭:“清白身,對我來說如同一切。如果誰人都能辱我欺我,我和過去有何分別?如若有人膽敢毀我清白,我一定不會坐以待斃。瑞福,難道你願意被人擺佈,被人欺騙嗎?你若仔細想想就能想通,便能知道我一直以來是何樣人。好了,今夜都累了,我也該回去了。”
☆、腹痛
趙頑頑說完便往回走; 劉仙鶴問; “您怎麼不和瑞福長公主多解釋兩句,譬如那李符乃是韻德公主身邊那李銘府的同鄉,這事擺明了是韻德公主借長公主擺您一道。”
趙頑頑搖頭; “如果話要說這麼清楚才能明白; 那這一次我說了,下一次別人擺佈她,她依然會上當。她自己若長了心眼,也就不用我說話了。”
劉仙鶴點頭; “小的懂了……且說得太多,若是瑞福長公主不能明白,還會以為咱們挑撥離間她與韻德公主; 倒顯得咱們不是了。而現在那李符被咱們揭穿個正著,她自然要深思這李符到底是個什麼貨色,一查,也就明瞭這其中的是非了。”
趙頑頑心裡明白瑞福現在還正是天真明麗的及笄年齡; 正如三年前的自己一般; 輕信、莽撞、自以為是,但眼中卻還有燦爛的光; 現如今她眼中若還有這樣的光,也只會屬於自己腹中這胎兒了吧。
霜小在後面跟著一語不發,這場扮鬼做完,她就可以出宮了。她身上穿著白衣,披頭散髮的; 夜晚確實嚇人。大冬天裡冷得發抖,趙頑頑讓劉仙鶴脫了衣裳給她披回去。她的喉頭有一絲哽咽,眼裡卻乾澀,大約被這冬日的風一吹,也就沒什麼淚可流了。
趙頑頑只送她走了一截,再遠就要出第一道宮門了。
“出去後好好照顧大姐兒,她在呂宅並不好過,月凝跟著大姐兒時間長了,同她一樣性子高傲些,也不圓滑,反你聰明機巧,比月凝強上不少。”
霜小在她身前跪下,跪拜著叩了一個頭,起身,“霜小自己知道不配待在公主身邊了,公主也早不再喜歡我了……往後沒機會再服侍公主,但霜小一直記得公主待我的好。霜小也有個請求……萬一哪天這賤命沒了,公主也能像給小環做壽衣那樣,給我做一件嗎?”
劉仙鶴在旁聽著皺眉呵斥:”說什麼呢,讓公主做壽衣,不像話!”
霜小仰頭,一雙眸子定定望著她不放:“我是真羨慕小環,能穿著您親手縫製的衣裳上路,我怕將來沒這樣的福分,請您務必……將來為我那壽衣也縫上兩針。”
趙頑頑嘆道:“現在你沒有死,將來也會長命百歲的,想想還有孔大哥,你捨得離他麼。”這孩子因為小環的死性子大變,悲傷難抑,也想著自己的死……趙頑頑看她泫然欲泣,執著得盯著她,滿懷期待,好似自己一旦答應,她便要為了著壽衣而立即尋死一樣。
“你出嫁孔家時,我會讓造作所給你製件好衣裳,上面會有我的針線。好了,該出宮了。”
劉仙鶴牽拉著霜小出去,“快走吧,你在宮裡都是個傳著已死的人了,再不走給人看見,是要給公主再惹麻煩來麼?”
霜小一邊被拉著,一邊扭頭不停的看她。劉仙鶴催促推搡,將她推出宮門去。
趙頑頑的小腹忽然痛了痛,劉仙鶴趕上來扶住她,“莫不是今天大晚上的來回動了胎氣?”
趙頑頑額頭冒出虛汗,低聲扶著他往牆邊靠去,已經說不上話來了。這突如其來的絞痛令她徹底著了慌,只怕孩子有何異動,緊緊蹙眉做出一個口型:“太醫……”
……
劉仙鶴喊著侍衛叫太醫,又急著趕著將她一路橫抱回了長興宮。
太醫一來,趙頑頑立即抓住他的胳膊:“務必保證他沒事!”
太醫嚇了一跳,連忙勸慰:“臣先替公主檢視。”
問了症狀,脈搏探了一陣,“無甚大事,這時候有些虛浮症狀,也屬常有,臣給公主開一副保胎的藥每日吃下便是。這天也冷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