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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也許是他身上穿的那件肥大的褐色西裝讓她得出了錯誤的印象。

他裡面穿著寬鬆的棉線衫,打著耀眼的橙紅色的領帶,這件衣服應該讓她認為他異常瘦弱,但是當他低頭整理檔案時,她能看到他胸膛上的肌肉在他的襯衫下面隆起來。

是的,毫無疑問,她思忖著,這個傢伙有著健康的體魄。他那瘦長、柔軟、健美的身體讓他看起來像運動員,而不像某個保險公司的官僚,整天蜷縮在辦公室裡打發日子。

此外,當他蹲在地毯上,將那些檔案放回到翻了一個個兒的公文包中時,他的動作像貓一樣優雅,真正的流暢而輕盈,一點也沒有他應該表現出的笨拙的樣子。

然後,他將那些散落到地上的東西重新放回到公文包裡。

有些什麼東西——她不知道是什麼——告訴她他是有意這麼做的,似乎他預先對發生的一切打了腹稿。

一句話,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像他這樣讓她感覺到迷惑。除了那雙討厭的襪子和他那副超級傻瓜的做派之外。他流露出一種真正的男人味。

這種男人味深深地觸動了她內心深處的女人的心絃。她那譏諷的笑容慢慢消失了。這個傢伙是誰?她感到好奇、更重要的是,他想要做什麼?

哈米爾頓清了清喉嚨。“哦,瑞梅,需要幫助嗎?”

瑞梅?她的腹部肌肉開始收縮,她的面頰開始著火。

不,不可能,她思忖著,不是瑞梅·拜樓,不是這裡,不是現在。

然後他直起了身,她可以仔細地看一看他那張風采依舊的臉孔了。她的害怕變成了恐懼的現實。

瑞梅·拜樓——整個西半球的最臭名昭著的珠寶大盜,一個現代的羅賓漢,他以那些超級富豪作為掠奪的目標,並以那些富豪的名義將這些不義之財捐獻給慈善機構—一就站在她面前不到五英尺遠的地方,將自己裝扮成負責為杰特瑞的拍賣會提供保險金額的巴倫一波士頓海洋保險公司的風險評估員。

她所能做的事情就是盯著他。她不知道他到這裡來做什麼,戴維斯的珠寶不符合他的一貫計劃,瑞梅的興趣通常只被那些由於金錢而使他們的道德敗壞、心腸變硬的富豪們的沒有保過險的珠寶所激起。

萊拉·戴維斯是一位相當優雅的女人,四十年以來,她一直是一位世界級的明星,她像那些收集火柴盒的愛好者一樣收集著丈夫與珠寶,但是她對慈善事業總是慷慨解囊、出手大方的,不論是她的金錢,還是她的時間。此外,她具有勇氣—通常是在發表激烈的演說方面一則故她想做的事。根據她的遺囑,拍賣她珠寶得到的錢被用來捐贈給她生前喜歡的慈善事業。

然而瑞梅來了,戴著該死的面具,編造著另一個動人的故事,準備著洗劫瑪歇爾被僱來保護的珠寶。

最糟糕的是她對此無能為力,她既無法反對,也不能示警,如果揭露他,也就翻開了她自己過去那不堪回首的一頁。哈米爾頓·傑瑞特對此並不知情。

瑞梅將他的公文包放在椅子邊的地毯上,用她熟悉的方式向著她微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在過去的三年裡索繞在她每一個夜晚的夢境中。

那些使他變成危險分子並使他竭盡全力去偷竊的東西,他喜歡稱之為“貴重的小擺設”。

“對不起,哈米爾頓,”瑞梅說,“我想這是噴氣機造成的後果,或者是我今天早上喝的咖啡過多了。你知道,我已經有幾年的時間沒喝這種東西了。”

他的聲音仍然像她記憶中的一樣性感,帶著慢吞吞的新奧爾良口音,是一種低沉的從喉嚨裡發出來的耳語聲。這種聲音能讓一個女人由於興奮而戰慄起來,讓她想要答應他的任何事。讓她想要做任何事來取悅他。

瑞梅伸出了手。“我是瑞梅·拜樓,巴倫一波士頓海洋保險公司高階風險評估員。”他說,“見到你真令人高興,奧多尼爾小姐。”

她也伸出了手。她仍然處於震驚之中,一點也沒有放鬆下來。然後他修長、溫暖的手指纏繞住了她展開的手掌。

他的觸控像火一樣,如火的感覺向她的小臂上蔓延開來,滲入到她面板的毛孔之中,到達她的血管,它們在她的血管裡奔竄著,將她身上的每一絲激情都點燃起來。

他的觸控讓她回想起她多年以來一直想要忘卻的記憶,讓她的心更加渴望她不再擁有的東西。在這一刻,她恨起自己來,恨她因為僅僅一個握手而讓瑞梅·拜樓打破了她內心的平靜。她猜測瑞梅也知道這一點。

“我聽到過很多關於珠寶保安公司的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