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太學生罷學,而後又有萬民伏闕,令官家苦不堪言。方才大家說官家變得剛愎自用,確有失公允。官家為何主戰?說開來,還不是因為太上道君帶來的威脅?他不這般做,如何能挽回來聲譽。”
秦檜聞聽,連連點頭。
不過他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笑容,“耿相公一心為官家著想,的確是忠心耿耿。
可耿相公有沒有想過,种師中若真打贏了燕山這一仗,勢必會重返朝堂。种師道剛去職,种師中便回來了到了那個時候,相公以為,這朝堂之上可還有我等立足之地?”
耿南仲激靈靈打了個寒蟬,頓時閉上了嘴巴。
是啊,朝堂之上,議和主戰兩派,本就矛盾重重。
之前趙桓覺得主戰派太過強硬,所以有意打壓,想要保持平衡。
哪知道卻發生了燕山之盟盟約洩露之事,官家遭遇巨大危機,可是他引以為臂膀的議和派等人,卻沒有給予他太大的幫助。反而是种師中,在趙桓最困難的時候,為他分擔了壓力。燕山之戰,與其說是种師中好戰,倒不如說是他的投機。
耿南伸也看得出來,趙桓對种師中一系,日益親近。
從之前趙桓有意復起种師道,便可以看出端倪种師中不似种師道,那是個極其強硬的傢伙。可以想象,燕山之戰一旦成功,則官家之前所承受的壓力,必然會煙消雲散。那時候,种師中憑藉燕山之戰的功績,跟定會得到趙桓的重視,出將入相,指日可待。而种師中若是回到朝堂,恐怕己方受到的打壓,會越發厲害。
耿南伸是趙桓近臣,早在趙桓還是太子的時候,便投靠趙桓。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秦檜,半晌後突然問道:“會之,莫非你有什麼高見不成?”
秦檜呵呵一笑,輕聲道:“耿相公可有想過,改換門庭?”
“啊?”
耿南伸一怔,旋即便明白了秦檜的意思,眼中閃過一抹森冷。
秦檜卻毫不在意,看左右無人,便輕聲道:“官家與我等,的確是恩義深重。若非官家提拔,秦檜也不會有今日之地位。可現在的問題是,關係我大宋的前途。
秦檜以為,我等雖說是官家臣子,但更是我大宋子民。
若一味由官家這般下去,早晚會演變成窮兵黷武的局面方才唐尚書有一句話說的不錯,若真演變成那等狀況,絕非我大宋的福分。更不要說,待那種師中還朝,以他那種肆無忌憚的性情,焉能容忍我等存在?官家對他信任有加,那接下來,便是你我的末日。
官家,還是太年輕了,難免有些好戰。
以我之見,這若是要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