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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江硯宛如殺神(打臉)

沈易下意識接住了就快倒在他懷裡的人:

“非去什麼廁所?抻開傷口你就不嘚瑟了。”

江硯一手捂在傷口上,

一手搭在沈易的手臂上,聲音有點兒鬱悶的委屈:

“都三天了,醫生說可以下地上廁所了。”

沈易無奈最後還是扶他去了衛生間,

到了門口的時候才揶揄出聲:

“用不用我陪你進去啊?”

江硯瞬間鬆開了他的手,

扶住了門把手,

一臉我很堅強我可以的,才走了進去,低頭面對備皮的自己。

半天裡面的人出來,手撐在門框上,一隻手還按著額角,沈易上前了一步:

“怎麼了?頭疼?”

那個垂著腦袋的人點了點頭,嗓子裡嗯了一聲,

沈易只好將弓著身子好像已經走不了的人又給扶了回去:

“我說,你別再給我點外賣了,

還點那麼貴的。”

江硯拉過被子蓋上,

仰頭看向眼前人的時候,

微長的頭髮順下來,

無端讓人覺得很無害:

“不是說要頓頓給你買好吃的道歉的嗎?”

聞言沈易想起那天江硯的話笑了笑了:

“你還當真啊?算了,

看在你也算是為人民服務受傷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了,

頓頓可以停了。”

“那不行,

那顯得我多沒有誠意啊?好像是故意開空頭支票一樣。”

沈易扯開椅子坐了下去,

抬手扒拉了一下頭髮出聲:

“你再送下去,

我們科室都要以為我談戀愛了,還談了一個溫柔體貼的女朋友。”

江硯微微抬起頭,

看著他的眼睛:

“你怕別人誤會嗎?是科室有你喜歡的人?我給你惹麻煩了?”

“那倒是沒有,

我們科裡,

最小的女同事孩子都快上初中了。”

“那是別的科的?”

“也沒有,

哎,這不是女同事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

兩個人一坐一躺,兩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互相看著,最後沈易都快忘了是什麼問題了,他理了一下思路:

“是破費的問題,在村子裡買菜做飯都是你,你也算挺照顧我的,雖然嘴裡也沒兩句實話,但是看在你之前做了那麼多我愛吃的菜的份上,就算扯平了,你這外賣一份兒也挺貴的,天天點算什麼事兒啊?快別破費了。”

江硯的眼底似乎有笑意化開:

“哦,沒有給你造成別的困擾就好。”

但是畫風一轉他目光又輕輕收斂,頭也微微低了一下,聲音中有點兒小落寞的感覺:

“我這人不太善於處人際關係,特別要好的朋友也沒幾個,幹法醫的嘛,有的時候人家也不太喜歡靠近,難得你不嫌棄,我也不多點,就點到我出院,好不好?”

說完他抬起眼,目光期盼地看著沈易,就好像是讓他答應自己一個微不足道的請求一樣,這眼神兒看的沈易沒來由的心裡一陣不忍,又回想了一下這些日子江硯的那些同事裡好像就林城天天來看他,其他也沒見到什麼人,不會這人真的在隊裡受排擠吧?

父母雙亡,同事排擠,孤零零沒有小夥伴的小可憐形象瞬間出現在了沈易的腦海裡,算了,不就是給他點幾頓外賣嗎?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這人開改裝牧馬人應該也不差幾頓飯錢,自己以後多給他買點兒零食,水果啥的就好了。

“好吧,那你點吧,頭還疼嗎?”

江硯又往柔軟的枕頭裡蹭了一下,側頭枕在枕頭上,望著身邊的人:

“好多了。”

沈易點頭,起身給他掖了一下被角:

“偏頭痛沒有太好的辦法,疼的不厲害也不用總吃止疼藥,多睡一些會好點兒,睡個午覺吧,我得去出門診了。”

江硯非常聽話地點了頭,沈易這才出了病房,沒有看到身後閉上眼睛嘴角都壓不住的人。

去門診的路上沈易卻接到了林城的電話,他以為這人是來詢問江硯情況的就接了起來:

“喂,林隊。”

“沈主任,我這邊調查到一個叫李梅的疑似被害人曾經在一中心的婦產科就診過,能不能幫我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