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看著林城出聲:
“昨晚就接到了報警電話,
你今天肯定已經核實警情見過報案人了,林隊長,您就一次都說出來吧,別下鉤子了,
這又不是說相聲。”
沈易坐在床邊抱著手臂看著這人,
他發現江硯這人還挺多面性的,
剛才柔柔弱弱頭疼的起不來的是他,這會兒毒舌噎人的也是他。
林城吃的鼻涕都出來了,
拿手擦了一把瞪了他一眼才開口:
“報警人叫王珊,她說她是晚自習回家的路上在小巷子裡看到的,
那個時候路上經常有壞掉的路燈,
她回家就要經過一段沒燈的路,
她認出了那個男生是隔壁班的孫天磊,但是她沒看清被侵犯的女孩兒是誰,只是認得她身上穿的是她們學校的校服。
這件事兒她嚇壞了,
誰也沒敢說,以後回家都繞路結伴走,後來她就聽說下一年級休學了一個女孩兒,她才隱隱約約覺得可能是她。”
林城撂下筷子繼續開口,
只是聲音略顯諷刺:
“今天我讓張彬去第七中學查了當年的學生冊,
王珊和孫天磊的班級確實是挨著的,按著王珊說的時間段也找到了一個先是休學後來轉走的女孩兒,
叫藍朵。
還走訪了幾個當年的老師,
意外的是,老師普遍對孫天磊的評價還不錯,
說是平時斯斯文文的很有禮貌,
成績不說多出色但是也是上游,
在第七中學這樣算是區重點的學校中,考個普通一本沒有問題,他還曾經在校運會上打破了學校的長跑記錄,在當年還算是個小有名氣的風雲人物呢。”
江硯還沒出聲,沈易聽完已經氣不打一處來了:
“哼,真是詮釋了衣冠禽獸這個詞兒,上學的時候裝好學生好孩子,畢業了之後裝有文化有道德的老師,乾的卻都是牲口的事兒。”
江硯看著身邊這極富有正義感的人,一把把吃剩的香蕉拍在了桌子上,他伸手拍了拍他:
“現在禽獸已經死了。”
沈易冷哼一聲:
“死有餘辜,這樣的人活著也是浪費空氣。”
“但是案子還是要破。”
江硯看向了林城:
“藍朵還在津市嗎?”
“檔案上記載藍朵後來轉到了開發區的學校,大學不是在津市唸的,我們聯絡了她的學校,發現她在大學期間也是幾度休學,原因是抑鬱症,到現在她也沒能大學畢業。
今天讓人去了從前檔案上記載的她父母的單位,她母親已經退休,父親倒是在職,但是對我們比較抗拒,更是決口不肯說關於女兒的事兒。”
林城擼了一把頭髮也有點兒頭疼,江硯嘆了口氣:
“從這個反應看,藍朵多半就是當年孫天磊侵犯的女孩兒了,他們一家子當年都不肯報警,現在肯定對當年的事兒更加忌諱。”
沈易接了一句:
“嗯,她父母那輩子的人最看重臉面,又都算是體制內的,這種事兒恨不得捂死。”
這種事兒之前在科室裡就不止一次碰到過,強.奸或許是報警率最低的犯罪了,也正是因為這樣,那些牲口才能有恃無恐。
林城很是贊成沈易的觀點:
“沈主任倒是很瞭解嘛,確實是這回事兒,女性遭受侵犯受到的傷害遠不止受傷的那一刻,一旦這種事兒曝光,被同事,街坊知道,被害者總是要受到各種的有色眼鏡。
或許不是惡意的,但是那種格外的關注也會將人逼瘋,所以很多人才會選擇寧可爛在肚子裡,也不去報警,藍朵一家應該就是這種情況。”
沈易也是人生中第一次被卷在這樣的案子中,此刻被肯定了也不免多分析了一下,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兒,再次出聲:
“這個孫天磊侵害藍朵是在高中,他現在大學畢業都兩年多了,兩個月前又侵害了韓悅,你們還說他在津市還犯了案子,那這中間這些年難道他就一次都沒作案嗎?”
他說完屋內寂靜了一刻,沈易看那倆人都沒出聲以為他說錯了,不由得後仰了一下張大眼睛:
“我說錯了?”
江硯看了過來:
“你沒說錯,我們最怕的就是這種情況。”
此刻南橋分局刑偵辦公室中傳來的聲音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