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不在焉的，等正德和夏皇后進了交泰殿之後，他就更是心神不定了。

在西苑的人雖然也離了萬歲爺身邊，很是危險，可再危險也比不上他啊，他可是在紫禁城裡面！王嶽雖然不露神色，可趙廉和黎鍾那兩個卻一直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在萬歲爺身邊可能沒事，可是落單之後可就欠好說了。

這個時候他也沒體例了，坤寧宮他是進不去的，想出宮也不成能，他只能戰戰兢兢的縮在了乾清富，期待命運的判決了。

結果，奇蹟呈現了，他等來的不是拿著刀子的王嶽，而是大救星正德！絕處逢生，他這個心花怒放就別提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跟在正德的身後，走在一條狹窄的地道傍邊了……目的地是哪裡？皇后怎麼樣了？這些問題盤旋在馬永成的心裡，一時也不知道如何開口詢問，並且正德走的很快，沒等他想個究竟呢，就已經到了西苑了。

西苑不是終點，他的震驚也沒有到盡頭。

作為一個有志氣的太監，他在理財上面有些天賦，可對軍略卻是半點都不懂的，可聽了標兵們的彙報之後，他還是馬上就明白了眼下的形勢。

很顯然，這一次外朝是真的下決心了，萬歲爺別說呵護他們，能不能自保都要有點疑問了。劉瑾說的那些，他雖然不敢說，卻也模模糊糊知道點，天子與土人共治天下，這個。共’字可不是說著玩的。

因此，他也理解正德如今的心情，可是……就算再憤怒，也不克不及幹這種自取滅亡的事情啊？要是軍器司的那一千邊軍在此，別說從緹騎那裡突圍，就算是衝擊一下紫禁城，也未必就不克不及成事。

王嶽和他的心腹這會兒都在紫禁城裡面，只要把這些人拿下，御馬監終究是禁軍，只要有皇上一道手諭，就能立刻控制住，只要掌握了御馬監，至少也是個不敗之地了。

紫禁城被封鎖了沒關係，不是還有地道麼？雖然窄了點，可是一個時辰內，過去幾百個人應該是不成問題的，以邊軍的彪悍，突襲王嶽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設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暴的。邊軍如今已經被團團包抄，其中更有神機營在，顯然也是自身難保了。雖然萬歲爺是九五之尊，謝宏也是機變百出，可現在他們能夠依仗的只有一夥童子軍罷了，就憑這些毛頭小子能幹點啥？

下場不會跟三國評話裡面的那個菖髦一樣了吧？那位就是對權臣司馬家不滿，然後失落臂實力上的差距，帶了幾百個侍從殺出去，結果死的那叫一個慘……“老馬，大用，你們先出去，朕要和大哥說幾句話……”正德沒理會馬永成的問題，反是擺了擺手，示意太監們都出去。

“萬……”谷胖子還要說點什麼，卻見正德臉色一反常態的凝重，一番話又是憋了回去。

馬永成也不敢再多說，對正德要說的話，他心裡隱隱有個料想，那個話題簡直不是他們這些太監應該參合的。

“老劉，你留下！”正德的一下句話驗證了馬永成的料想，他心中一凜的同時，腳步也加快了幾分。等走到門外，他發現自己的後背都被汗浸溼了，環顧幾個同伴，也莫不如此，就連對宮中事瞭解最少的三公公也是一樣。

本就是千鈞一髮的關口，偏偏又扯上了這樣的事，這還真是屋漏偏逢雨啊！幾個太監都是無聲的抬起了頭，對著一輪明月，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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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自由心證，為父報仇！

正德達到西苑的同時。＇＇

李府。

“老師，學生去了。”監察御史王新亮深深的一躬身，語帶不服之色。

同為閣臣，李府和謝府離得也其實不遠，可單以眼下來說，兩家府上卻如同兩個世界一般。謝府張燈結綵，門前車馬如流；可李府卻是門前冷清，連燈火都沒點上幾盞，只有書房這裡還算是明亮，人情冷暖由此可見一斑。

作為李東陽的滿意門生，王新亮固然會不服，老師只不過是出於謹慎，才提議穩健緩圖罷了；可謝大學士卻因為江南土人的利益，直接將京中的形勢推到了極其危險的境地，眼看京師就要干戈四起，這哪是執宰天下的閣臣應該做的？

不過，形勢已然如此，連李東陽這個大車士都無法阻止，就更別提他一個人微言輕監孽御史了。他要做的，就是完成當日未盡的職責，將皇上擋在宮裡，避免事情演釀成最糟糕的那種。

王新亮這大半年以來時常自責，認為形勢會演釀成今天這樣，盡是緣由於他當日沒能陲擋皇帝出關。要是自己那時更警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