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不住話,驚愕過後,卻是他第一個問出了聲。
“切,就憑他們也攔得住朕?有大哥在,朕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誰敢攔著朕?”正德清秀的臉上少見的閃過了一絲厲色,他恨恨的說道:“就憑這幫亂臣賊子?朕原本以為劉先生、謝先生他們真的是為了朕好,雖然很煩心,朕也忍了,結果,他們就是這麼對朕的……”
正德還是太子的時候,包含幾個大學士和楊廷和在內,翰林院裡面很多人都曾經充當過他的講師,那個時候,正德多半是用先生來稱號這幾位的,劉瑾等人都是正德身邊的近人,也都知道這個淵源。
而那時正德和幾人的關係,也更像是狡猾學生和嚴厲的老師,雖然概況磕磕碰碰,但實際上還是有那麼一絲溫情在的。
自從正德即位以後,劉先生和謝先生的稱號,他卻是許久沒有叫過了,對二人都是以大學士稱之,原本那一絲溫情也慢慢的變淡了。
不過,以正德念1日重情的性子,對三位大學士的畏懼之中幾多還是有那麼一絲尊敬的。
即即是謝宏進了西苑,而外間言潮大起,甚至謝遷針對珍寶齋設卡,其實正德也沒能下定決心要跟外朝完全決裂。
他顧慮的不是勝負關係,朱厚照向來喜歡迎難而上,難度越大,他越是會躍躍欲試,他只是覺得那幾位曾經的老師應該不會這麼絕情。
所以,他雖然認可了謝宏的計劃,可他原本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肯於配合謝宏,多半是為了好玩,也是由於一直以來對謝宏的信任罷了。
可如今……其實他到豹房已經有了一會兒了,從那些標兵彙報情況開始,他就已經在了。
於是,除謝宏之外,劉瑾的哭聲也止住了,他也發現了正德語氣中的異樣。要知道,就在前幾天,萬歲爺還是嘻嘻哈哈漫不經心的樣子暱,儘管謝宏已經把事情說得很嚴重了,可他卻完全沒往心裡去。
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谷大用幾個卻沒劉瑾想的這麼多,他們光顧著震驚了,尤其是正德這句話裡面的意思,顯然是謝宏早就有了安插,因而正德才能在紫禁城全面戒嚴的情況下,神出鬼沒的呈現在大夥兒面前。
這就是傳說中的五鬼搬運?太神奇了!三公公的眼睛開始放光,他原本就搞喜歡這種神神叨叨的創意,因此,也是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這上面。
“珍寶齋在宮裡呆了三個月,固然不是白呆的。”謝宏擺擺手,隨口解釋了一句,他對這種崇拜的目光早就免疫了,何況現在正是要爭分奪秒的時候,哪裡有陶醉或是解釋的空閒…以自家工程隊的效率,挖條地道連通西苑和乾清宮還是做獲得的。
“二弟……”
“大哥,就按你說的計劃,咱們聲東擊西,以快打慢,這就脫手吧!”正德面容一肅,決然說道,話語擲地有聲,顯然是已經下定了決心。
“定遠,你和所有中隊長立刻去集結步隊,防具武器都要裝備上,臨戰狀態!”正德既然不再猶豫,謝宏更加不會遊移,他一抬眸,朗聲發出了第一條命令。
臨戰狀態?七個太監都是大驚,難道萬歲爺和謝宏想要先下手為強?可就單憑這三千童子軍,能打得贏誰?這不是開玩笑嗎?別說禁軍,就算是從西安門突圍,都未必能威,那裡也是有數千緹騎候著呢!
“好咧。”黑大個卻絲毫沒有遊移,他大嘴一咧,露出了一個謝宏極為熟悉的笑容,憨聲應道。每次商議事情的時候,他都沒什麼存在感,因為他就是個少言寡語的性子,可幫謝宏的忙,衝鋒陷陣的時候,他卻每次都衝在最前面,這次也不例外。
對謝宏的計劃,黑大個是完全知情的,不過他沒有表示出來任何的驚異和質疑,謝宏甚至相信,就算沒有這三千近衛軍,只有他足艮黑大個兩個人,可是,只要他說個衝字,黑大個的反應也一定會跟現在一樣,這就是兄弟!
“喏!”中隊長們也是轟然應諾,雖然訓練時間其實不太長,可是有了命令就必須執行,不問緣由,卻是謝宏一開始就教給他們的,眾人也都用心記下,並且在平時的角逐訓練中完全鞏固了下來。
因此,儘管知道眾寡懸殊,精銳水平也是不如,但謝宏的命令一下,眾人卻是毫不遊移,應諾一聲後,齊齊跟在了張定遠身後,出去集合人馬了。
雖然沒有正式任命,不過,黑大個就是大隊長,這是在近衛軍中預設的。
“萬歲爺,謝大人,咱們這是要突圍?”
這一天對馬永成來說,頗有些驚心動魄。原本他就被外朝的動作嚇到了,整個儀式中,他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