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能行嗎?算了吧,大家都相安無事好了。”我很興奮地告訴霆:“不要怕,我看我媽還挺喜歡你呢。”霆低下頭沒說話。我走過去坐在他身邊:“霆,你愛我嗎?”霆看了我一眼:“當然了,這還用老是說嗎?”我堅定地說:“那就和我一起面對,用我們的愛感化他們,贏得他們的尊重和祝福。”霆把我的手用力地捏著:“這不是一回事兒,你有沒有考慮過他們能不能接受?中國幾千年的封建社會了,他們觀念上能轉變過來嗎?如果要是他們不能接受,我們也許就真的要分離了。”我斬釘截鐵地:“絕對不會!你放心!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離開你!死也死在一起!”霆的不安越來越明顯,好像等候判決的囚犯一般坐立難安了。
為了讓霆情緒穩定一些,我展開雙臂把霆抱住,去吻霆的唇。霆象被蠍子蟄了一樣跳起來躲開了,驚恐萬狀地看著我:“你幹什麼啊?!被發現怎麼辦?死定了!”我輕描淡寫地笑了:“說過了,就是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死定了,正合我意呢。”霆有些氣急敗壞了:“你冷靜一點好不好?”我嘆了口氣:“我怎麼不冷靜了?我冷靜得很。我從小就享有獨立的空間,我媽媽從來不進我的房間的。我從五歲起就自己收拾房間了,他們不可能進來的。”霆沒說話,站在原地沒動。我又說:“不告訴他們,是眼前相安無事;告訴他們才是真正的‘長治久安’。我覺得我這樣做沒錯,就這樣不告訴他們才是不對的。這是欺騙他們,將來被他們知道了,他們會更受傷害的。不管什麼事情,說開了就好了。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他們的兒子,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他們就是生氣也好,難過也罷,總是過一陣就好了。”我站起來,拉住霆的手,安慰他坐下。
為了緩和一下霆過度緊張的情緒,我開始和霆閒聊:“唉?問你一個問題吧?”霆點點頭:“嗯,說吧。”我繼續說:“你說,一個精神病坐飛機的時候去洗手間,卻突然間砸開窗戶把抽水馬桶蓋子扔下去了,這是為什麼?”霆一愣,想了一下,然後看著我,困惑地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麼?”我故意做出特別得意的神色:“這都不知道?因為他是精神病唄!”霆這才意識到我在給他講笑話,不由得笑了:“什麼呀!我這兒都緊張成這樣了,你怎麼還逗著玩兒啊?”我點點頭:“因為我已經不在乎結果會怎麼樣了。”霆有些意外:“不在乎結果?為什麼?那你還回來和你爸爸媽媽說這些幹什麼?你不會告訴我說你沒有任何目的吧?”我故意問霆:“難道我必須有什麼明確的目的嗎?我只是想讓爸爸媽媽瞭解我。如果他們能夠理解更好,可以分享我從愛情中獲取的快樂;雖然在別人看來,這樣的愛情似乎有些與眾不同。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遵循什麼規則和邏輯,更不是所有的事情和決定都合乎我們理解和制定的規則和理想。雖然我不能說我的思想已經有什麼高度和深度,但我卻信奉樸素存在主義。”
看著對面房頂上盤旋在窩圈附近的鴿子,成群結隊、悠閒自得。我不由得羨慕它們生活和愛的絕對自由了。我看看仍然侷促不安的霆:“這麼久的相愛,不是沒有結果的。你知道,現在的你,已經是我的一部分。沒有你,我就不再完整,你見到過半個人可以生活的嗎?”霆搖了搖頭,我就繼續說,“所以了,我絕對不會離開你,原來是依靠與你對愛情的共同信仰,現在則是‘老夫老妻’的相濡以沫?榮辱與共?這已經不再是信仰,而是生活中的既成事實。不管任何人、不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休想讓我放棄你,休想讓我們分開。你現在不用相信我,事實會說明一切。”霆的情緒有所緩解了,但仍然不住地深呼吸。
我又對霆說:“再問你一個問題?”霆看著我點點頭。我笑了:“你說,一個老太太過馬路,雖然有輛車飛駛而過,但絕對沒有碰到老太太,老太太卻頭破血流的倒下了,為什麼?”霆知道我的玩笑又來了,所以轉著眼睛冥思苦想著。愣了半天,還是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不行,我不知道。還是你說吧?”我才看著霆的眼睛很認真地說:“剛才那個馬桶蓋兒砸的唄!真笨蛋!”霆這才明白過來,雖然努力憋著不笑,卻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只是聲音很小而已。等霆好容易緩過勁兒來了,我才更加認真地說:“有一個富翁中了大獎,因為錦上添花,所以心情好得出奇。清早開著‘大奔’到很遠的鄉下去休假。路上碰見一正在修拖拉機的老頭揮手求援。富翁停車後老頭說車壞了,請求富翁牽引他的拖拉機一段路程。富翁因為心情好就同意了。於是就將老頭的拖拉機跟自己的車首尾相連。開車前老頭對富翁說:‘先生,我年紀太大了,需要您的照顧。如果您看見我打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