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我享受著他帶給我的全部體驗。
我睜開眼,他把我放在坐便蓋子上,蹲在我面前,用最溫柔的眼神看著我。好像狡猾的獵人,把對自己處境一無所知的弱小獵物玩弄於掌股之上的神態。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色迷迷”吧?他伸出舌頭,揚起下巴頦,挑逗著我。那種微笑,我從沒經歷過。我發誓,那種微笑,換任何一個不是GAY的人來,都有90%的可能就範。準確點兒的話說就是:不可抗拒的力量!我腦子裡一下子閃過很多念頭,多得我自己根本來不及捕捉和判別。我故意像一個無助的嬰兒般,任他擺弄而心甘情願。他用壞兮兮的樣子,一件一件把我的衣服慢慢脫下來。每脫掉一件,他都會故意暗示我,我的衣服正在減少,我正在慢慢地、毫無隱蔽地暴露在他面前。我壓制著從心底裡生起的墮落的快感,幻想著自己就要為自己一直深愛的人的快樂,奉獻自己的貞操。那種衝動如果要掩飾,就需要在胸口猛捶上三拳頭才行。我終於像剛剛出生的嬰兒一樣,一絲不掛地呈現在霆的面前。
他一下子用左手臂彎,從背後摟住我的肩膀,做了一個好象國標舞裡探戈的動作,把我的頭儘量甩向我的後面。然後把我再一次抱起來,這次我感覺好像真的猶如神聖的祭品被託上聖壇一樣。這再次激發了我情慾的衝動。他把我慢慢放在粉紅色浴缸那多半缸水裡,然後他也進來了,水面變得高起來。他倔強地和我擁擠地躺在浴缸的一個方面。水的溫度挺熱,他就這樣擁抱著我,摩擦著我……
我們洗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等到水溫慢慢的降下來了,我們才出來,把對方身上的水滴擦乾。我們一前一後地回到臥室。他取出一罐“強生嬰兒痱子粉”來:“我今年剛剛夏天的時候買的,到現在還沒怎麼用過呢。我來給你擦!”我也色迷迷地說:“想摸人家了,就明說。還找給人家擦痱子粉的藉口。我從來不擦痱子粉。”話雖這樣說,我還是乖乖地拿好架勢,等他來擦痱子粉。他俯過身來,給我擦粉,那種清爽、滑膩並且混合他的手的觸控,使我不能自已。他一邊擦,一邊像欣賞一件牙雕作品般的端詳我的裸體的每一個部分。我伸手關了燈,他就勢躺在我的身邊。我們就這樣,開始了竊竊私語。
他悄無聲息地褪下他那個白金戒指,拿過我的手,套在我的中指上,和我頭碰著頭,低聲、嚴肅而深情地說:“宇,這是我奶奶傳給我媽媽的。我臨來深圳的時候,媽媽把它交給我。媽媽說,看到喜歡的人,就給她戴上這個戒指。媽媽死之前,要見到她。”他停了一會兒,“宇,我知道,這有點讓人不能理解。但是我希望,你能戴上它。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它代表了我的心情。代表了我希望你做我的愛人的心情。接受它,求你了。”我只是看著我突然多了枚戒指的手指:“霆,可我是男人。我們能永遠在一起嗎?這根本不可能。GAY的圈子很大,但是大家都沒有看見過天長日久的。這樣你媽媽也不會放心。”他開始用柔軟滾燙的嘴唇吻我:“宇!我相信,我真的相信。愛情是一種信仰。也請你相信,愛情不應該分種族、貴賤、年齡、國籍這些問題。宇!我對你的愛是真實的。也就不應該存在性別的鴻溝。”我從他絕對權威、不容置疑的話語中,開始了我對愛情的艱苦的、執著的信仰。我迎著他的親吻,“好的,好的,我知道。”這一晚是我最終身難忘的一夜。我們的Xing愛不光是建立在情愛的基礎上,更是建立在一種對愛情的共同信仰上。那一晚,霆因為心情不好,所以性慾特別強。也許是他需要緩解精神壓力。我就這樣整整等了三個小時,才被他放開。那一晚,我感覺我快要被撕裂了。因為霆在慾望上發洩一下,也許對他會有好處,所以我願意默默為他忍受一切。當他整整三個小時才結束瘋狂而成熟的Xing愛體驗時,他內疚、抱歉的緊緊擁抱著我。眼淚一直默默地流著。而我卻沉浸在他對我無比關愛的態度上。我們都沉默著,只是互相擁抱著……
我們就這樣回到了淳安,一個不是很大,但很繁華的縣城。這裡真的就是我心愛的霆的故鄉。我儘量伸展著自己的肢體,深深呼吸著每一口空氣,讓流動的空氣,撫摸我的面板。我就這樣聽著這裡的潺潺流水、吳儂軟語,看著這小橋流水、青瓦粉牆,體悟著創造和孕育了我完美愛人的地方的靈性和每一點素材。車窗外的街道特別乾淨。道路兩旁還有排列整齊的行道樹。這裡的人們,穿著還是很前衛,雖然不能和深圳比,但是比起北京的規矩刻板來,已經很讓人賞心悅目,耳目一新了。霆一直緊緊抓著我的手,不管不顧計程車司機的感受,貼著我的臉,輕聲地問:“累不累?回家你洗澡,好好歇一歇